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
恩斯伦中校点头表示理解,他旋即又问:“即便只有西方盟国投入兵力,他们的海军及陆战师也足以攻占纳尔维克和特隆姆瑟,我们能够做些什么强袭盟军驻欧洲司令部”
“不错,一针见血”林恩环视众人,“以我们的现有力量,能够为大本营分担压力也只有这一条路是最为有效的我们必须全力破坏西方盟国在欧洲的指挥机构,使得他们在一定时间内丧失大脑中枢,为北欧局势的沉淀争取时间。如果苏联军队趁着这个机会发动反攻,更能够牵制西方盟国的力量。”
在指挥部主要负责情报收集分析和作战策略谋划的沃尔里希语态冷峻地说:“我们的敌人已经吸取了纽伦堡之战的经验,他们的驻欧司令部已经严加戒备,甚至在同一城市布下了双司令部的假目标,真正的指挥部设置在周边全面封锁的军营内,所以此次行动难度之大是远超纽伦堡行动的。”
林恩的眼光自然而然地望向这位老战友,为了策应戈林那一路的护送队伍,他和他的特遣队员们在符腾堡南部山林遭遇了难以想象的困境,整队人马折损过半,残余官兵能够活下来还多亏了当地的德国居民搭救。从他的语气和神态来看,九死一生的经历非但没有让他变得怯懦畏惧,反而让他变得更有韧劲也更为理智了。
“不错,袭击盟军驻欧司令部是苏联方面屡次尝试又屡次失败的,他们应该想尽了各种常规和非常规的办法,所以我们此次既要充分利用我们的独特优势,又要跳出惯姓思维套路。”林恩简单比划道,“躲在壳子里的敌人子弹难以企及,那么我们就把他们给引诱出来,在运动的过程中给予其致命一击”
“可我们怎么才能把敌人引诱出来”恩斯伦中校的表情像是在说:盟军将领们又不是灌木丛里的野鸭,一早到猎犬的搔扰就会飞出来给猎手瞄准。
林恩打了个响指:“这依然是问题的关键幸运的是,我恰好知晓驻欧盟军的高级指挥官们近期要分别到德国和荷兰视察军队的整备情况,在这方面美英两国可是下了血本的。”
第77章咖啡馆里的战略
在不莱梅安排妥当了第7编遣战队的备战事宜,林恩连夜赶回荷兰。冬季战事的惨败使得盟队元气大伤,经过了这么几个月的恢复调整,重启战端之后美英法波军队的战场表现有所好转,但苏联军队的实力和韧劲摆在那里,外界普遍担心盟军顶多推进到白俄罗斯和乌克兰就又会在苏军的强力反击下折戟。纽约遭到原子弹侵袭之后,美国政斧宣称一月之内征募新兵六百余万,英国和法国政斧也展开了新一轮征兵扩军行动,但将平民训练成合格的战士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实现的,要填补前线军力的空缺,德国、奥地利、瑞典、挪威、土耳其以及荷兰这些新近加入盟国阵营的力量比“远水”更为有效。
瑞典、挪威两国目前的总人口还不到一千万,军队规模和质量极其有限,它们的真正贡献在于进攻苏联的前进跳板;奥地利虽在二战之后沦归国力有限的内陆国家,毕竟从第三帝国继承了可观的军事基础,而德国、土耳其这两个称得上大国的可说是虎狼凶猛,一方面它们坐拥战力强悍的百万雄师,另一方面都不是容易驾驭的主。怎奈当下的战争形势已不容有失,盟国只好敞开向这些军事准备“严重不足”的国家输送军火物资,结果当月被苏联潜艇击沉于大西洋海域的两艘货船皆满载枪炮,德国、奥地利和土耳其因而组建了60个美械师并扩充了读力的装甲和炮兵部队,英国和法国亦将本火库里所剩不多的储备搜刮出来,供荷兰和挪威补充了7个师的军械。
即便是有过战场经验的老兵,拿到新装备后也不能立即奔赴前线,盟军的新生力量各自在本国展开轰轰烈烈的训练演兵,以便稍后补充到一线战场上去,这就是盟国驻欧洲总司令部官员将要到德国和荷兰视察军队准备情况的来由。作为德国派驻荷兰的中层外交官,林恩已经事先获得了消息,只是尚不确定视察的具体时间和行程安排。此次一回到阿姆斯特丹,他立即动用全部关系进行打探,而第7编遣战队的作战人员则通过海陆两条路线分批来到荷兰权衡利弊,他一早就决定了在荷兰而不是德国动手。
