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过,希望这一遭是有惊无险”
chun熙路,宰相府,那ri的华服少年正恭敬的将一杯冒着香气的清茶递给身前头发半花的老者。
吹了几下水中还未沉下去的茶尖儿,抿了一口,那老者开了口,“岚儿,事情可办妥了”
“爹,都交待清楚了,这会应该已经有折子递了上去,刘家二子想来是有些苦头要吃了。”
“恩,做的不错,上面那位想要大张旗鼓的拉拢刘继业,老夫偏不遂他愿,并且你二弟身处代州,不敲打敲打这刘家二子,那刘继业怎么能知晓老夫的厉害”
立在一边的马岚眼药快速的抽动了几下,忙弯身附和,“爹说的是,孩儿自愧不如”
第四十五章以退为进二
天边的黑雾还未化开,门外,刘延昭与七郎穿戴整齐的立着,等着宫中来人的接引。
“六哥,你说朝会到底是什么样子”
穿着崭新的甲衣,七郎显得jg神了不少,只是紧绷的身体显示出来他内心的不安与躁动。
“七弟,昨夜和你说的话记着了么”
七郎的紧张刘延昭看得出来,此刻他心里也是极为的忐忑,因而放轻松之类的话语也懒得去说了。
“记得,六哥怎么做弟弟便怎么做,少说话,若是被问话,则以朝廷国事为上作答。”
这是他特意交待七郎的,祸从口出,特别是还不清楚北汉朝堂各方势力之时,唯一能做的的便是说着场面话,以求抽身在外。
在二人说话间,一行人轻骑而来,带头之人,恰是昨天的那个小太监,王伦的亲随。在他的身后,是一队衣甲光鲜的士卒,想必是宫中的禁军了。
两匹马被牵了出来,小太监走向刘延昭,“小将军,皇城离此还有几条街的路程,您身体不适,王公公让奴婢带了两匹马来代步。”
“让公公费心了,延昭在此谢过了。”
寒暄之后,刘延昭上了马,留下蓸山等人看守宅院,跟着小太监朝着皇城开始行去。
此时天sè还早,略带凉意,街道上空旷的很,往来的也只是赶着上朝的朝臣,在家丁亲卫的随从下或坐着轿子,或骑马。
刘延昭等人虽有禁军与太监相随,但能位列朝班的哪个没有写地位,因而一路行下来,也没有人与其招呼半声。
皇城之外,轿马都不能往里,刘延昭也同其余之人,下了马,跟着小太监往皇宫步行而去。
踏入皇城,威严的气势迎面扑来,北汉虽说只是个小朝廷,可是皇宫造的一点都不逊sè于他朝。
宫殿台梯大气磅礴,雕刻花纹栩栩如生,虽没有金玉阁,琼枝楼,但也是及其奢华,单单玉石台阶两侧的夜明珠就足以使得刘延昭感叹万分。
卯时,朝会起,刘延昭兄弟二人并未立刻入朝殿,只能在一边的偏殿中候着,等待那刘继元的召见。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碎碎的脚步声传来,让心中有些煎熬的刘延昭立马来了jg神,抬首望去,恰好见到一身穿紫服,体型微胖的太监走了进来。
“两位刘家小将军,圣上命咱家来唤你们上殿了。”
“有劳公公了。”刘延昭赶忙说了句客气话,可是后者瞧度不瞧一眼,已经独自转身往外走去。
看样子这太监很得刘继元的宠,被人这般无视,刘延昭心中有些恼火,但也只能忍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的低头,等北汉灭亡时定要让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不得好死。
拾阶而上,很快便进了站满朝臣的大殿,如同曾经听说的一般,左边文臣,右边武将。高位上,身穿天子服,头戴冕旒的中年人正注视着他,而一旁立着的正是刚才引路的太监。
这便是刘继元了,眼下看来,很有王者的气势,看不出卑躬屈膝,谗言献媚之态,或许这就是王位的魅力,可以让坐在上面的人有着受万人敬仰的气质。
走到大殿之前,欠文武官之首一个身形,刘延昭躬身行礼,身后的七郎也随之
“臣刘璟”
“刘希”
“参见皇上”
“哈哈,小爱卿快快请起,抬起头,让朕好好的瞧瞧”
捋了捋胡须,刘继元满脸的喜悦神sè,“古人云虎父无犬子,今ri一看,果真是古人曾不欺朕啊”
爽朗的笑声在大殿中想起,朝臣皆俯身称是,这情形,似乎使得刘继元更加的欢喜,“六郎,朕听闻你已经年过十八,尚未娶亲,朕的碧月公主刚好满了十五,现将她许配给你,可好”
听到这,刘延昭只觉得脑子剧烈的疼了起来,这刘继元怎么做起了媒人来,且不说碧月公主见都未见过,但是这年纪,就足以让他心生抵触。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着浓浓的政治y谋的味道,无论如何,刘延昭都不可能心甘情愿的来接受。
可是皇上金口一开,哪里还容人来反对,若是其他人,刘延昭大可以用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推搪,但是唯独刘继元拒绝不了。
天地君亲师,君王一言,早就胜过所有,一时间,也想不到要说的话语,只能剧烈的咳嗽起来。
就在这时,朝臣中站出一人,看其装束,应该是侍御史。
“皇上,臣以为此事不妥。”
“哦龚爱卿觉得何处不妥”
列出位的龚泊眼睛斜了一眼站在最前方,闭眼不做声的马峰,心中有些慌乱,但是想到昨夜送出的奏折并未起到作用,再不有所表示,怕后果将比现在更严重。
眼下就是重新站队的时候,已经踏出了那一步,就收不回来了,只能跟着马峰一条路走到黑。
既然这样,就更得阻止这婚事,否则,刘继业镇守雁门关,而刘延昭成了驸马,在京城手握重兵,如此局面,对马峰将是极为不利。
而对马峰不利,便是对他龚泊不利,如今,他已经与前者坐到了一条船上,助马峰,才能助他自己。
稳住思绪,龚泊对着刘继元又是一礼,“回皇上,刘璟虽年轻有为,但并不能算是天资英才,其功勋更是寥寥无几,而碧月公主的亲事乃是我朝大事,所以臣以为赐婚还请皇上三思。”
龚泊这一句话使得刘延昭有些恼火,刚刚还因他站出来劝阻刘继元而产生的高兴一扫而空,说的委婉,但却极其的尖酸刻薄。
gu903();不过此刻殿上没有他说话的份,而且,刘延昭也从这仅仅的几句话嗅到了争斗的味道,古往今来,君臣有别,但若是皇位飘摇不定的时候,这种差别就很难说是否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