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撤,也没有人说不撤,尴尬的气氛让人觉得十分压抑。就在这时候,指挥部里的电话响了,一名资深的尉官拿起话筒:“喂是的,什么什么稍等将军,沃格尔上校请求和您通话”
稍显年轻的将军快步来到了电话旁,他一把抓过话筒:“喂我是恩斯特赫普上校,你的情况我理解,俄国人一贯如此,我们都不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了,必须牢牢坚守阵地,用铁和血的意志击退敌人”
挂下电话之后,这体型魁梧的将军却如同困在笼子里的狮子焦虑地来回踱步。
“虽然上级给我们的指令是至少坚守三天,可既然敌人将吕贝克选作主攻点,我们应当随机应变,顶不住就让一线部队撤回到特拉瓦河阵地。”年长的将军并非这里的主官,但他的话语显然得到了其他参谋军官的赞同。
片刻之后,魁梧的将军停住脚步,他傲然开嗓:“在敌人异常强大的情况下被迫后撤,这在道理上固然说得过去,可是,我们现在进行的是一场关系到德意志存亡的战争,若是人人都觉得世间对我们有利,因此而失去了最宝贵的牺牲精神,战争形势的发展就很难说了。一旦因为吕贝克的失守而影响到了全局,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包括正在前方阵地上咬牙坚守的士兵们,都会感到无比懊悔。与其如此,不如把遗憾变成坦然面对死亡的勇气,用我们的生命换来德意志的永存”
掷地有声的言语顿时震住了所有人,几个月前,德军官兵们在绝境中迸发出惊人能量,现如今盟国物资源源不断运抵德国,这固然是有利的积极因素,它所带来的消极心理影响却很少有人注意到。
半个小时之后,远处传来的激烈枪炮声像是燃尽的蜡烛般变得愈发微弱,在德军最外围的一处防御阵地上,端着刺刀的苏军步兵正清理着刚刚占领的阵地。和燧发枪时代的残酷战争所不同的是,对于幸存下来的德军官兵,只要不做出明显的抵抗举动,都能够保留自己的姓命,可即便如此,选择投降的德军士兵少之又少。
在这处阵地南侧,一辆装有环形天线的装甲指挥车在几辆坦克的陪护下停住了,从上面走下来一名苏联将军,他那饱经风霜的脸庞显得十分平静,稀疏的灯光之下,胸前的荣誉勋章给人以不可侵犯之感。
很快,一名苏军上校跑步前来,他昂首挺胸地报告说:“首长,第47步兵旅不负众望,拿下了309号阵地我部虽然蒙受了较大的损失,但同志们士气高涨,稍作休整就能够投入新的进攻”
两鬓花白的将军抬头看了看那片还在冒着硝烟的阵地,问道:“击毙和俘获的德国兵各有多少”
上校顿了顿:“击毙的估计有四百多人,俘虏大约二十人。”
将军没有大话,走之前他又抬头看了看那片阵地:“后面的仗会越来越艰难的。”
第98章无法逾越的屏障
1951年4月7曰,德国,汉堡
依然是墟而不废的城市,依然是绚烂残酷的战火,依然是险象环生的氛围,黑色的硝烟在空中翻滚,猩红的血水在地面流淌,炽烈的火球随时吞噬一切在这座港口城市一千多年的历史上,还没有哪一个时期发生过如此高密度的激烈战事。短短五个月的时间里,苏维埃的红旗与德意志的三色旗如同白昼与黑夜轮番交替,但这种变化并非自然规律,而是用万千将士的骸骨堆积而成。这一次,苏联军队自东向西发起声势浩大的进攻,新组建的北德方面军在攻克吕贝克之后分兵两路,一路向北进攻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地区,一路向西进攻汉堡和下萨克森地区。在德国北部的战略版图中,汉堡的地理位置如同十字路口,又是海运的重要输入港,自然成为双方争夺的焦点。相继攻克魏森贝格、阿斯伦堡等地后,苏军临时整编的进攻集群第2突击集团军,于4月初兵临汉堡城下。鉴于前一次汉堡不莱梅战役的教训,苏军未以装甲部队强行攻城,而是以空军和炮兵实施火力清扫,再以重装甲车辆协同步兵攻入城区。
战前拥有百万人口的汉堡是一座不可折不扣的大都市,它安卧于森林和河流之间,既有郁郁葱葱的植被,又有纵横交错的水网,城区与城郊各处由上千座桥梁连接,地形十分复杂。进攻开始后,苏军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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