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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 刘玉倌 2329 字 2023-10-03

药师叔这边没有,即便有,你师父也不会同意让我给你,这是几颗固本凝气的药丸你拿去服了,习武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千万不能冒失,急功心切,反而得不偿失。”

这最后一句话薛玉玦是从郭淮口中无意中听来的,多年堵塞的筋脉被打通,心中对武道渴望他可以理解,但是作为前辈,该提点的还是得说上两句,毕竟此子或许会开创出道家的大气象。

“多谢小师叔。”

杨延昭将锦囊放入怀中,对着薛玉玦恭身一礼,丝毫没有作做,屋中几人给了他新生,所以今世,他杨延昭都会尊而孝之。

“别动不动就弯腰,我与仲冉师兄一般,不喜过多的规矩,你能听下去就好,回屋去吧。”

接下来两天,徐少阳的伤势差不多痊愈,杨延昭也从疯狂修炼的状态下抽了出来,但时常的会对着事物发起愣来。

“少阳师兄,延昭师弟又坐在台阶上发愣了。”

在床上躺了数ri,伤势好了七七八八,但徐少阳的脸sè还是少了血sè,苍白的让人有些恍眼,唯一不变的是时刻都挂在嘴角的淡淡笑意。

此刻,他也在看着杨延昭,顺着那呆滞的目光望去,砖石台阶之下,一处破损露出褐sè泥土之处,一两跟纤细的小草在往外探着身子。

虽然已是秋意微凉,那草儿也半染枯黄,但依旧挺着身子往外,争得几分朝夕。

“小师弟大才,或许连恩师当初都没有想到。”

徐少阳轻轻的说着,一旁的郭淮自然是面露疑惑之sè,有些不知话中所指何意。

“少阳说得不错,这小子练着魁衍经,得山河之气时竟能有初悟机缘,委实羡煞旁人了。”

薛玉玦悄然而至,悠悠的说着,徐少阳二人行了礼以后,郭淮有些吃惊,“小师叔,你是说延昭师弟他悟出了仙人之气”

“这不要问我,少阳懂的比师叔我还多,要是关于炼丹,倒是可以与你解惑。”

闻言,郭淮将目光转向了徐少阳,后者未说话,仍旧是挂着chun风般和煦的笑容。

台阶上,杨延昭将飘离了许久的思绪收了回来,眼前的枯黄小草随着秋风摇曳,不禁让他生出了莫名的感慨。

物争天常,化时为chun,即便秋寒生,但生意不息,chun意便不止。

杨延昭也不知他这几ri为何又这种想法,恍若曾经闲来无事,冬ri里晒着暖阳,什么都不去想的宁静。

可这与之似乎也有些不同,心境虽说是宁和了,但思绪却不再空白,若有若无间,感觉到天地之间存在着一股荡涤心头的神秘气息。

从乾坤而来,泯于山河之间。

杨延昭有时也在想着原因,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大概练了魁衍经,毕竟道家的功法讲究天地人之间所蕴含之理,所以能有这份心境,或许是练习魁衍经所带来的变化吧。

摇了头,杨延昭也不去多想,从台阶上站起,衣角被风拂动,右脚半圆踏出,开始练习魁衍经中最为基础的八卦步。

是夜,晚膳之后,耿元符算了算时ri道,“少阳的伤势差不多痊愈可,明天便动身前往华山吧,以防止误了华山之约。”

“元符师兄说的是,眼下耽误了不少ri子,离重阳之期不过十数天,是该加紧行程了。”

孟阚沉声念叨,随即转首望向薛玉玦,“玉玦,少阳的伤势会不会影响到华山之行”

虽说伤已无大碍,但会不会有着旧疾还不知晓,万一比试时旧伤复发,对少阳来说,可是致命的打击。

闻言,薛玉玦抓起坐在一侧徐少阳的,也不顾他连声说已经痊愈,板着脸给他检查了起来。

“两位哥哥,少阳的伤势想来不会留下旧疾,若是不放心,我再给他服几口丹药,以防万一。”

翌ri,两辆马车缓缓的驶出朔州城,这次,徐少阳没有驾车,取而代之的是杨延昭与郭淮各驭一辆。

虽然不认识路,但有郭淮在前面带路,杨延昭也能照着马辙行车,一路走来,速度也不慢。

十多天之后,路边之景越来越安静,坐在车辕之上,看着越来越窄的弯曲道路以及越来越近的巍峨山峰不由得心生惊叹。

无论前世今生,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华山,也是第一次攀石登山,而眼前这座山自古便是名峰奇岳,自然更有它的与众不同之处。

山脚之下,几间茅屋零星落着,看似随意,却又有着杨延昭说不出来的奇特,郭淮将马车停在了居中一间,很是恭敬的下马立到一侧。

见他如此,杨延昭也勒马而下,马车上的耿元符等人也纷纷走了出来,很是恭敬的对着四周茅屋行着弟子礼。

“第三十二代行者见过各位前辈”

如此卑谦,一道行礼的杨延昭不禁有些惊讶,这不起眼的茅屋之中难道住的是道家高人

没有回音,茅屋似乎与身后的群山一般,寂静无声,不过耿元符等人依旧是弟子礼弯腰俯身之状,杨延昭自然也不敢逾越。

好一会,正对的那间茅屋之中传来洞若虚无的声音,“没想到十年又过去了,岁月真是弹指一挥间,让人抓不得。元符,比起十年前,你却是没有jg进,倒是仲冉和玉玦修为涨了一截。”

听到这声音,耿元符高大消瘦的身体竟不住的颤抖起来,“徒儿愚笨,让恩师失望了。”

“孟阚、薛玉玦见过师伯”

“徐少阳、郭淮、莲蓉见过师祖”

如此的称呼,杨延昭再傻也明白过来了,当即随声行礼,“弟子杨璟见过师祖”

话音落下,杨延昭便觉得有一道轻且飘渺的气息将他给笼罩了,若是之前经脉未通,或许还不能察觉,此刻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飘渺之中蕴含的强大威势。

犹如雄山大江,与天地一体,源远连绵,却又厚重致心。

不知觉中,杨延昭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汗珠也开始顺着额头落了下来。

“命格诡异,修为却只是凝气上阶”,稍后语锋忽转,气势改压耿元符三人而去,“你们之中是谁违了派中的规矩”

“回师父,是徒儿,还请师父责罚。”

耿元符有些忐忑,茅屋中的怒音被笑声所代,“元符,运气不错,此子尚在固jg培元之中,想来经脉疏通没几ri才是。”

“恩师明鉴,延昭经脉打通也只是十多天前的事情。”

“疏经润脉,你们几个倒是有出息了”

轻喝一声,耿元符师兄弟三人忙面露凄楚之sè,低首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