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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招展的往齐安之身边凑,齐安之待她冷淡,她照样不在意的很。

陈嫔是宫女出身,以前怕是穷日子过惯了,现在好不容易当了主子,就有些像老太后,整天往头上簪着些贵重的珠花首饰,手腕上常年带着赤金的镯子,不论打扮土气不土气,最起来看起来精神的而很。

现在看到陈嫔这样子,乔叠锦吓了一跳,眼睛红红的,发鬓凌乱的很,往日精致的妆容也花了,眼底的绝望让乔叠锦压抑的很。

乔叠锦走到皇后身前,行了一个礼,皇后心烦意乱的道:“起吧。”

然后道:“陈嫔,你到底认不认”

乔叠锦在皇后身后,就察觉到皇后的气息很不稳,乔叠锦悄悄看过去,皇后往日保养很好的手指,现在瘦的手腕的骨节都凸了出来,长长的指套也不见踪影了,现在正抓着椅子的雕刻精致的扶手,看起来狰狞的很。

而且乔叠锦敏锐的看到皇后身体晃了几下。

看来,皇后的身体还没有好,而且经过了陈嫔的刺激,怕是又不好了,乔叠锦顿时觉得自己前途灰暗的很。

皇后气的很了,猛的站了起来,乔叠锦后知后觉的才想到,陈嫔刚刚道:“嫔妾冤枉”

声音凄厉的让乔叠锦不自在的挪了挪步子。

往日,皇后早让乔叠锦坐下了,现在却只顾着发脾气,把这件事都忘到了一边去了,乔叠锦也不在意,她直觉今日的事情好像真的很严重。

严重到必须让皇后带病处理,刻不容缓。

皇后站起来之后,身体就晃的很了,脚下踉跄,乔叠锦还没有伸出手,阿晚就伸出手扶住了皇后,皇后伸出手放到眼睛上,胸口起伏,看起来再平稳过于激动的情绪。

乔叠锦等皇后慢吞吞坐下之后,才小心翼翼的道:“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什么时候到”

皇后好像才意识到的存在一样,道:“贵妃先坐下。”

乔叠锦坐下之后,皇后才慢慢的道:“本宫让请太后的那个宫女回来了。”

她那个时候是昏了头才让人请太后,如果让太后知道了,这件事怕是怎么捂不住了。

皇后看了一眼乔叠锦,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对乔叠锦道:“这几日陈嫔不适,就请了太医院的太医把脉。”

乔叠锦应了一声,皇后还了一口气,道:“结果太医发现是滑脉”

太医当时就吓死了,牵扯到了这样的宫廷秘闻里面,他只有死路一条,只是他为了不牵扯上家里人,只能义无反顾的来了坤宁宫汇报。

如果之后陈嫔的肚子鼓起来,他没有及时汇报,追查起来,他只有死路一条,为了不放过一个知情者,他的家里人恐怕也是难逃一死。

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能不顾一切的来了坤宁宫汇报。

皇后听着太医的汇报,就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皇上走了这么长时间,陈嫔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皇上的,陈嫔偷人这四个字让皇后眼前直发黑。

皇后差点没有被气出一口血出来,不论陈嫔下场如何,她这个皇后都是难道责罚,这么严重的事情,她这个皇后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竟然珠胎暗结了,才捅到她这里。

男人平日风流的很,但是最见不得别人给他带绿帽子,如果皇上回来,听到了这个消息

怕是皇后这几个月的劳苦都化为泡影了。

皇后看到跪在地上喊冤的陈嫔恨不得让她死了干净。

当了皇上的女人还想着偷人,岂不是想要株连九族

想到陈嫔家里没有什么人了,皇后又是一堵,转而想到了大皇子,大皇子这辈子算是毁了,等皇上回来之后不知道什么光景呢。

皇后气闷的道:“陈嫔,本宫再问你一次,孩子是谁的”

乔叠锦也傻了,她自然知道滑脉是什么,只是她怎么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顿时脑子混乱的很,只是她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旁人看来,她还是面不改色的冷淡矜持,颇有大将之风。

皇后也觉得乔叠锦的反应不错。

乔叠锦卡壳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事情已经进展到,皇后派人去陈嫔那里搜东西的人回来了。

皇后气的不行,但是还是有理智的,这种伤面子的事情如果弄得人尽皆知,她这个皇后也做到头了,她震惊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命令所有人保密,把陈嫔的的宫女全都抓了起来,直接严刑逼供,逼出来直接乱棍打死罢了。

有时候,不是她心狠,而是不为了不死更多的人,这些人必须死,那个太医已经饮下了毒酒,皇后淡淡的让人去了他家里报信。

陈嫔那里干干净净的很,没有什么男人的东西,皇后蹙紧了眉头,她怎么都要找到那个男人,皇后阴森森的看了一下陈嫔的肚子,道:“给陈嫔灌药。”

男人以后查,这个孽种绝对不能留下。

陈嫔竭斯底里的喊着:“皇后娘娘,我是冤枉的,嫔妾是冤枉的,我没有嗯嗯”

乔叠锦脸色发僵的厉害,她想转过头,眼睛却好像长在了那里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几个粗壮的粗使嬷嬷按住陈嫔的四肢,一个面无表情的宫女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汁过来,捂住了陈嫔的鼻子,强硬的把药灌了进去。

为了防止她吐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手脚。

陈嫔这时候浑身瘫软了,任由人放开了四肢,瘫软痉挛的倒在地上,然后乔叠锦就看到她石榴红的裙子上迅速的渗出来一大团血渍,红艳艳的裙子都染黑了,灌的药好像太多了,地上的很快集聚了红的发黑的血迹,浓重的血腥味让乔叠锦浑身发软,脊背发寒,眼前也有些发黑,再抬头看到冷笑着的皇后,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难受的靠在椅子后面,绿意最是敏锐,看到乔叠锦蹙紧了眉头,立刻知道乔叠锦是为了什么,忙凑到乔叠锦身边道:“娘娘”

乔叠锦微微摇了摇头,示意绿意她没事,只是在这里她只觉得浑身发凉。

皇后却没有发现自己这边的情形,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狼狈的奄奄一息的陈嫔,她苍白虚弱的很,穿着平日的衣裳,大红的料子,上面活灵活现的绣了好几条的金凤,金凤的眼睛镶嵌着黑色的玉石,尊贵大气的很,皇后就是病着,气势也没有减弱,看着底下的陈嫔的视线好像是在看一个不值得一提的蝼蚁。

只要她愿意,抬手就能让她死去。

乔叠锦突然觉得她看着这样的皇后陌生的很,或者说,她现在看到的一切都陌生的很。

往日脸上带笑的宫女太监,现在都是面无表情的好像一尊尊的石雕,看着陈嫔的视线也是平静无波,脸上的漠然不经意的显现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