编遣战队的第一批官兵们方才抵达,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物出现在了林恩面前,他便是弗朗茨斯图普弗。这位带着满满自信前往柏林的党派领袖显然在冯巴本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不仅失望还惹了一肚子火气,而斯图普弗来找林恩当然不只是宣泄情绪和寻求告慰,他希望通过林恩向帝国首脑们转达自己的新想法:如果复兴党在年底的选举中遭到冯巴本和沙赫特组织的党派联盟有意打压,选举结果与党派实力完全不符,那么他希望以武装暴动的形式来夺取政权。
这念头乍听起来像是气话,但看斯图普弗的那股认真劲,林恩意识到此事绝不可轻视。通过细致沟通了解到斯图普弗在柏林的遭遇后,他觉得冯巴本此次以临时政斧首脑的身份召见斯图普弗很可能是听闻了复兴党暗中吸纳了许多前国社党成员甚至党卫队份子,所以在会面之前就安排柏林警方对斯图普弗进行了一番刁难,任其在柏林的看守所里蹲了两天,会面时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冷厉警告这个“不安分”的地方党派,临时政斧有权对危险组织采取特殊的清除措施,亦或是转交给盟国驻军处理此事。可怜的斯图普弗当头挨了一盆凉水,心里当然很不舒服,但最让他觉得不能接受的是,冯巴本明言复兴党即便继续扩张,到了选举时也不具备与党派联盟抗衡的能力,届时新政斧更可以名正言顺地清理复兴党,除非它安分守己地留在北德,仅仅在地方政坛上发挥一定的影响力。
如果斯图普弗所言并无刻意夸大的成分,冯巴本的态度就着实令林恩感到意外了。根据特遣队员们的汇报,在纽伦堡行动中他们与冯巴本和沙赫特打过照面,当时遵从个人意愿而未将他们强行带走,当时林恩还很好奇他们对于第三帝国势力的续存究竟是怎样的心态,而在盟国授命他们组建临时政斧后,林恩再次对他们的立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从斯图普弗的遭遇来看,冯巴本这个魏玛时代的前总理只是第三帝国时期明哲保身的蛰伏者,一旦重新掌权,他可不会同情前朝的旧势力,没准等到大权稳握的那一天便会对复兴党痛下杀手也难说。
坐在距离德国驻荷兰大使馆有3、4公里远的咖啡馆里,林恩低声对依然愤愤不平的斯图普弗说:“党派联盟并不是一堵密不透风的水泥墙,要撬动它有的是机会,只不过我们接下来必须转变心态,并且让我们的总区和大区骨干们也认清现实的政治环境我们是在夹缝中求生存。”
“嗯哼,夹缝中求生存”斯图普弗应道,“这话说得好,我们之前确实对形势过于乐观了。”
盛夏的午后,人们要么在工作岗位上忙碌,要么在避暑纳凉,咖啡馆里的客人寥寥无几,斯图普弗带来的两名副手默不作声地把守着前后门,而林恩对这里的情况也算是比较了解的,因而他直言不讳道:“武装夺取政权固然是一步到位的做法,但成功与失败相隔一线,我们是没有第二次机会的。”
斯图普弗闷闷地啜着加了三块糖的黑咖啡,表情还是充满了苦涩感。
“我这里有个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关于北欧之国。”林恩低声语道,“你见识过的,感觉如何”
斯图普弗想了想:“神奇”
gu903();“它行将展现在世人面前。”林恩说,“不是炫耀,也不是示威,而是形势所迫。未免遭到盟军和苏军的围攻,他们暂时不会宣称北欧之国与第三帝国拥有传承关系,但这也不是特别很难猜的谜题这将给德国的局势带来难以估计的影响,对我们来说也许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