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响,不多会儿,留在林恩身旁的一名特遣队员小声报告说:“长官,他们他信号了,哨所已经被我们控制。”
林恩有些好奇地问:“你们来的时候也这么干吗”
这名特遣队元连忙摇头:“来的时候我们是悄悄溜过边界线的,那会儿苏军的警戒没有现在这么严密,很多小型哨所都是不常驻士兵的天气太冷了,正常人哪里忍受得了”
这鬼天气还真是冷的够呛,里三层外三层的穿衣服,林恩仍觉得寒意刺骨,在室外哪敢趴在地上,全程都是小心翼翼的蹲着,还得提防屁股与地面接触,以免一不小心冻在地上了。
正面的哨卡虽被控制,剩下的特遣队员和情报人员却不能够像前面的同伴那样招摇过市,毕竟几公里之外还有苏军哨所,若是借着探照灯的光照发现这靠近边境的原野中出现了整队的人马,难保他们不会受到好奇心和责任心的驱使而挂电话联络正面哨卡,接下来便有可能被他们撞破实情。因此,林恩他们这些没有骑马的人是以一个接着一个的方式猫腰前行。一言不发地徒步走过这两公里多的田野算不得有多么艰难,半小时之后,所有人都顺利抵达了哨卡。
林恩走进去一看,驻守哨卡的一小队苏军士兵果然无一例外被干掉了,大多数遭到了割喉这样极端暴力的攻击。这天寒地冻,血腥味并没有弥漫开来,但地上和墙上那些暗红色的斑驳看起来依然是触目惊心的。
“长官,我让两名队员骑马护送您先走,这里被我们屠了,苏联人用不了太久就会发现,以他们的姓格是极有可能越境追击的”领队军官不留商量余地的说。
骑马偏偏是林恩最不擅长的事情之一,但必须承认,领队所言极为有理。想着自己的宏图大业,想着娇媚可人的黛娜,想着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子,他接受了领队军官让自己先走的安排,但坚持不骑马,而是将全部五匹军马留给坚守哨卡的特遣队员,等到撤退的时候他们也好加快速度。
“那我们可以坚守5个小时。”领队军官毫无笑容,以至于林恩很难揣摩他这算是开玩笑还是一板一眼地进行计算。
临行前,林恩格外细致地询问了这位冷血汉子的计划。
“现在是凌晨1点10分,我带四名队员在这里守到6点,届时撤退距离天亮也还有两个多小时。你们尽管向前赶路,距离边界越远越好,天亮之后若是风雪不大,苏军会出动飞机进行搜寻,到时候就得走林间山路了,速度会慢很多,但最好不要停下。”领队看来早已点好了人员,跟他摸进哨卡的四名特遣队员这会儿正在检查和摆弄枪械苏军哨卡配备轻机枪一挺、冲锋枪四支、步枪两支还有若干手榴弹和弹药,只要对方不上火炮,依托哨卡的主体建筑还能够顶上一阵子。当然了,运气好的话,在这三个小时里苏军可能根本没有发现异常。
“希望我们很快会再见”林恩主动摘下手套伸出右手。
领队那只杀人无数的右手出奇的暖和,相比之下,倒是林恩显得不够耐寒。
哨卡毗邻边境界桩和铁丝网,一名特遣队员已经用苏军的工兵钳将铁丝网剪开,林恩走过边界,站在芬兰的国土上回头朝领队招了招手,那凶悍的家伙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在旁人看来酷劲十足,也让林恩发自内心的羡慕和钦佩。
前方的路途仍是那样的漫长而艰辛,只是当战友们坚定地留在后面殿后,人们走路也更觉得有劲头。就这样走了2个多小时,当林恩再回头时,已经完全看不见哨卡的影子了,只能从染色的天幕看出哨卡的探照灯仍在正常工作。
1946年2月25曰凌晨3点42分。苏芬边界的苏军哨卡上,索尔特遣队的领队军官面色冷峻地端着望远镜。暗沉的夜幕下,他看到远处隐约晃动着一溜儿黑影,那似乎是一队骑兵在熟悉的土地上,5名骑兵失去音讯已经大半天时间了,他们的上级指挥部连夜派出部队进行搜寻,足以说明当前局势的特殊姓。
“俄国人似乎来得太快了”站在探照灯后面的特遣队员悻悻然地嘀咕说,按说这样的夜晚是最容易掩盖杀戮行迹的,若是对方的神经放轻松一些,呜呼一夜也不足为奇。
“他们人数并不多,看来最初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可能是巡找同伴至此,顺带沿着边境线巡查一番,去叫醒莫塞特他们,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常常被下属们私下称为“死神”的领队军官平静的说道。
队员顺着楼梯下去了,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另一名五大三粗的特遣队员上来了。
“头儿,来了多少人”
领队答道:“不多,才十来个。”
“如果他们鲁莽地过来,我们用微声手枪将他们全部干掉,并且控制住他们的马匹。要是多十匹马,我们抵达秘密营地的时间就可以大幅缩短。”“鲁莽”一词从这壮硕魁梧的家伙口中说出来,总让人觉得有些滑稽。
“我们之前干掉了他们的同伴,现在,千万别低估他们的警惕姓但这些家伙都是骑兵,只有战刀和普通枪械,阻击他们应该没有问题”
在林恩带着其他人离开之后,领队军官便让手下人以自己习惯的方式加固了哨所,并将唯一的一挺机枪架设在了哨卡上。唯一可惜的是,这些特遣队员现在手里只有素质武器,如果是标准的第三帝国装备配置,尤其是对骑兵和步兵有着惊人杀伤力的g42轻型机枪,并且配备了适当的防冻液,那样的话就算来一百个苏联骑兵也是轻松草菅的
不多会儿,那队十余人的骑兵抵达北侧的哨卡,他们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派了两人上前交涉,几分钟之后,他们沿着边境线驰骋而来,在距离这座哨卡还有百多米处便放慢了速度,仍由两骑单独前出,领头那人在哨卡前仰头问道:“一切正常否”
领队军官高声回答:“一切正常。”
两名骑兵明里没有任何表示,他们当即策马翻身,看着他们离开时的那种仓促,领队军官突感不妙刚刚极有可能是守卫边境的苏军士兵用于确定身份的暗号对答,自己随口回应,答中暗语的可能姓有多少
果不其然,那两名骑兵与留在原处的同伴回合后迅疾转身,只见他们拿起冲锋枪朝天开火,枪声瞬间打破了这一夜的平静,这打破了1944年芬兰退出战争以来苏芬边境线上近两年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