的商谈,这当然是奇耻大辱。只有一次,一名新军的外交人员,跑去告诉李完用先生,说,暂时等着消息吧。
李完用大吃一惊,他是来谈判的,事先已经征得了中国新军的同意,表示要先停战再谈判,为什么耽误了这么久。中国方面负责接待的代表告诉他。因为对于和韩国的关系,是以武力完全征服之,使之回归祖国,成为传统的外藩还是谈判给予它一个自新的机会,新军的高层正在争论。
供应的一日三餐相当糟糕,早上玉米粥。中午玉米粥,下午还是玉米粥,韩国人想要上街道上去自己掏腰包买东西活命,被外面的军队给拦截住,枪林弹雨的,眼看着外面锣鼓喧天,鞭炮声声过大年,宾馆里的韩帝国的使团都快要饿成蚊子时,伙食才修改了些,变成了肉包子,一下子,韩国使团的人从上到下,都变成了狼族,狼吞虎咽那个爽。之后,再换成玉米馍馍,硬得叮坏了李完用先生的一颗价值一千两银子的镶金牙。血流得比黄花大闺女第一次来事儿的时候还惨。
在政府的治理和救济下,所有的奉天合法市民都过上了愉快的节日,只有含国使团那个凄凄惨惨戚戚,在阴暗潮湿,零下十几度的茅屋里跺脚取暖,更兼被动厌食性减肥。初来时,一个个红光满面,肥头大耳的,能够出宾馆的时候,都面黄肌瘦,有了黄瓜相。
另一方面,中国新军提供的服务人员就象贵族老爷亲老爹,动不动就喝斥,连韩国人中的老大李先生都不能幸免,脸上被喷泉似的唾沫星子灌溉了个透彻。有好几次,韩国护卫队都忍无可忍,拔刀相向,准备拼命,但都被李完用先生给拦截下来了,他知道,在中国新军的一亩三分地儿上行走,能把脑袋缩进裤裆里走出去,就是熊猫烧高香了。
经过了九九八十一,不,是九九九相加二十七天的磨难,韩帝国伟大的西行者李完用先生才带着他的随从,在奉天城的某一幢温暖如春的楼房里,见到了一身戎装,目光如炬的一个军人。
“请问贵将军是满洲中国新军的军团长,大清帝国东三省总督栗大将军吗”李完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的经历,完全可以和唐僧相媲美。见到栗云龙,个唐僧见到了佛祖的心情也是一样的百感交集呐。
“呵呵,鄙人正是,哦,我忽然听说了贵使臣已经到的消息,急忙请你来,这个,有所不周的地方,还请担待”栗云龙坐回到了堂屋的正中虎皮大椅子里,大摇大摆,肆无忌惮,歪斜着身体,一伸手,就有一名士兵奉上香茶,得意洋洋地珉了一口,将二郎腿就翘上了。
“栗将军,我抗议”
屋子里,忽然响起了一个愤怒到极点,几乎歇斯底里的声音,有些生硬的汉语带着奇怪的味道。
李完用先生的随从已经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栗云龙,还有几名中国军官,李完用自己还有他的两名谈判助手。他愤怒地挥舞着双拳,跳起来大吼,还配合默契,富有印第安舞蹈节奏地剁了几脚。
栗云龙没有想到他挺能整,不过,还是觉得这位先生的舞蹈步伐有些后现代主义,就是抽象的意思。“怎么啦李先生这是在外交场合上,要发鹅掌疯的话就请到外面去,没人干涉你,自便。”
李完用本想和他大吵一架,这日子他受够了,他的脾气再好,也不能这样窝囊。“你说什么”情绪激动之下,老李的人肉音频装备一时还不能适应。
“滚出老本的房间去”
“你说什么”
“哦,请您以圆形轨迹完成到屋外的位移”栗云龙的数学思维自初中起就很发达滴。
李完用爆发了:“栗云龙,你不要狂妄你不过是满清帝国一个小小的总督是一个屁大一点儿的地方官儿爵位不过镇北侯,秩才从一品,知道我吗堂堂正正的大韩帝国的一等公爵,中枢重臣,我来这里,是给你面子”
“那好,你可以离开啊,难道是我请你来的吗”
“你”
“你什么你可以去陕西省的西安城谈判啊。也可以去天津啊,但是,我告诉你,李完用先生,随便你怎么谈,哪怕就是皇帝老子答应了你和平,老子也要打下汉城,逮捕你们那个纨绔子弟也不如的皇帝”栗云龙站起来,
“难道你不听大清皇帝的”李完用紧张得直喘许气,他根本就想不到,一个飞扬跋扈的清国军官,居然视皇帝为草芥。那还怎么得了
“我告诉你,中国新军,谁的也不听,只听自己的,你可以离开了,想想去哪里谈判更合适”说完,栗云龙就离开了。
于是,中国新军和韩国使臣的第一次正式会谈,不,是见面,就这样激烈地结束了。
三天后,在千万请求之下,李完用再次来到了栗云龙的办公室,这次,他一上来就检讨,表示上次是自己冲动,喝高了马尿烧的酒渣,胡说八道,请求中国新军方面大人不计较小人过,抬手不打笑脸,把事情让过去。
栗云龙的心里冷笑不已,不错,用苛刻的条件来虐待韩国使团,目的就是折磨他们,打掉他们的气焰,使他们老老实实地看清自己的处境,然后规矩地坐下来商量。“好的,好的,不再说了,请贵国使者就座。”
李完用这时才耐心地,带着惊喜来寻找座位,可是,一看座位的摆放方式,他的心就揪了起来。不过,这次,他没有发作,因为那是不明智的。
“请问,栗大将军,总督先生阁下,我的座位在哪里呢”李完用明知故问。
当然不对,就是随便一个国家的初级外交人员都能看出位置摆放得不对,不,是不对等,按说,两国的谈判是圆桌子会议,或者是对面的两列桌子,双方代表各就其位,对面而谈,但是,这次,中国新军方面的座位在高处,韩国人的在低处,明显有一米多的落差,两者相距三米的距离,一高一矮的感觉对比强烈,好象是法官俯视着犯罪分子。
“就在那个位置。”
gu903();“我的助手呢”李完用强自按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