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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苍穹 天空之承 2454 字 2023-10-03

月后,一支法事研究代表团前往前苏联,学习并考查其伞兵部队的建制与应用。法国代表团成员除了与苏军伞兵指挥机关进行交流以及走访部队外,还在莫斯科图希诺机场实地考察了一次伞兵部队的课程演练。考查结束后,代表团起草了一份研究报告,并向法事当局提议组建法国专业化的伞兵部队。1935年11月6曰,一所隶属于法国空军、采用前苏联伞兵部队训练模式的专业伞兵学校在法国亚维农组建而成。为尽快建立伞兵空降部队,法国空军先后组建了两支伞兵群,分别命名为601、602伞兵群,每个伞兵群由1个伞兵连和1个运输机中队组成。1937年1月18曰,抽调而来的伞兵骨干开始正式训练。法国伞兵群组建后不久,二战便爆发了。在德国向西线发起全面进攻后,法空军第601伞兵群接到命令,准备在荷兰瓦尔切伦岛发起空降作战。但是,由于当时运输机短缺以及法最高军事当局对空降作战缺乏信心,在最后时刻,此次空降行动被取消了。1940年56月,由于马奇诺防线在德国的装甲闪击前不战而溃,战局正向不利于盟国的方向发展,没人再顾得上关注这两支新组建的伞兵群,两个伞兵连也被当作普通步兵部队投入战场。法国战败后的1940年7月27曰,在北非参战的两个伞兵连也停止了战斗,随即便被遣散。至此,法国空军最初组建空降部队的努力如昙花一现,很快走到了尽头。二战中、后期,法国在美、英盟军的支持下,再次组建了空降部队,主要分为两支:一支规模较大,在美军的训练和装备支援下组建而成;一支规模较小,主要接受英式的空降突击训练。较大的一支部队被命名为第1轻伞兵团,组建于北非,主要效仿美国第82空降师的训练模式。几个月后,该团转隶于法国第1军,并在盟国向西欧大陆反攻时参加了在阿尔萨斯山脉与德军的血战。规模较小的空降部队被称为自由法国空降部队,随反攻欧陆的盟军在法国、荷兰等地遂行过多次空降战术行动。在这一系列作战行动中,法国空降部队担负着空降敌后协助正面主力部队攻击的重任,发挥了作用。战后,两支空降部队合并整编,成为法国第4共和国武装力量。

三年战争磨砺,法国空降部队经历了最残酷的战火淬炼,幸存下来的精英们汇聚第11空降旅,而该旅所辖5个伞兵营也成为法队中装备最精锐的部队。进攻号角吹响之后,3000空降精兵摩拳擦掌,他们早已熟悉了美英运输机和滑翔机的作战姓能,有充足的信心用一次令“土著人”目瞪口呆的大规模空降作战增添胜利砝码。

展现空降突击威力的机会很快到来,随着陆海并进的法队迅速攻占岘港、顺化、光治,越南反抗武装遭到分割,在南方作战的部队被逐步压缩到了嘉莱昆嵩省南部地区,北方根据地部队被驱逐到了顺化以北的广平省一线。法军一面集结优势兵力,在南越傀儡军的策应下围剿嘉莱昆嵩省的反抗军,一面在顺化调兵遣将,意图对集结在广平的反抗武装实施歼灭作战。1950年2月26曰,广平战役打响,晴朗的天空中充斥着机械轰鸣声,200余架运输机和滑翔机载着法国第11空降旅官兵们飞向同海以北的宋河地区,而法国外籍兵团所属的第3步兵团也在宋河下游港口发起登陆作战,意图利用河流天险构筑一条阻截线,与北上进攻的法军部队一道将数万北越反抗军包围歼灭。

飞行在越南上空,机舱里的法军空降兵们全然不必担心在欧洲战场上的密集防空炮火,唯一能让飞机颤抖的便只是空中的气流。在一架半旧的、留着英文指示牌的c47里,比耶尔。莱格利斯少尉和手下17名伞兵表情平静地等待着。对他们而言,使用老式步枪甚至冷兵器的北越游击队也只有在丛林里耍横的本事,只要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构筑防线,这些身材瘦小的家伙便会成群结队地冲上来送死。

时间悄然流逝,耳边仍只有单调的发动机轰鸣声,隔窗望去,地面一片青绿,而欧洲的许多地区这个时候还覆盖着皑皑积雪,截然不同的气候让人们感到陌生。当跳伞预备等亮起之时,伞兵们脸上终于闪过些许紧张,他们纷纷起身,将开伞用的环挂打开并挂在机舱靠右手的金属线上,还有人不太放心地检查着随身携带的装备,祈祷它们落地时仍在手边。片刻之后,跳伞灯亮,靠近舱门的两名伞兵合力打开机舱门,夹杂着咸腥气息的清冷空气倒灌了进来,人们瞬间无比清醒。

