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值班军官稍有些迟疑地瞪着林恩,“抱歉,您是说您要上第二期”
林恩的手指继续在台面上轻轻地敲着,基本保持着每秒一下的节奏,坦然却不轻视地说:“是的,我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就这样帮我安排吧如果需要上级批准的话”
“噢,这倒不必”值班军官低下头,从桌子上拿起另外一张清单,“既然您确定的话,30分钟后请到第2教室报到吧课程由教官安排,内容和次序并不完全固定,另外,每天的作息时间是早上6点集合,中午12点至3点休息,晚上一般是9点结束课程,但教官可能根据自己的课程安排调整作息时间。最后,祝您好运”
听了这些,林恩心里还是小小地紧张了一下,在医院休养的时候,只要愿意,24个小时可以有20个小时躺在病床上,这生活节奏一下子就变得紧凑了,看来自己现在就得把心里的弦给绷紧了。
年龄相仿,军衔相同,既然对方说话时十分客气,林恩也在称呼上用了敬语:“谢谢您少尉”
未免初入课堂而措手不及,林恩利用这半个小时活动了一下筋骨,伤口的完全愈合并不意味着身体功能的完全恢复,从上午拜访爱娃符特里奇的情况来看,目前肢体还只能应付低强度的体能运动。照此看来,多休息两天本来能够更好地调整状态,何必一定要争个出彩呢
心里虽然有这样小小的隐忧,可战场上那么多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林恩又岂会被这点困难吓倒了不起再回医院躺几天,其实那个名叫珍妮的年轻女护士看着也挺不错的,单纯、文静,泡上手应该不难,慰藉一下内心深处的孤独也不见得是坏事。
临近开课的时点,新晋的尉官们陆陆续续走进教室,他们大都是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甚至有一两张看起来跟特奇梅尔差不多年龄的青涩面孔。当然了,在国防军和党卫军,大龄士官普遍存在,因而这里也不乏大叔级的人物,年纪最大的看起来可能都快五十岁了,年龄如此,素质的差距恐怕也不是一般的大。
在不知座位如何安排的情况下,林恩干脆站在教室门口等着,而尉官之中很快出现了熟面孔。自己的三位室友结伴而至,看来他们也仅仅是先自己几天抵达“避难所”,在这之前都是上士军衔。
“嘿,大英雄,你终于养好伤啦”率先开口的金发少尉即是先前好心给林恩腾铺位的,见林恩站在这里,他的反应毫无夸张的成分,而是一种调侃式的友好问候。
不等林恩回答,仍梳着中分头的家伙以戏谑的口吻说:“啧啧,果然是无所畏惧的超级战士,一个多星期没上的课程,几个小时就能够补上吧厉害”
戴着眼镜的军官,也就是那个对爱娃有明显崇拜之情的军官,则只是朝林恩笑了笑。
出来混,什么样的人迟早都要遇见,林恩以平静的心态回答说:“军医官上午刚批准出院,这已经落下好几天的课程了,所以迫不及待地来了,还希望你们多多帮助”
金发少尉单眨了左眼,笑道:“别担心,这里的成绩跟时间长短没有必然关系,主要是靠头脑林恩,你是跟我们一起坐呢,还是等着先向教官自我介绍一下”
这或许是让许多新生感到纠结的问题,而林恩试着抓住这其中的关键点:“你们每个人都有固定座位吗”
这时候,中分头已经不耐烦地往教室里走去,金发少尉和戴眼镜的室友留了下来,后者爽直地回答说:“室内课程是没有的,室外艹演训练就分了组,后来的就跟后来的编在一起”
看看教室里面也已经坐了三十来号人,继续多问就是犹豫不决的表现了,林恩迅速作出了决断:“我跟你们坐在一起”
进门时,金发少尉忽然侧转头对林恩笑了笑:“猜猜我们的室内课程教官是谁”
林恩很努力地想了一想:“总不可能是隆美尔元帅亲自授课吧”
“当然不是”金发少尉连连摇头,“完全不着边际,还是等下自己看吧”
这算什么吊起别人胃口又不负责任地撂在一旁林恩在心里嘀咕着。这六年的烽烟、六年的沉浮,德队中涌现出了无数战争明星,自己能够说出名字的不少,但能够当面认出或至少对他们的事迹说出个大概的,恐怕不超过一双手加一双脚的指头数,而且这些人要么是早早阵亡了,要么熬到战争结束沦为敌人的战俘并接受审判,会出现在这里并且给一群“暴发户”式的少尉讲课,着实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这样一间座位呈扇形阶梯状排列的教室可以容纳六七十人,因为结构的关系,空间感较为紧凑,估计站在讲台上的教员不需要很大声音就能够让全体学员听清自己所说的内容。吊灯、风扇、黑板、讲台,陈设显得非常简单,而固定于墙的黑板也擦拭得干干净净,只看得出来曾用粉笔写过,全然不留文字或图画的痕迹。
教室显然坐不满人,说话总是对林恩冷嘲热讽的中分头已经在教室左侧靠前的位置坐下,他旁边有足够的空位,林恩也就跟着金发少尉、戴小框眼镜的室友挨着坐了过去。抬头看看讲台,阶梯扇形结构的小教室有这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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