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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就让南疆国破了,自然不能前功尽弃,而名将就是乔叠景了,乔叠景在最初的时候就号称鬼狐将军,创造了好几场以弱胜强的神话。

现在他在南疆,肯定也是不能调回的。

国库空虚,这也真的,能不能撑起攻打突厥的军费还是两说。

乔叠锦也很无奈,她对军事不了解,只能想出这两个没有建设性的方法。

齐安之安静了下来,他到底是当了几年的皇帝在,最初的热血过了,很容易想通。

韩信忍jj之辱,勾践卧薪尝胆。

只要南疆败了,他就能腾出手来打突厥了。

齐安之冷静了下来,随即狐疑的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贵妃如何知道国库空虚”

这事虽不算绝密,但一般人尤其是个女人不是应该不知道吗

后宫干涉政事,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乔叠锦倒是没想到这么多,反问道:“皇上直到一个白面馒头多少钱吗”

齐安之疑惑的摇摇头。

乔叠锦:“一个白面馒头不到一文钱,但是大部分的老百姓还是吃不起,他们平日里喝的粥几乎都能见到碗底,一年到头几乎不见肉腥。”

“臣妾虽然不才,也知道盛世民才能安,国富才能百姓富。”

齐安之如果不是稍微了解乔叠锦的性子,几乎都要觉得这是指着他鼻子骂他昏君了,他治下之民居然过的这样苦,齐安之沉默了。

乔叠锦接着道:“臣妾也曾经看过冬日里,七八岁的孩子穿的单薄的衣服去冰面凿冰,只为了能够捞到一两条鱼饱餐一顿,也曾经见过大冬天的妇人去池里挖野生的莲藕,不至于饿死家里的孩子,家里的青壮年都被招去当兵了,只能她们在家养孩子。”

齐安之沉默的更加严重了。

乔叠锦:“臣妾曾经想把钱赠与她们,她们都拒绝了。”

“因为钱总有用光的时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个道理谁都懂,当她们把习惯的用别人的钱买东西,一旦没了银钱,她们都要饿死。”

齐安之叹息道:“是朕的错。”

作为一国君主竟然让子民过这种日子,实在是大罪。

乔叠锦倒是坦然:“不是皇上的错,国家不是一天治理出来的,臣妾只是想说,现在大雍不是打仗的时候,现在付出的总有讨回来的时候。”

齐安之想起被屠戮的几个镇的百姓就咬牙切齿。

齐安之几乎是立刻下了决定,议和,可以。

但是绝对不能随便的议和,突厥人贪婪,国库不丰,再被要去一些东西,以后更是艰难了。

乔叠锦说完,看着齐安之沉思,也不打扰,轻手轻脚的走进书房,从最高的那层里拿出几本书之后,又出来了,等齐安之回过神,就看到乔叠锦把几本书递给他。

齐安之接过来,翻开看了几眼,竟然是几本用兵心得,其中一本居然是平安侯的随笔,其价值不言而喻。

只是看书的样子,明显是近几年的,字也娟秀,一看就是女子写的。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臣妾虽上不得战场,但是也略尽绵薄之力。”

齐安之:“这是贵妃抄的”

乔叠锦点头:“乔家众多的孤本不能带出祖宅,却不禁止抄录,臣妾曾在里面抄录过一些书籍,现在交给皇上也算不枉心血。”

齐安之慎重的让高公公收起来,乔叠锦却没有停下,接着道:“臣妾赠给皇上兵书,只是希望皇上不要忘了今日说的御驾亲征的话,将来或许有良将为皇上驱逐鞑虏,但是希望皇上日后不要忘了边关被屠戮一空的百姓。”

“我们可以屈一时,却不可以屈一世,百姓的血不可以白流,国土一寸不可失,今日之耻他日必将百倍回之。”

乔叠锦背着平安侯那本随笔第一页上的内容。

那时候,风度翩翩的状元郎在亲眼看到匈奴残杀百姓,几乎打到了国都,当即弃笔从戎,一生征战,几乎把匈奴杀绝。

他是英雄,毋庸置疑。

齐安之深吸一口气,道:“朕必不会忘。”

总有一日,他会让突厥血债血偿。

、第十九章

齐安之为边疆战事焦头烂额的时候,郑嫔流产了,太医诊断郑嫔以后难有子嗣,郑嫔当即痛哭出声,不顾虚弱的身体跪在皇后的身前请求她为她未出世的孩子做主,皇后也头疼。

齐安之现在自然没有时间为这点事情浪费时间,确切的说是他在生气,居然在这时候还在勾心斗角

齐安之愈发的恼火,全权的交给皇后处理。

郑嫔是在路上的滑倒了,她的鞋底被被人抹了东西,贴身侍女也没护住她,孩子还是没了,皇后最后只查到一个宫女线索就断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郑嫔倒是看似平静的接受了这个决定,借着养身体的借口紧闭宫门。

乔叠锦知道后让紫裳送去了一份礼,然后在书房练了一下午的字,绿意暗暗的担心,乔叠锦晚膳的时候准时出来了,绿意松了一口气。

乔叠锦用完膳,突然间问绿意道:“你是容答应有一天会不会”也变成像宫里的其他女人一样,这才多久就已经死了一个孩子了,但是想到容木槿依赖的眼神,她没有问下去。

绿意也很有眼色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乔叠锦闷闷不乐的上床之后,外面通传说是皇上来了,她恹恹的起身,随便批了一身衣服,齐安之见她脸色不好,以为她身体又不舒服,关心的扶住她,往床边走,坐下来之后,宫人已经把吹熄的宫灯又点了起来,不太亮,齐安之凑着昏暗的灯光问道:“怎么身体又不舒服”

乔叠锦看着他慢慢的摇了摇头。

齐安之又问:“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乔叠锦慢慢道:“可能是困了罢。”

齐安之今天没想着滚传单,搂着美人躺上床,洗漱都省了,宫人也不敢打扰,把帐子放了下来,灯再次息了之后,室内瞬间昏暗了下来,只余这帐子外门口那一盏角灯。

乔叠锦躺着睡不着,齐安之也没有睡意,他们之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都是仰面朝天,睡姿标准的可以媲美教材了,帐顶本来绣着祥云鸾凤,现在就剩下黑漆漆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