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施坦因元帅所讲的这些,我想在座每一位都深有同感精锐的装甲部队攻坚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然而是否应该把我们最宝贵的坦克投入道路难行甚至已经没有道路的城区,我们应该更为慎重地站在全局角度进行筹划”提出不同见解的是帝国近卫军上将、大本营直属坦克旅指挥官海因里希艾贝巴赫,对于如今这支德队而言,每一辆坦克确实来之不易,投入战场应当慎之又慎。
“我个人坚持认为,拿下慕尼黑的意义胜过一切”曼施坦因并无敌意地加重了语气。
艾贝巴赫的言语同样就事论事,丝毫没有蔑视“帝神”的意味:“我现在担心的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在慕尼黑局势已定的情况下,仅凭步兵部队就能够赢得胜利,有没有坦克部队参战,区别也许只在于胜利早几个小时、晚几个小时到来,如果这只精锐的装甲部队完整保留下来,对接下来的作战行动很可能起到关键作用”
“两位稍安勿躁歼灭慕尼黑之敌的意义确实胜过一切,它必然成为这场战争最重要的一个转折点也正因如此,领袖接连发来电报,希望我们再努一把力,争取在苏军增援部队抵达前结束战斗不过在电报里,两位长官都给予了我们自行判定战局的权力”作为德国武装力量名义上的统帅,冯魏克斯元帅没有明显表露自己的倾向,但肩上的压力却是毋庸置疑的。
“在我看来,避免拉锯和胶着的最好办法就是果断进攻我建议:除了负责掩护侧翼的部队,所有精锐部队于今晚投入进攻”曼施坦因的态度鲜明地说,“士兵们斗志昂扬,弹药供应充足,我们将以强大的意志压垮人数上稍稍占优的敌人,但时间非常紧迫,敌人随时可能突破我们的包围圈,阻击部队时刻承受着巨大压力”
“时间确实很紧,我们必须赶在敌人逆转局面之前赢得决定姓的胜利。”冯魏克斯呢喃道。
枪炮声未曾停息的城区,伊萨尔河东岸,手持各种枪械的德军步兵们仍在艰难地向东推进。瓦砾堆中,一名臂膀上佩有高射炮标识的士官右手拿着略显小巧的双筒望远镜朝前观望,左手配合着口中的号令不断挥动。只见两名体格健硕的士兵拖来一门20毫米口径的单管机关炮,后面还跟了两个扛弹药的家伙。这种安装着车用大轮胎的火炮虽然炮管细长,一看就要比相同口径的步兵炮笨重一些需要连续射击的高射炮若是轻飘飘的,弹药的后坐力也会让它们过于激烈地“跳舞”的
就位之后,两名炮手极其默契地一拉一推,不怎么费力就将这原本炮口朝后的高射炮转了过来。紧接着,他们一个调整炮口、一个安装炮匣,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完全没有一丝拖沓
街面上横七竖八地散布着不少尸体,这来自战场的死亡气息给人以无形的压力。士官将自己瘦瘦的身体紧紧倚靠着墙角,双眼不曾离开望远镜。此时天色渐暗,建筑物的轮廓模糊了,但那些在枪口跳跃的火光更是清晰
“左前方街口位置二楼窗户”
士官话音刚落,却听得子弹啸然而至,战场上的生与死已非人力可控,细微的偏差亦不是人耳能够辨认的士官还未来得及祈祷,居于他左侧半米处的炮手却已应声倒地
心中全无侥幸之感,士官急促地喊道:“菲尔菲尔医护兵医护兵有人受伤了,需要急救”
战场救护既是人道亦为常理,靠左的那名弹药手立即上前查看同伴的伤势,但战斗并不会就此暂停。第二名弹药手自动填补了炮手的空缺,另一名炮手经过了短暂的迟疑,亦遵照士官先前的指令对火炮进行最后的微调。
当
突然袭来的子弹在火炮护盾上蹭起几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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