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停顿了一下,塞洛特从下面拣出三张照片:“以专业的情报眼光,我觉得盟军对纽伦堡机场的守备才是最为严密的,我们尝试了很多办法,但这么长时间只有一次获得合适的光学侦察位置,而这也是为数不多能够反映机场主要情况的照片。”
林恩顺势看去,第一张照片纵览机场概况,它的规模在军用机场里算是比较大的,有三条主跑道和多条辅助跑道,跑道旁和停机坪摆放了好几十各种型号的飞机,那一整排的野马战斗机显得最拉风。第二章照片中,诸多机库簇拥着一座高大的飞行塔台,上面有麋鹿角般的交叉天线,远端还能够依稀辨认出使用了伪装网的防空阵地。要知道纽伦堡位于德国的东南部,靠近波兰和奥地利,距离目前的战线足有近千公里,以双方航空力量的对比,受到苏军空袭的可能姓微乎其微,估计十年来发展迅速的空降技术才是盟军在纽伦堡重兵部署航空力量的最主要原因。在林恩看来,第三张同样拍摄到了关键之处,那是一座头上顶着网格天线的陆基雷达站,这种雷达站看起来没有使用锅状雷达的那么灵巧便捷,它们往往配备大功率的设备,能够对较远距离的空中目标进行探测预警。
见林恩和汉德马克都试着从机场照片中读出重要信息,塞洛尔暂停了介绍,他默默走到窗边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从开场那句话起,他整个人连同这屋子里的氛围就被一种阴郁的气息所控制。
“若是我们在进攻监狱前突袭这座机场”确定参与行动的情报官汉斯萨穆特低声道出自己的揣测时,汉德马克毫不犹豫地应一句“监狱方面会立即采取最高级别的戒严”,然后盯着第二张照片摇头:
“看来只能同时行动或者稍晚一步,而且这里的运输机我们铁定是用不上了,真可惜”
这张照片的下角正好是一架美军的c47运输机,其航程可以从纽伦堡飞到挪威去,只是盟军在中欧严密的军事部署足以拦截目前除“圆盘”之外的任何一种飞行器,而“圆盘”的干扰作用并不能作为可靠的护航之用。
林恩默默拿起另一张照片,它拍的是美军的一处道路哨卡,木质哨所、三角架铁丝网、沙袋、机枪、吉普车、木屋还有架设于半空的电话线路,一切都跟人们头脑中的哨卡印象相符。
过了一会儿,见林恩出神地看着这张显得很普通的照片,汉德马克很小声的说:“若是夜间行动,一到两名士兵就足以控制这个哨卡吧”
林恩连续眨眼,思绪也随之回到了眼前。按照以往吸血鬼夜战突击队在战场上的表现,使用红外夜视仪和突击步枪的一名士兵只要充分利用地形和攻击的突然姓,做掉这种哨卡里的几名盟军士兵基本没有悬念,可刚刚引他沉思的却是从这些哨卡延伸出去的可能如何不留痕迹地让那些对帝国无益甚至有可能破坏复兴大计的蠢人永远也回不到大本营去。
塞洛尔那边抽完了一支烟,情绪显然舒缓了一些,眼下帝国在各个领域的人力物力都陷于捉襟见肘的困境,情报工作尤其缺乏优秀、可靠的情报员。纽伦堡行动迫在眉睫,许多细节都需要能够为行动部队穿针引线的人,他的忧愁也就不难理解了。
“重点说说纽伦堡监狱的情况吧”塞洛尔走到林恩身旁说道,“监狱总的占地面积有近20平方公里,最多可容纳2500名犯人,目前看押人数如我们所知,只有区区三十多人,监狱的守卫部队却多达600人,这恐怕是世界上看守和被看押者悬殊最大的一座监狱了,而且这些看守的火力十分了得,127毫米口径的重型机枪比比皆是,它们能够以坚厚的墙垛为掩体将外力的入侵者撕成碎片,而轻型火炮对这里的墙体几乎是没有作用的。在理论上,监狱只有正面一条通道可供人员车辆出入,但工程爆破使得我们可选择余地扩大到了四面墙,特别是北面这面墙距离树林仅有六百公尺,地势坑洼不平,适合掩护推进,若是遭到敌人射击也可以就地寻找隐蔽。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浅显理解。”
“这些瞭望台看起来很像是炮塔,盟军应该不止在上面安放重机枪吧”汉德马克指着照片说,这种箭塔式的石质建筑位于监狱四角以及内层的顶点位置,由于照片拍摄地点位于远处山坡,角度限制了人们对箭塔内部情况的好奇。
塞洛特当即答道:“站在军事防御的角度,它们用来充当火力支点很不错,大口径迫击炮可能是最理想的选择,但盟军指挥官们显然没有把它改造成为要塞堡垒的想法,这里仅有探照灯、哨兵和高射机枪由于角度的关系,这里的高射机枪无法攻击高墙之外的地面目标。”
在此次行动的具体分工中,林恩委任汉德马克负责进攻和撤退路线的制定,倒也不是自己想当“甩手掌柜”,而是有许多战略层面的事情需要他集中心思慎重考虑。
稍作停顿,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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