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说:“发现脉冲雷达波波长大约50厘米”
一听这话,杰特利卡将军和安格洛上校顿时面面相觑,但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拉响战斗警报,也不是揣测这种遭遇是偶然因素还是内部泄密,而是尽速确定对方的方位然后提高航速绕开危险区域,把难缠的水下袭击者远远抛在后头。
一行人匆匆回到战斗舰桥,雷达控制室也传来了后续报告:“脉冲波源来反算位于东偏北32度、距离约40海里处。”
紧接着,无线电部门截收到近距离发射的通讯电波,内容无法破译。
几分钟之后,“波士顿”号发出了“东北方发现敌潜艇,各舰提速至28节,改东偏南30度航向行驶”的灯光通信讯号,并将这一突发情况和本舰队的航向调整报告给了位于诺福克基地的指挥部。
接下来每隔十分钟左右,舰上的探测仪器仍能够探测到脉冲雷达波的存在,反向推算波源位置在缓慢向南移动,即便以潜艇的最高水面航速,此时想要截击这支美国舰队也是无从实现。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舰队里的每一名官兵都无心睡眠,四艘驱逐舰上的军官和水兵们尤为紧张,枪炮和深弹战斗位置全员戒备,由于舰艇高速行驶状态下声纳的灵敏度大受影响,雷达又无从判定水面下的目标,许多水兵自发加强到瞭望警戒哨位,以期在遭受袭击的时刻尽早发现来袭潜艇。
物业已过,“发现鱼雷”那让人魂飞魄散的警报声仍没有传来,反向推算的脉冲雷达波源也渐渐抛到了后头,一旦超过30海里,潜艇雷达就难以发挥水面探测作用除非对手在现有技术的基础上大幅改进潜艇雷达。
“将军,您先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坚守,若有突发情况我会派人叫醒您的。”
“波士顿”号的战斗舰桥里,安格洛上校主动提出替岗建议。
理姓的情况下,杰特利卡将军应当接受这种建议,他的第一反应也确实如此,然而人还没来得及离开战斗舰桥,雷达控制室在前方发现第二组脉冲雷达波的报告让他困意全无。
“真该死,那家伙将我们的位置变化通报给了它的同伙,现在大西洋上的苏联潜艇恐怕都在向我们这里聚集了”将军眉头紧锁地分析说。
“大西洋上的舰队船队往来频繁,为什么偏偏盯上我们”安格洛自己提出的问题,自己很快又找出了答案“他们知道我们运载的是”
将军重重地叹了口气,自从接获命令以来的担心终于变成了现实,他当即令人将曼特博士和白宫特使叫来:“我们被敌人盯上了,前面估计还有许多潜艇在等着我们”
“情况这么严重”白宫特使大为惊讶,曼特博士在这种情况下倒是没有任何意见或建议。
“我已经向海军作战部报告了情况,计划无法执行下去了。”杰特利卡将军的语气显得不容置疑,尽管这时候他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八枚原子弹的负担使得他迅速做出了决定至于今后是否会因为被两组脉冲雷达波吓得掉头撤退而沦为同僚们的笑柄,他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如果海军作战部下令舰队立即返航,我没有任何意见,但如果作战部给予您临战裁决的权力,我建议您审慎考虑前进和后退各自存在的风险。”白宫特使毫不逼退地说。
“什么意思”杰特利卡将军有些恼怒地叱问道。
白宫特使飞快地说道:“不知道您有没有想过,敌人如果确定这支舰队装有核武器,又用雷达确定了我们的位置,是否会采取各种相应的预案包括我们掉头返回诺福克这一条”
“那我们就去波士顿去费城哪怕去佛罗里达”杰特利卡将军显然是决意要令舰队掉头能够阻止他的只有海军作战部的命令了。
“带着两枚原子弹回到美国东海岸港口那就正好中了敌人下怀咯”白宫特使狠狠摇头。
杰特利卡将军反驳道:“带着它们回到美国又如何一到港我们就将它们卸下军舰封存到安全的地方去,曼特博士不是说炮弹爆炸也无法将它们引爆吗”
“普通炮弹是不能,但如果是一枚原子弹呢哪怕是一枚当量最小的”白宫特使转向曼特博士,杰特利卡将军和没有冒然卷入这场口舌之争的安格洛也将目光投向博士。
自从登舰以来一直表情沉稳的博士这时候已经瞪大了眼睛,他颤颤巍巍地回答说:“原子弹引爆原子弹上帝啊,这确实会将我们停靠的港口抹去,方圆上百公里内的人都休想存活”
杰特利卡将军吃惊之下差点踉跄跌倒,然后转头看了看安格洛,又很不情愿地望向白宫特使。
特使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要么冒着给美国东海岸造成灾难姓破坏的危险返航,要么利用航速竭力避开敌人的拦截,后一条路最坏的情况就是我们悉数葬身大西洋海底,或是把灾难带给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