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过来干什么,等会救援的人就过来了,这多危险啊”庄叙紧紧的蹙着眉头,既担心又无奈,这会两人都泡在了洪水里,随时都有被冲走的危险。
温铭一只手箍着庄叙的腰,另一只手将两人的绳子系到了一块,谁也离不开谁,低头在庄叙的脸上亲了一口,双眼紧紧的盯着庄叙,声音有些发急:“我能去哪不是说好在家等我吗怎么跑到这了”
庄叙也紧紧地抱着温铭害怕他冲跑了,眼神闪了闪:“我怕你有危险就找过来了,结果倒好,我们俩现在一个没跑了。”
温铭眼中柔和起来,媳妇到底是关心自己的,“先别急,我马上带你出去。”
“你先出去,救援的马上就来了,这么大水,我们两个怎么走。”
温铭抱紧他:“跟我走,我肯定能把你带出去。”
温铭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庄叙这一刻真的相信温铭能把他带出去,两个人抱在一起,捡着有阻挡的地方走,进来容易出去难,这会水流更加迅猛,庄叙几次差点被水下的东西撞到,都被温铭紧紧地箍在了身边。
“你没事吧”庄叙有些急,他刚刚明明感觉到温铭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没事,抱紧我。”
磕磕绊绊的终于快到岸边了,温铭解开绳子,先把庄叙推了上去,刚才一用力,腿上剧痛,稍稍迟疑了一会,脚下没站稳,被上游的水流冲的后退了十几米远,一下子撞在了岸边的石块上。
庄叙听到温铭闷哼了一声,不管不顾的跑了过去,大伙一起把温铭拽了上来,庄叙托着温铭脑袋感觉到手上一阵湿热,抬手一看,一手的殷红,顿时慌了,“怎么受伤了温铭,温铭,头疼不疼”
温铭此时一点也感觉不到头上的疼痛,看见庄叙焦急的样子,握住他的手:“没事。”
“怎么没事让你逞能快快,把人送医院。”
大伙赶紧扶着人上了车,庄叙坐在车后座上抱着温铭脑袋,找了个块干毛巾垫着,毛巾很快湿透了一块,庄叙急的手都开始抖,加上身上冷,浑身都开始微微的哆嗦。
“你身上还有哪疼”庄叙摸着温铭泛白的脸。
温铭闭了闭眼,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庄叙:“不疼,哪都不疼,我挺好的。”
“好什么好,脑袋都开花了,这么大的雨,你还回来干什么”庄叙一阵阵后怕,如果温铭刚才真被冲跑了,他跟着跳下去的心都有,今天分开的时候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当时庄叙就有些害怕,进而后悔跟温铭吵架,刚才听说发山洪了,心里就觉得会出事,果不其然,温铭这个傻子为了救他差点被水冲跑了。
温铭声音有些低哑,“你在这我能去哪。”
庄叙气乐了,心里边一暖,紧紧地抓着温铭的手,“你干脆把咱俩绑在一块得了。”
温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主意好。”
庄叙此时什么也不想计较了,他早就不想计较了,无论如何,温铭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他爱的人是自己这就够了,如果等到失去了才后悔,他才是真正的傻子。
车子一路开到了镇上医院,外面雨已经开始变小了,医生麻利的给温铭包扎做了检查,脑袋上的伤看着严重,好在只是皮外伤没有撞到骨头,庄叙大大的松了口气,结果,查出来腿上伤倒是很严重,需要打石膏固定。
一系列检查做下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庄叙给温铭换了病号服,出门给二叔打了电话报平安,回来的时候温铭已经睡着了。
庄叙也挺累,趴在另一张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后半夜被一阵响动吵醒,起身打开灯看见温铭正在笨拙的想要下床。
“你干什么”庄叙跳下床把温铭摁回去,“怎么了想干什么叫我一声就行了,你腿上打着石膏,不能动。”
温铭脸色古怪的看了庄叙一眼,蹙着眉,半晌才道:“我想上厕所。”
庄叙看他窘迫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这有夜壶,要不你在这尿吧。”
身为一个有洁癖的处女座这点简直不能容忍,“怎么能在这里我还要洗手。”
“等会用湿巾给你擦擦就得了,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计较那么多。”
庄叙作势就要去扒温铭裤子,温铭一把抓住他的手,“不在卫生间我尿不出来。”
两人对视了半天,庄叙叹口气妥协了,背过身对着温铭:“上来,我背你过去。”
“我自己”
“别磨蹭,要不然让你尿在床上。”
“啊你怎么这么沉”
伺候完温铭上厕所,庄叙吭哧吭哧的又把人背回来,温铭这货太沉了,背他一回差点把庄叙压折了。
“头疼不疼”
“不疼。”怎么不疼,麻药的劲一过,腿上疼的睡不着觉,庄叙知道他肯定没说实话,掰了一片止痛药喂他吃下,转身要上床睡觉,被温铭一把拦住了。
“我们一起睡。”温铭头上包着纱布,脸上有些发白,眼角的那颗泪痣更明显了,这么看着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感觉,庄叙根本拒绝不了。
两人躺上床,庄叙小心翼翼的不碰到温铭的腿,温铭将人搂到怀里,舒服的叹了口气,刚才睡觉一直没有安全感,现在抱着庄叙心里终于踏实了。
“明天我们回家吧。”温铭吻着庄叙耳后。
“嗯,嗯不能,你还得在医院住一段时间。”两人十指相扣,庄叙舒服的靠在温铭怀里,昏昏欲睡。
“腿上的伤不碍事,回家也可以养伤,我住不惯医院。”温铭近乎诱哄语气,在黑暗的夜里低哑的让人身上一阵战栗。
“这样吧,先住两天,等医生说能出院了,我们再回家。”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温铭突然沉默了,就在庄叙就要睡着时,听温铭在耳后轻轻道:“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
庄叙一愣,心里突然有些感动,心里早就释怀了,轻声道:“嗯,知道错了就好。”
温铭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里,“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庄叙没想到温铭能这么说,他知道温铭以前肯定发生过什么不想说出来的事,他不说庄叙也不逼他,只要温铭不再像这次这样瞒着他就行了,这让他感觉两人之间一点都不坦诚,有了隔阂不可避免的就会产生怀疑。
但是现在听温铭这么说,他知道两人之间已经不存在任何隔阂了。
“你不想说不要说,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给我听吧。”
温铭沉默了,他现在突然很想把一直掩埋在心底的那些陈年往事告诉庄叙,这些一直梗在心里的刺早该彻底拔除了。
“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三家父母都认识,我是大哥,平时很照顾他们俩,宋以霆从小就像个女孩子,我和宫纵都很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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