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好东西,难不成将这唯一破桌子给拆了
这可不成,那生活上肯定会有所不便,继续打量着屋子,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来做取材之物。
不如就在这地面的砖石之上画个棋盘,即便不想玩了,脚踏几下也能抹去了,这样倒也是省事,不过总是蹲着也不是个办法。
既然画在地面不行,不妨刻在桌子上。
刘延昭脑中灵光一闪,当即让人将桌子搬到他身前,因为他背后伤还未好,便嘱咐着七郎来办。
以纸张为尺,很快用毛笔在桌子上画出了方格,幸好这桌子用的久了,朱红sè的漆掉了不少,要不然墨sè倒是没有这么明显。
接下来,七郎虽然还是不懂,但仍旧照着刘延昭的吩咐,用匕首将方格刻了出来,并在中间刻出楚河汉界这字样。
一切都忙完了,刘延嗣这时终于忍不住了,“六哥,你这是要做象戏之物么”
“正是”
已经差不多了,刘延昭心情自然也是大好,将刚才写的规则那张纸拿了出来,并指着桌上画好的棋盘讲解起来。
一刻钟之后,七郎率先的点头应和,“六哥你这规则倒是简单,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只是你何时会象戏了,小弟记得曾经你想学习,可是苦于无人传授,之后就没听提及,还以为六哥放弃了。”
“我这象戏可不是一般的象戏,这楚河汉界可是历史上楚霸王项羽与汉高祖分界之处,所以,这并不只是玩乐之物,将它造出来,可是给你们学习兵法用的。”
“这个可以学习兵法”
刚听懂规则的一帮大头兵都以为消遣之物,待听到刘延昭说道可以学到兵法,当即都是大为惊讶。
“你们可别小看了这几尺见方的方格,它可是包罗万象之物,犹如今后的战场,而李敢当他们做的棋子便是将士,所以着上面所走的每一步都要仔细考虑,一步走错,那就全盘皆输。”
经刘延昭这么说来,众人都是脸sè凝重起来,沙场之上,将士便是棋子,这样的象戏确实可以习得兵法,当下心中对刘延昭更加佩服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李敢当带着做好的三十二枚棋子回来,接过几枚看了看,做的挺不错的,都打磨了一番,上面的字也刻的刚劲有力,手艺活的确不赖。
“做的很好,你这李敢当,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想不到我这里也是藏龙卧虎啊”
象棋做好了,刘延昭也开心了不少,遂打趣了几句,那李敢当有些害臊的低了低头,却是换来众人开怀一笑。
命人将一方十六枚的棋子上的字用墨字涂好,以便于区别,在一群人嘴吹手扇之下,墨汁终于干了,而刘延昭也在一帮属下期盼与仰慕之中开始演示起来。
“诺,就是这样了,按照你们刚才所见的规则来,两人对弈,明白了么”
“明白了,明白了”
营地中除了co练便是等着上阵杀敌,何时有了消遣的玩意,更何况还能习得排兵布阵之道,一帮汉子都眼睛盯着桌面,想要上前摆子对上一局。
“六哥你也真是的,会象戏也不教弟弟,要不然在家中之时也能多些趣味。”
七郎将位置让了出来,走到刘延昭的身旁,语中略带着怪怨,后者却是让人将茶杯递来,灌了两口,抹着嘴笑道,“难不成七弟在家中并不愉悦那我得和娘以及几位嫂嫂说道说道了,让她们对你好些才是。”
“你又取笑我”
七郎没好气的瞪了刘延昭一眼,将茶杯接走,正好桌子上的对局开始了,便不纠缠前者,径直的走上前观看起来。
慢慢的趴到床上,看着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围着桌子,更有甚者竟脱了鞋,站到了床铺上围观,刘延昭心中顿时很有成就感,至少在刚才,他已经小小的扇动了翅膀。
“哎,怎么说的,看棋的人不许出声,下棋如博弈,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到时候战场上哪里有你们这些旁观者来说道”
笑骂着忍不住开口之人,这帮家伙,不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么
不过与他们谈君子也是对牛弹琴,倒不如骂两句来的痛快,笑骂之后,刘延昭心中也痛快了几分,难不成他已经喜欢上这无须掩饰xg情的ri子了
将心中这年头给压了下去,为了生存下去,必须得拿出一副伪装来混进那些自命风流的士大夫之中,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怕是与他无缘了。
抬起头,看着七郎满脸紧张的模样,刘延昭脸上浮出一抹笑容,不管如何,有人可以享受自己的选择,或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被刘延昭骂了几次,屋子中安静了不少,不过每次一方落败之时,还是会有各种吵闹,讨论着刚才的对局。
就这样,这些本是觉得空落落的汉子们有了劲头,不知不觉,这一天便这样过去了。
吃过张允等人从伙房取来的晚膳,刘延昭在床上躺了也够久了,便让七郎扶着他到屋外坐一坐。
那些部下仍在痴迷象棋,下午的时候,他又让李敢当他们去做了四套棋子,至于傍晚,每个屋都有桌子,照葫芦画瓢刻了起来,这样每个伍一副,也不用一群人围在一起拥挤着。
吹着夜晚生出的风,虽然夹杂着地面未消散的暑气,但还是比屋内舒服多了。回首望了望屋中油灯下攒动的身影,刘延昭不禁笑骂一声,“这帮兔崽子,真是疯了”
他真的是低估了象棋的影响。
看着身边的七郎也不时的朝屋中张望着,刘延昭知道,这小子怕也是手痒的很,这他也能理解,小时候没有玩物,也是很着迷象棋。
不过现在还有事情得交待七郎去办。
“别看了七弟”
伸手在七郎的眼前晃了晃,将他的注意力拉了过来,“知道你想去玩两局,不过六哥有事情需要你去办。”
“六哥指的何事”
“去大哥的营房问一问他的伤势,顺便打听一下今rico练的情况,快去吧,等过几ri可以回家,我送你一副象棋,再教你其他的玩法如何”
“此言当真小弟立刻前去”
听着屋中不时的争执之声,刘延昭只是将右肩轻轻的靠在门槛之上,看着远处天际隐约可见的一两颗星辰。
jg神不知觉的恍惚起来,心头不觉一松动,顿感几分酸楚,曾经的他也喜欢在家中阳台上看ri落月升。
“六哥,六哥”
耳边传来唤声,是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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