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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一时反应不及。

不错,俄国意外地被中国人在东北地区打得大败,元气损失极大,最精锐的陆军主力已经消耗殆尽,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俄罗斯已经自然地沦落为二流国家,近五十年来,自库里木战争失败而发愤图强的所有努力都将化为乌有。正因为如此,英国开心地愿意和俄罗斯走近,走向历史性的和解,满清中华帝国的疯狂复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如同一个世纪前的法国拿破仑时代,先是乱世,激进的革命情绪,接着是政治军事的巨大的变动,然后是军事强人的出没,最后是民族凝聚力的空前爆发,对外战争的频繁,报复性开展。

不错,英国人痛恨中国人,痛恨满洲新军,因为大英帝国的上万精锐部队就在京津地区被消灭掉了,帝国的陆军非常珍贵,精锐更是有限,至今,三分之一的英帝国陆军军官还沦陷在满清帝国的境内以俘虏的身份继续海外的痛苦生涯。一年来,英国毫无疑问地将满清帝国的问题逐渐地作为整体战略的重心来考虑,对付中国逐渐成为一切问题的核心。可是,英国人还意识到,满清帝国无论如何猖獗,却没有一艘军舰敢于挑战大英帝国的舰队,中国是大陆国家,对海洋的经略一窍不通。对它威胁最迫切最直接似乎还是德国,因为,德国的战列舰数目正呈现爆炸式的增长之中,还有,德国的海军军费开支也呈现几何级数的增长幅度,德国军官的海洋理念也前所未有的积极。所以英国还不能尽释与德国人天生的嫌隙。

英国人几乎是震惊地看到,自己的海洋上潜在敌人和长期的陆地上争夺殖民地的敌人,突然甜蜜蜜地拥抱到了一起,他们实在无法忍受。

英国政治喉舌泰梧士报强烈地批评了德国和俄国结盟的消息,将那个彼得堡宣言贬得狗屁不是,还煞有介事地向人们展示了一幅可怕的德俄同盟的政治图解,欧洲的东部俄罗斯和中部德国联为一体,逐渐成为一个国家,于是,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大陆国家,德俄联邦出现了,柏林和彼得堡成为世界的新轴心,所有的国家都将在这一轴心的旋转下,成为附庸。

这是英国人本能地警惕和敌视,因为它严重地破坏了欧洲政治地缘与军事生态的平衡,使英国政治家长期倚赖的政治智慧成为一个笑柄。法俄已经联盟,德国与俄国再联盟,德国与法国实现历史的和解,那么,欧洲大陆会不会逐渐走向一个大联盟和联邦呢如果他们成为一个国家,则英国的孤立海外地位还能足够光荣吗还能保持动态的稳定吗

所以,英国军政要员在紧急磋商以后,专门派人,紧随着法国人向俄国人发难,要求它解释自己的宣言内涵。

在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个地区都在英法军旗的覆盖之下的时候,世界的反映实际上就是英法的反映,倒过来亦可,那时,日本还是野蛮的未开化的落后小国,美国的内战创伤刚刚愈合,国内矛盾丛生,两国还都被巨额的政府债务缠绕,之于国际事件的发言权等于零。虽然日本军刀雪亮,美国人工业总产值六年前已经超越了英国。一个小强盗,一个奸商暴发户,等而下之,如此而已。

没有人更多地关注俄罗斯人的反应,虽然大家可以猜测,那些日子,俄国人在制造了政治军事国际性的大地震的兴奋劲儿头过去以后,肯定面临着一大堆需要善后处理的工作,沙皇肯定会脑袋充血,不,是脑袋缺血缺氧的。就象是一个男人突然发威,将朋友的老婆按倒在人家的地毯上做了,爽过之后就得面临诸多棘手的问题,要么,甜言蜜语哄得人家老婆高兴,把一段暴力桥段修改成情不自禁的友谊加时赛,要么,就得拳头和匕首甚至抄灭人家全家的恐吓手段,使之老老实实地将刚才过程式的忍受变成以后的回忆式享受。

显然,面对英国仪态端庄的女王和不断变换,几乎晃花了人眼的法国总理秀,俄罗斯人的身材之伟岸和力量之强悍都不足以实现第二种策略。几十年在克里米亚的惨败以及最近在满清帝国的满洲地区的惨败,都对它的威望产生了毁灭性的打击。北极熊猫毕竟不是功夫熊猫,在短时间内就可以超凡脱俗,登堂入室,恢复元气。

所以,人们可以想象,那一时间里,每一个俄国政治家和军事家,都在国家潮水的冲击下颠扑不破,颠沛流离地坚忍着。嘴巴磨破了也不要紧,只要能够使两位被自己的一时冲动侵犯了的泼妇不至于干脆扯掉裙子和内衣,跳上大街咒骂。

六十五章,隐形国家

兴一利必得一弊,俄罗斯人得到了惊喜的军事政治战略利益的时候,受些煎熬不过是正常的代价,被原配夫人捉奸在床,一顿劈头盖脑的臭骂是免不了的。但是,还好,俄罗斯人可以指着泼妇雪腻腻的肩膀上小吊带的位置,大喊一声,小心狼,就可以将她吓傻。然后使她激烈而狂热地奔向自己的怀抱,再续人鬼未了的前缘。

一番国际冲击波过后,俄德联盟正式形成,法英两国逐渐认同,欧洲的大国开始审视自己的内部矛盾关系,有意识地加以解决,因为,他们确实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危险,可怕的天敌,虽然它不在她们的脊梁后面,那种威胁的感觉却也差不了多少。

中国新军的横空出世,大败俄军,速胜韩国,使欧洲大国再一次领略了栗云龙旋风的厉害,八国联军的雏形再次酝酿,德俄联盟成为最佳的契机。

这种危险确实浓郁了许多,尽管中国新军从来都没有忽视这一点,可是,也只有在德俄联盟正式宣告出笼的时候,栗云龙才更加痛苦地感觉到,要相信欧洲人对上帝的虔诚,除非相信猪真的会上树,而且,其技巧比人更佳。

栗云龙立刻指示王梁的军事情报部门,分析德国突然番脸,要和俄国结盟的真正含义,分析的重点不是欧洲政治,也不是日耳曼人,条顿武士的性格,而是德国的军事装备问题。凭借着直觉,他感到,德国人在坦克的仿造研制方面一定取得了重大的进展。

现代坦克的研制当然困难,要在当时立刻就制造出来一辆标准的99式,就是累死所有的德国人也不可能做到,因为许多科技,材料,理念还未诞生。第三代坦克和第一代的差距不是军事小白们耍点儿小聪明就能弥补的。不过,要制造出装甲的会移动的车辆,在德国世界一流的工业制造能力下,困难微乎其微。

王梁受命,立刻组织调查,但是,困难重重,毕竟德国远在上万里之外,交通之不便,人员渗透之艰难,都在短期内无法克服,新军的德语人才只有十几位,还是在和鲁登道夫等人打交道,自然磨练出来的几位翻译家。

王梁想了很多的办法,这位年轻的局长绞尽脑汁,派遣了一些人手去监视德国驻扎在天津城的公使凯特林,虽然由于监视器材的落后,情报人员的活动非常困难,但还是想方设法去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