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温铭不能一起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自从和温铭在一起后,两人一起出席各种场合好像已经成了惯例,冷不丁温铭不在,还觉得有些不对劲,庄叙在心里摇摇头,温氏那么大一个公司,温铭每天不知道有多忙,走不开也是应该的,其实说不定是洁癖发作,找借口不想去。
庄叙下了车,先去给樊易买了墨镜和一些生活用品,把樊易的那五万块钱存进了他的银行卡里,臭小子一年的零花钱都有了,拍完v也是有薪酬的,樊易自己的小金库这个暑假肯定肥的流油,庄叙倒没有特意想把他带进娱乐圈的想法,一切都看他自己,毕竟娱乐圈水太深,他现在感兴趣想玩玩,庄叙就尽量找机会让他体验一把拍戏的感觉,以后如果不想玩了,那就回去专心学业,如果还想继续,庄叙也会提早给他铺好路。
“庄哥。”席徽看见庄叙上来赶紧迎上去,样子有些焦急。
庄叙把脸上的墨镜拿下来,拎在手里,笑起来:“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的打扮很不一样”
“庄总。”席徽笑道:“庄总今天帅呆了。”席徽先恭维他一句,又接着道:“庄哥,您母亲过来了,现在在办公室里等着,那什么,庄老板也在。”
庄叙听他说庄老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是庄天鸣”
席徽点头:“两位前后脚过来的,都说了想见您,我没办法请他们都在办公室先等着。”
庄天鸣和谢蔚然离婚的事欣瑞没有不知道的,席徽心中忐忑,庄谢两位之间气氛很尴尬,已经来了快半小时了,怎么就那么巧都赶在今天一起过来了。
庄叙点头:“我知道了,去泡杯咖啡过来。”
庄天鸣和谢蔚然自从离婚后还是第一次这么面对面坐着,庄天鸣一时有些紧张,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谢蔚然倒是很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杂志,一身素雅的改良旗袍,头发在脑后挽了起来,别了一支玉簪子,姣好的脸庞透出微微的红晕,施了淡妆的瓜子脸让她看起来更加赏心悦目,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却余韵犹存,已经彻底恢复过来的谢蔚然,早不见了以前的难堪和忧郁,整个人脱胎换骨变得光彩照人,庄天鸣一时看的有有些移不开眼。
唐曼云虽然举手投足已经有了那么些雍容的贵气,但是跟谢蔚然一比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庄天鸣突然明白过来,谢蔚然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和从容,自小受到家族底蕴的熏陶,就算在她郁郁寡欢的时候,也没有丢失了那一份高雅的气度,但是唐曼云就不一样了,她是学出来的,外表看上去再怎么像,内里却什么也没有,两人站在一起,唐曼云立马就露馅了。
两人都没有开口,庄天鸣是找不到话题,谢蔚然单纯的把男人当成了一团空气。
庄叙推开门,有些惊讶:“爸妈你们怎么过来了”
谢蔚然合上杂志,脸上露出温雅的笑意:“今天正好在这里有个聚会,我顺路来看看你,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了。”
庄叙笑起来:“挺好的,妈你忙你自己的不要担心我,我现在和温铭过得挺好的。”
旁边的庄天鸣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今天过来就是想和庄叙谈谈昨天的事,庄叙和樊易走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安,他倒不是心疼那五万块钱,庄晓念那个死丫头他已经不想管了,归根结底是老太太和庄晓念不对,樊易到底不是庄家人,孩子还和庄家不亲,给人强请家教还不让孩子出门,这就有点过分了,何况庄晓念还把樊易欺负成了那个样子,虽然庄晓念发誓那不是自己做的,但闹成这个样子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她就算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庄慧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个妹子发起狠来不定会做出什么事,何况,他自己还有把柄握在庄慧手里庄天鸣今天过来就是想和庄叙好好谈谈,能不能把这事压下去瞒着庄慧,其次,也是想在庄叙面前努力营造一个好父亲的形象,跟自己儿子套套近乎。
“爸”庄叙看向微微蹙着眉头的庄天鸣,心里大概已经猜到了庄天鸣的来意。
“阿叙,小易呢”
庄叙坐在办公桌后面,打开电脑:“在家里休息,您找他有事”
庄天鸣说话干巴巴的,看了谢蔚然一眼:“没有,你好好照顾小易,我今天过来也是想来看看你,你和温铭订婚以后就不回家了,我自己一个人住着也孤单。”庄天鸣叹了口气,话中透着一股辛酸之意,既表达了自己的对庄叙的关心,也透露了自己结婚以后并没有和唐曼云住到一起的意思,后一句当然是说给谢蔚然听的,这话说出来也丝毫不觉得脸红。
庄叙心中冷笑,庄天鸣现在想干什么刚和母亲离婚,又开始倒过头来讨好,自己一个人住这话说出来有人信吗
正好这个时候席徽端着咖啡进来,谢蔚然拢了拢披巾站起来:“小席,麻烦你指个路,我想去卫生间。”
谢蔚然走后,庄天鸣终于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樊易怎么样了问题真的很严重吗”
庄叙心道果不其然,合上文件,叹口气,面露忧虑,大概是被樊易传染了,现在越来越会演了:“心理问题一时半会也不好说,但是晓念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樊易还是个孩子,她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爸,不是我说,您也要好好管管她,女孩子心这么冷漠狠毒,以后谁还敢娶她,您现在在中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庄叙说到这里,脸上有一丝受伤:“晓念跟您的关系肯定不能瞒一辈子,以后要是领出去见人,您别怪我说的不好听,她这种本性肯定有暴露的一天,豪门贵族最注重儿媳妇的品行修养,到时候丢的也是您的脸。”
黑不死这个贱蹄子。
庄天鸣见庄叙对他还是有一点关心的,心里也宽慰了点,对庄晓念更是头疼和不耐:“都是你奶奶和伯母惯得,以前让她出国留学,她不去,梗着脖子非要去当什么大明星,娱乐圈是什么地方,乱七八糟的地方,想登上顶峰那么容易得,得踩着多少人的尸体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阿叙。”
庄天鸣顿了顿:“樊易你好好照顾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和我说,算是看在爸的面子上,晓念欺负樊易这件事千万别和你姑姑讲,你也知道你姑姑的性子,她在国外那么忙,肯定要责怪自己没照顾好樊易,心理疾病我认识一些熟人,可以带樊易去看看,要不要”
庄叙摇头:“不用了,樊易性子敏感,逼得太紧反而不好,他现在愿意待在我身边,我会尽全力照顾好他,至于要不要告诉姑姑”
庄天鸣悬着一颗心,听庄叙道:“看在爸的面子上,我不会说的,但是作为条件,您回去也好好管管庄晓念,否则,我敢保证她以后肯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庄天鸣赶紧点头:“不用你说,回去我也该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了。”
庄叙心里狠狠出了口气,庄晓念最近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送庄天鸣去乘电梯,庄叙突然道:“我给樊易预约了一个著名的心理医生,每个月看诊需要不少钱,爸,你看”
庄天鸣看见谢蔚然远远过来,赶紧道:“需要多少钱你告诉我,到时候我马上给你打过来,别跟你姑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