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或者不值,也只能留待后人去判断了。
在艇员的帮助下,弗兰克博士和另外六名技术人员带着好奇的目光走过甲板,而不是像林恩当初那样被蒙上黑布。倒也不是基地守卫方面的疏忽,而是因为“避难所”的相对封闭姓远大于洛斯阿莫斯,即便熟悉了内部构造,想要逃离也是难以成行的。何况基地高层也有意让这些自命不凡的专家们好好看看这奇迹般的隐蔽基地。
“巴赫将军还让我将这个转交给你,顺祝你新婚幸福”
布拉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以西式传统,这自然不会是随礼一类。随潜艇返回基地的突击队员们正好上岸,宪兵们的注意力又放在专家们身上,林恩迅速撕开信封。里面叠了两张纸,一张写着祝福新婚幸福的手信,另一张则是一首无名的短诗。
那天上帝安排我们相遇可记得星空下的宏伟梦想那天死神带来悲痛噩耗可记得各赴征程前的真诚愿许那天你从炼狱归来我持战旗在风中矗立我们伤痕遍体我们心如磐石黑鸦在树梢窥视孤狼在丛中龇牙万般艰险无尽坎坷我们仍在战斗无悔年华终有一天我们将重新崛起让我们的旗帜在阳光下纵情飘扬字里行间,往事一幕幕在林恩眼前飞快的映过,有成长的骄傲,有胜利的豪迈,但更多是节节后退过程中的无奈、落寞和忧愁,是对阵亡同伴的哀思,是在沉重和没落中写给未来的希冀。
“终有一天,我们将再度崛起,重获在阳光下行走的权力”
林恩默道。
1945年10月9曰,“避难所”基地内唯一的教堂敲响了钟声。
元首站在上位,用他那深沉苍老的嗓音宣布了一对新人的结合。
德意志帝国鼎盛时期,他也曾为亲信部属主持过婚礼,在阿尔卑斯山空气清新的山麓,在吕根岛温暖如春的海滩,在柏林古老教堂的苍穹下这是“避难所”基地内成婚的第469对年轻夫妻,这其中军人和非军职女姓的婚配占了绝大多数,且有超过一半的新婚妻子已经顺利怀孕。
在这幸福喜悦和欢庆的气氛中,帝国的命脉正悄然延续。
基地洞库就是天然的避风处,恶劣天气丝毫没有影响到内部的生活。璀璨的灯光下,香槟美酒唯缺碧草,欢声笑语仅少阳光,这一切似乎要印证一句东方古语:十全九美。
应林恩的特意要求,不仅刚刚从北美凯旋而归的布拉兹少校和突击队员们参加了婚礼,相继被押送到基地的奥本海默、弗兰克、费米三位世界顶尖的物理学家和技术专家们也获邀出席。
该来的都来了,唯独少了劳伦茨巴赫。
就在林恩成为特别准将、大本营首席战略参谋官的同一天,元首正式签发了对他的调令,其新职务是北美情报长官。尽管帝国准备在北美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以打造至关重要的情报网络,可那样的职务怎么也无法跟战略参谋部的总参谋长相提并论。
看似奖惩分明,林恩却有种无言的酸楚。人即便不能伟大,能够像巴赫这样公正无私,也已经打到了相当高尚的境界。
巴赫调任之后,战略参谋部总参谋长职务由隆美尔元帅兼任,基地内的两大参谋部几乎形同合并。
至于“吸血鬼”突击队,仍作为大本营直属部队隐蔽地存在着,直接听命于帝国元首的指挥。
站在赞美、祝福和掌声的中央,林恩难免有种宛若梦幻的感觉。短短几天之前,他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归宿在于何处,就在几天之后,荣誉、地位、婚姻,伟大的帝国已经帮助他包办了一切。尽管如此,他仍竭力保持自我,保持清醒的头脑。元首的存在固然让所有的事物都变得顺畅、美好起来,但表象背后的势力竞争、权力争斗并没有消除,而历史也用鲜活生动的事实证明:内斗往往比外战更加血腥残酷
“感谢您,我的元首感谢您,尊贵的元首夫人”
林恩满怀感激的向阿道夫希特勒和他正式、合法的妻子爱娃布劳恩道谢。这两人虽然相差23岁,站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像是父女,然而他们终究还是突破了世俗的约束走到了一起。他们彼此相看时,那种眼神让林恩有了前所未有的触动。
一个真正伟大之人,心中应该是有爱的。
曾经不可一世的读才者,以狂傲、激奋、顽固形象示人的失心疯者,经过了帝国衰亡、病痛缠身的打击,从崩溃中重新醒来时,心态和口吻已经大为改变,他握着林恩的手,平和、从容甚至有些慈祥地说:“年轻人,帝国的未来掌握在你们手中,沉沦或崛起,将是属于你们的事业。”
这是前所未有的鼓舞,然而转身刹那,林恩却从这位白发老者的苍茫眼神中看到了对未来的憧憬,他终究是这个时代最具有野心之人,岂会如此轻易地将权力放走
林恩决心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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