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命”
刘延昭说的很是坚决,赵光义看了他几眼,终究点了点头,“你很不错,要是拿下北汉,朕便封你为将。”
“草民多谢官家福泽,只是大宋将才济济,俊杰无数,草民自觉不如,所以还请官家恩准,许草民参加科举之试,用胸中所学,跟随官家创出大宋的太平盛世。”
好小子
之前赵光义对刘延昭的是有些好感,但到了现在,却是对他眼界大为欣赏,北汉拿下,大宋所要的便是治世能臣,不得不说这般选择很有眼光,也很有魄力。
毕竟刘延昭可是将门之后。
“呵呵”,赵光义竟难得的笑了,“古人是弃笔从戎,而你这将门虎子竟要弃戎从笔,当真是反其道而行。”
“古人是身处乱世,不得已而为之,而延昭将处太平盛世,戎马俱息,百姓安居乐业,自然要饱读圣贤之书,多行圣人所言之事。”
“好,说的好,太平盛世,刘延昭,朕应了你,来年科试你若是登第,朕便重用与你”
也许是说道了赵光义的心里所想,他的心情好了许多,与刘延昭又聊了些,最后因身子乏了,才命人将他送出宫去。
“王继恩,晋阳那边没有消息传来么”
守在殿内,知晓刘延昭所说的中年太监当即明白赵光义所指何事,慌张的跪地叩首,“圣主恕罪,ri落之前是有过一道折子送来,只是奴婢以为是寻常之事,加之圣主最近劳累,所以还想明ri呈上。”
“哼”
一声冷哼,吓得王继恩不断的磕头请罪,“你个老匹夫,还不给朕取来,下次再有此事,便直接提着头来见朕”
“奴婢谢圣主,奴婢谢圣主”
王继恩连连谢恩,弓着身子,口中念道着,退出了殿外,不过除了垂拱殿,眼中立马闪过一丝y狠。
刘家小子,今ri之仇,咱家算是记下了
翌ri,刘延昭还在客栈休息,一队人马匆忙而至,来者,他也见过,正是昨夜引他进宫的禁军校尉。
原来赵光义下了圣旨,宋朝大军兵分三路,即可开始出兵伐汉。
初闻这消息,刘延昭有些微楞,命令下达之快,就算他也没有想到,更让他难以相信的是赵光义居然同意他前往代州,说服刘继业。
单凭这魄力与气度,赵光义能登上皇位,也不只是靠着运气。
“官家有令,尽快启程,刘公子你看”在宫中当差,那校尉也听到了风声,自然对刘延昭更加客气了。
“吴大人说的是,延昭别无他物,可立即出发。”
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时不待人,多一些时间,便就多一分先机,因而刘延昭唤来崔平与蓸山,与客栈结了帐,和校尉吴斌一道往代州城而去。
“王兄,官家发兵了”
郡王府,听到消息的赵德芳满是欢喜的朝着凉亭中的赵德昭大步走去,后者忙放下手中的笔墨,“德芳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德芳去拜访皇叔,恰巧听到此消息,便赶来告知王兄了。”
“看来他是成功。”
眼中满是复杂之意,赵德昭看着石桌一边摆放的渔家傲,字迹依旧是筋骨飘逸有力,让人难以琢磨,更是难以模仿。
“恩,刘延昭这个人当真对得起少年俊杰四字,只可惜”
赵德芳点首附和,但语中却有着无奈的惋惜,少年俊杰,识时务,这种人,必定会得到高位之人的赏识,与他兄弟二人怕也只能是泛泛相交,做不到推心置腹了。
凉亭里,两人都没说话,好久,赵德芳转过头,往向北边,“王兄,你说刘延昭这种人在北汉也是难得一见的人物,他会不会已经和玉儿相遇过”
玉儿
赵德昭脑中闪出那清秀可爱,可又骨子里极为倔强的小丫头,只能连连摇头苦笑,“德芳,北汉已成是非之地,玉儿自小便听你的话,还是快些将她给召回来,也免得受了苦。”
第五十七章归宋一
一路疾行,又是负伤颠簸,让刘延昭吃尽了口头,但想到所为能给今后杨家带来命运的转折,也就无了怨言。
赶路之时,禁军校尉吴斌也和刘延昭相熟了几分,从他口中得知,赵光义已兵分三路突袭北汉,鲁国公曹彬率五万大军走邢州,直逼晋阳城;忠武军节度使,大将党进则是领三万兵马过汾州,也是剑指晋阳。
那第三路人马呢
对于刘延昭所问,吴斌只是微微摇头不语,因而也无从知晓,但三天之后,过了邢州,继续往北,他可以隐约的猜测出第三路人马在何处。
北边就是真定府,第三路的兵马肯定是在那里,而这也是赵光义要他马不停蹄赶回的原因。
真定府对着代州城,刘延昭已经拍了胸脯保证助宋朝拿下代州,并且代州的雁门关是必须得拿下,否者契丹人赶来,走代州倾泻而下,便能瞬间将宋朝拿下的城池给夺回。
没有了来时的一路盘查,赶起路来自然是快了许多,刘延昭肩头的那块布早已被染成了殷虹,但始终是没有喊过一声痛。
随行的无论是崔平与蓸山,还是宋朝的禁军,无不对这他心生敬意。
终于,六天后,刘延昭一行人赶到了真定府,此时真定府中倒是没有邢州那样的厉兵秣马,但也戒备森严,将士皆甲胄在身,看来是做好了大战的准备。
进了城门,待守城军士通报之后,很快一骑飞驰而来,“吴校尉,将军大人已经等候多时,请属下前来。”
将军大人
究竟是哪家将军邢州与汾州坐镇的曹彬与党进都是战功显赫声名远播的大将,这真定府里坐着的怕也是不简单之人。
思量着,马蹄声渐渐,却已经将刘延昭带到了府衙前,此刻,这里门前站着的都是手握斧钺的甲士。
有人带路,毫无阻碍的走了进去,再往内院走时,吴斌以及崔平等人被领到了别处,而刘延昭则是继续跟着前行。
过了细长檐廊,内院之中,竟有一弯细水,细水之上,一只红木小桥伴着假山而生,此时,一身穿青sè长袍,头发半百之人正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将军,人来了。”
那侍卫走上前,轻声的禀报,后者微微颔首,退去了侍卫,而刘延昭趋步上前,“见过将军。”
转过身,却是一张冷峻的脸庞,双目半眯但还是可以感受到其中蕴含的jg光,整个人犹如一柄长剑,处在小桥流水前,扰了风月之气,却多了铿锵锐利。
“刘璟”
目光在刘延昭身上游走之后,在看到肩头仍包扎的伤口,他停顿了片刻,“老夫听说过你。”
此言让刘延昭有些难以置信了,对方可是宋朝大将,而他,打实了也就是刘继业之子,撇去后来虚职的亲勋翊卫羽林郎将之位,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伙长。
或许是看到了他的疑惑,老者嘴角裂出一丝轻笑,“官家的用意你可明白”
对方转换问题当真是快,但刘延昭哪有追问的资格,忙出声回应,“在下明白,当尽全力,不伤了大宋与代州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