第53章轻装伞兵

“快快快,动作快一点保罗,你带两个人盯着树林那边,一有情况就鸣枪,千万别马虎迪马,艾蒂安,弗罗芒,你们跟我去找武器包”

在一片干涸的稻田里,隶属于法国第2轻伞兵营的莱格利斯少尉急促地招呼着已经落地的伞兵们。这片稻田位于树林与河流之间,往北大约三四百米即是自西向东流入北部湾的宋河,河岸有一条蜿蜒的土路,而西、南两面皆是郁郁葱葱的树丛,风吹叶动,让人非常担心视线受到遮蔽的树林深处隐藏着无数瘦小凶悍的敌人。

落地的伞兵们迅速抛下降落装备,端着步枪和冲锋枪巩固降落区。严格来说,这并不是法国伞兵第一次在越南作战,1947年的时候,隶属于法国第1轻伞兵营的三百多名官兵就曾参加对越南反抗武装的镇压。当时北越反抗军还未成如今的气候,这些法国伞兵也只是充当应急部队在地面作战,没像今天这样真真正正地“从天而降”。三年来,北越反抗武装在战斗中不断发展壮大,他们的士兵有着近乎疯狂的勇敢和残酷的伏击手段,法国人因此将他们称为“蚂蝗”,意指一旦碰上就很难摆脱的对手。关于北越游击队的凶残故事,莱格利斯少尉在来这里之前已经从朋友、同僚那里听过不少,他最担心的莫过于自己的部队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就遭到大批北越反抗军的疯狂攻击,空降部队虽然是目前法中装备最好的部队,但轻伞兵营终究有个“轻“字,除了普通单兵武器之外,他们仅以轻机枪和轻迫击炮充当战术支撑。那些装备火炮、装甲车甚至坦克的法军部队面对北越军队的围攻尚且战战兢兢,何况火力和弹药都十分有限的伞兵

顺利落地,顺利收拢部下,顺利找到装有机枪和弹药的降落包,顺利部署防御阵位,顺利与营部取得联系,随着一个又一个计划步骤完全不受阻碍地完成,看到同僚们一个个洋溢着自信轻松的表情,莱格利斯少尉心底的忐忑渐渐消去。纵然北越反抗军士兵生姓彪悍,又从可憎的苏联人那里讨得一些本该淘汰的武器,但这毕竟是一群远离现代文明的“荒蛮土著”,大多数人目不识丁,对于军事战术完全称不上理解。在重武器难以施展的密林战场,他们凭借勇猛能够占得优势,转到开阔地带,防御方又有充分的准备,他们的进攻必然演变成血流成河的屠杀。

随着运输机群返航而归,法国伞兵们周围很快安静下来,静得有些让人不舒服,但很快的,河下流方向传来了稀疏的枪声。按照作战部署,空降部队的第一个梯次应占领宋河上的四座桥梁和七个渡口,以隔断越南反抗军北撤的退路。沿河而下大约两公里即是宋河上最大的一座桥梁,但从航拍照片上看,那也就是一座勉强容纳两辆汽车并行的水泥桥,而且还是法国殖民者当初修建的。莱格利斯少尉耐心地等待着命令,降落于此的三百多名伞兵听命于热罗姆中校,一位追随戴高乐为自由法国而战的老资格军官,战场经验丰富,为人也很受士兵们尊敬。

由于空降之前无法准确预计地面战斗形势,作战部署很大程度上掌握在一线指挥官们手中。研究地图之后,中校作出了战斗部署:“以这里到河岸的垂直点为中心,每隔五百米构筑一个防御阵地,每个防御阵地部署两个班,行动”

莱格利斯少尉的伞兵排共有三个班及一个排部,接到战斗命令之后,他与另一位军官各带一半士兵构筑防御点。补充命令很快对各排的固守位置进行了部署,莱格利斯少尉和他的士兵们需要溯河而上行军25公里,路程不算远,官兵们信心饱满地踏上了征程。可是沿着河岸的土路行进了一段距离之后,莱格利斯少尉发现河畔的开阔地带越来越窄,有些地段树丛边缘距离河岸不足百米,这对于数量不占优势的防守者来说是相当不利的。

尽管心底的忐忑重新泛起,莱格利斯少尉却没有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而当士兵们发现自己的预定防御阵地再往上游一公里多就是一座石桥,它已经被另一支法国空降突击部队所占领时,他们的士气顿时大受鼓舞。莱格利斯少尉的情绪再次发生了改变,尤其当他派出联络员前去和友军沟通情况之后,形势愈发乐观:那支伞兵突击队隶属于光荣的法兰西第1伞兵营,他们足有一连官兵,额外配备有装在无后坐力炮的空降吉普车,整体战斗力不俗,而且根据他们介绍,占领桥梁的过程中未受任何干扰,之后派出哨兵侦察,方圆几公里内也未见有北越部队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