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好了,延昭兄,你就别卖关子了,小弟我可要被你急死了。”
排风一走,何钰当即拉着杨延昭的衣袖,语中满是哀求,后者不得不将手中的筷箸放下,“今夕,我是有办法让齐家的生意全部化为虚有,但也想找人来接手,至于方法,你且不用管,只是你爹会同意么”
杨延昭的话让何钰如同霜打了的茄子,神情立马黯淡了下去,他爹肯定是不同意的,这些年,何钰不是没有提及过要弃学从商,但话一出口即被严加呵斥。
如今,此事再被提及,何钰确实心动了,只是家中说一不二,脾气倔强的爹让他迟迟下不了决定。
屋中的灯寂静的晃着,杨延昭不出声的看着低首的何钰,也明白对方的为难之处。齐家的生意本来他是没有惦记过,但是齐文彦竟然下了杀手,那他肯定得有所还击。
人若敬我,我或许会敬之,但人若犯我,则必定眦睚必报。
这是杨延昭前世便奉行的做人准则,所以,齐家必定是要报复的,对于这府州第一大商贾,其家业自然要囊入怀中。
但经商之事不能由他出面,兰桂斋也不知怎样了,从逃出晋阳城到北汉覆灭,杨延昭这些ri子都没有时间打探兰桂斋的消息,所以,眼下,最佳的人选自然是对于做生意有着执着喜爱的何钰了。
灯油中似乎有了杂质,发出丝丝的啪啪声,在两人静坐的屋中显得有些刺耳。
许久,何钰抬起了头,胖胖的脸上露着罕见的坚定与认真,“延昭兄,我答应你。”
杨延昭笑了,将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面往前推了推,“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未来的天下首富,尝尝我家排风的手艺吧。”
做出了决定,虽然知晓要违逆家中意愿,但何钰还是觉得舒服了许多,当即拿起筷箸,但当看到面中只有几颗青菜叶与葱花时,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这小丫头,真是让人心寒”
翌ri,张谦在张婶的呵斥下,背着布包去了书院,临行之前,请了排风去照顾他娘亲。
杨延昭没有去书院,此刻正将一套拳打完,而何钰则是蹲在台阶上,手中端着粥,咬着刚出锅的炊饼。
“延昭兄,你今ri为何不去书院”
擦着脸上的汗水,杨延昭拿起院子桌子上的炊饼咬了一口,“有些事还没办完,今夕,你就打算住在这里了”
何钰快速的点着头,脸上的肉也随之颤着,“那是当然,现在我可是不能回去的,否则还不被我爹给打死。”
“也罢,不过你总得给家里报个平安,要不哪天官府来我这拿人,可是会让人很头疼的。”
短粗的眉头挤在一起,何钰也很是头疼,“这个我明白,等吃完早点,我便回去一趟,暂且说要与同窗去保德城书院求学数月。”
闻言,杨延昭的眉头也皱了下,见他这模样,何钰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我爹的倔的很,在我身上给予了厚望,所以急不来,先拖上一阵子再言明吧。”
也只能这样了,吃过早点,杨延昭换了衣服,嘱咐了排风两句,便与何钰一道出门去了。
出了平川路,二人别开,虽然何钰很想知道杨延昭去做何事,但也明白,有些事还是装些糊涂比较好,更何况,他也的确要回家露个面了,不然爹娘可是要担心的半死。
与何钰道别之后,杨延昭顺着印象走着,大街上,依旧是热闹非凡,似乎没有半点竹节巷的风声传来。
信步进了一家茶楼,坐下点了杯白云茶与两盘瓜子小吃之类,开始听着耳边之人铺天盖地的谈论。
“你们知道么昨晚竹节巷死了不少人”
没多久,一个故意压低的声音带着阵阵惊呼传来,而这正是杨延昭所想要知道的。
“鱼龙帮你们知道不那些人全都死了”
“真的假的,张快嘴,你又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李大头,你别打岔,快让张快嘴说来听听”
一个劲爆的消息总是让这些吃饱了没事做的人来了兴趣,于是那些打岔的声音顿时淹没了下去,所有人都望向了满是神气的长脸张快嘴。
“鱼龙帮想来大伙都不陌生,那些家伙平时都耀武扬威,乒百姓”
“说重点吧,张快嘴,你可是要急死大家”
众人越急,那张快嘴也是得意,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这才继续说道,“我家妹夫可是在知府大人手中当差,昨夜,竹节巷可是横尸遍野,那场面,血流成河”
“究竟是何事,张快嘴,你快些说,真是急煞人了”
再不断催促下,那张快嘴这才道出了真相,“因为这帮目无王法的家伙竟要聚众谋反,幸亏被巡夜士卒所发现”
接下来的惊叹与议论再起,茶楼中人纷纷对此事高谈阔论,在吐沫横飞之中,杨延昭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放了块碎银在桌上,大步离去。
第七十三章醍醐灌顶
谋反
走在大街上的杨延昭心情愉悦了不少,折氏兄弟果然帮他扫尾了,鱼龙帮是咎由自取,不过谋反这罪名确实大了几分。
但竹节巷一百多人的死没有骇人的罪名也平息不了,所以,谋反倒也合适,只是这两位舅父也要担上了风险。
在杨延昭暗自盘思之时,耳边突然传来唤声,“公子,请留步。”
转过头,却见到一名青衣的汉子,目中jg光微敛,应该是个练家子,遂止步道,“兄台说的可是在下”
“恩,我家二将军已经等候公子多时了。”
二将军,在府州城,能有这称呼的也只有折御卿了,杨延昭当即抱拳,“有劳前方引路。”
穿过熙攘的人群,前方走了约莫百米,一家门庭雅致的茶楼,青衣汉子径直而上,到了二楼走道内的雅间前停住了脚步。
轻轻地敲了敲镂空镶着薄纱刺绣的朱门,“二将军,杨公子来了。”
说完,那人闪到一边,对着杨延昭做着请的手势,“公子请。”
推开门,屋中烟气袅袅,带着淡淡的幽香,这是杨延昭第二次经历着场景了,上一次,是在书院的竹轩居,徐师也喜爱用香炉来,还以为这是文人雅士所好之物,没想到折御卿也对此物情有独钟。
靠窗前是一张花纹雕刻jg美的木床,上面摆着桌案,而折御卿正盘膝在案前,见杨延昭走进来,指了指案上已经摆好的棋局。
“数ri未见,先与我过过手瘾。”
“舅父所令,延昭敢不从命”
竹节巷的事情两人都心知肚明,既然折御卿未出语言明,杨延昭也不急着表露来意,反正今ri时间多的是,对弈几局倒也无妨。
错子,布局。
很快,激烈的厮杀便展开了,两人的棋力本就相差无几,而折御卿自从上次败给杨延昭之后,便一直与折御勋研究棋艺,此时,也能与杨延昭战个旗鼓相当。
“舅父棋艺高超,延昭不能及也。”
杨延昭弃子认输道,后者闻言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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