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甘心,身形再起,朝着巷子中依稀还残留的道家之气追去,可是半晌,仍是毫无踪影。
“可恶的浪荡子”
剑鞘插进青砖之中,碎石飞舞。
待拔剑之时,眼光扫过路面,竟看到一户门口堆着的砖石之中竟有一个小布团,五感皆开的净玉可以清晰的闻到上面的血腥味。
白皙的玉手拿起布团,甩开,有一尺长左右,半尺宽来,白sè已经染满了殷虹的鲜血。见到此物,净玉倒是一点没有感到厌恶,将怀中的手绢儿取出,包裹上白布。
恰巧此时,身后有了吵闹之声,明白是那些搜查的卫士,净玉将手绢重新塞回怀中,轻身跃上屋顶,脚尖点过瓦片,飞快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因为赵德昭遇刺,街道已被封锁,为了避开嫌疑,杨延昭二人便挑着小巷行走,刚推开小院的门,便看到守在一侧的萧慕chun和崔平等人。
“教官”
“不用担心,只不过是寻常的地痞流氓争夺,我与师兄没事。”
赵德昭的事情他并不打算说出来,毕竟有些东西知道的越少,反而越是安全。
退去了萧慕chun等人之后,闻到动响的八妹与排风走了出来,两人不知杨延昭出去做了何事,倒是对他半路离去多有抱怨,不过等看到他白衣上的血迹时,当即惊了出声。
“六哥,这是怎么了”
看着八妹与排风的慌张模样,杨延昭在二人脸上捏了捏,“没什么事情,我与师兄见到几个黑衣人对一小娘子行凶,便上前救了她,这些血是那些贼人的。”
没理会杨延昭的话,八妹与排风将他好生的检查了一遍,发现确实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这些贼人倒是嚣张,待遇到本姑娘,定好好的收拾他们”
小丫头咬牙切齿的样子倒是几分可爱,杨延昭自然笑着应下,继续说了两句,这才问起罗氏女。
“罗家姐姐在温老夫人的房中,在给她银针入穴来活血化瘀。”
排风也跟着八妹一道,唤罗氏女为罗家姐姐。
“秉阳兄和老夫人已经安顿下来了”
八妹点首,小手负在身后,“那是当然,由鱼儿在,早就安顿好了,眼下,温家哥哥正与张大哥在书房中用功了。”
“那便好。”
说着,杨延昭回屋中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带着八妹两人去了温李氏的屋子,罗氏女正在针灸,见到他,温柔的笑了笑,便低首继续专注于银针之上。
没有打扰罗氏女,杨延昭轻手关上房门,将象棋黑白两子改成五子棋的方法告诉了有些无所事事的排风与八妹。
待两个小丫头来了兴趣,自行去琢磨之后,他也回书房之中,开始挑灯夜读了。
明ri便是冬试了,君子六艺,礼、乐、shè、御、书、数,眼下能有信心的也只能算是shè、书与数这三样。
礼仪上,虽然在藏书阁恶补了一番,但古人礼节之繁多,又岂是他短短数ri便能完全看的通透的
万般无奈之下,杨延昭与藏书阁守阁的老者借起了其中的几本古书,出乎意料的是老者并未难为他,顺道还帮着他挑了仪礼等一些代表xg的书来。
御则是考验的驾车之术,要使得马平稳有序,且四周挂的鸾、鸣铃铛和谐响动。
也幸好跟着徐少阳一段时间,杨延昭即便没有学会他那轻稳的驾车方式,但至少在心中有了些尺度。
至于乐,有些头疼,眼下他连有个调子都不清楚,以前也常听着徐少阳的弹奏,可是要杨延昭也信手拈来,抚琴来一曲,倒是强人所难了。
算了,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从脑中除去,就算弃了这乐这一项,六艺中还不是有五项么
大满贯拿不到,稳中求胜还是能做到些的。
夜深之后,罗氏女与前几ri一般,给杨延昭送来碗莲子羹,当然,后者免不了要与她打趣几分,每每羞得那秀气的脸上布满红霞。
“幸好这莲子能去火,否则还真不得了了。”
在罗氏女娇嗔着离去之后,杨延昭笑着道了一句,稍后将碗中的莲子羹吃完,便再次埋头于仪礼之中,恶补着所欠缺之物。
清晨,院子通了,家大,人也变多了,因而杨延昭的晨练倒是不孤单了。
但他仍是提前了大半个时辰修炼,毕竟吐纳运起,感悟天地灵气是需要安静的环境,而且一直随身带着的玉瓶儿也要每天喂上灵气才是。
如今他到了通劲的境界,理应比之前吸收气劲更快才是,可是杨延昭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轻松,相反,倒是有些吃力了。
不过玉瓶儿中的本碧绿的瓶身却有了隐约可见的红sè。
心中明白这跟玉瓶儿有着干系,杨延昭也私下里询问过郭淮这瓶子的事情,可是后者得知耿元符并未告知于他,也摇着头,不愿多说。
既然如此,杨延昭便安下心来等着该知晓的那一刻,毕竟看卖相,这玉瓶就是个神奇的东西,说不定是个了不得宝贝。
为它,吃些苦,也是划算的。
待灵气在周身转了三十六个大周期之后,杨延昭起身练起擒拿来,这时,院子中的其他人也起了身。
郭淮,萧慕chun等人,以及八妹、排风罗氏女都加入到了其中,一时间十多人倒是将院子给挤满了。
见到这架势,温仲舒倒是有些吃惊,看着出手猎猎生风的杨延昭,他还不知道一直温文尔雅的后者竟是个练武之人。
更让温仲舒震惊的是舞着一段削尖木棍的八妹和挥着三尺见长的青sè咬银丝鞭的排风,就连那柔弱可人的罗姑娘也在虎虎生威的舞着秀拳,带着一旁还很生疏的碧月。
这场景,张谦到已经熟悉到了见怪不怪,哪怕萧慕chun等人出手极狠的对练,他也只是有条不紊的做着往ri里的洗漱。
待众人练完之后,巷子边上刚好传来买点心烧饼的声音,排风与碧月二人便去叫住那窜街的小贩,买来早膳。
吃罢,杨延昭三人往书院走去,而郭淮则是开始了打发时间的无趣活儿,看着萧慕chun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眼中生出的无助眼光,竟发出两声与他一向不符的猥琐笑声。
街外,较往常,倒是异常的热闹,来往的读书人皆是三五成群的小声的议论着,即便是那些该有的争论也倒是瞧不见了。
“秉阳兄,这冬试何时开始又是以六艺中的何为先者”
已经是比试的ri子了,还不知晓冬试的具体内容,张谦心中有些紧张,遂于温仲舒询问起来。
“秋白兄,冬试在四大书院中轮番举办,而每轮到哪个书院,都不会提前公布此消息,就连参试的二十名弟子也是比试当天才张贴出来,更别说是六艺中谁为先了。”
“什么,竟然只有二十人”
不要说张谦,就连杨延昭也有些吃惊,见两人这模样,温仲舒不禁笑了起来,“延昭兄,秋白兄,虽然参加比试的只有二十人,可是依你二人才学,山长定会考虑其中的,还请放心便是了。”
说到这,已经到了睢阳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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