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慢慢的闭上眼睛,心中有些酸涩,当年,若不是你为了那丝毫不存在的手足之情,以那莫须有的瓜子金与私建官邸来将我赶离朝堂又怎会有今ri他人耀武扬威,而自己的血脉饱受欺凌
如今,他被再次召回,虽官至太子少保,可是太子是谁
只不过是安抚旧臣子罢了,上面的那位需要他与赵廷美,赵德昭等人来往,否则,孤立了他们,一句不认血脉之情的罪名便使得龙位异常的扎人。
在赵普回了宅院之后,天街的一端,皇城之中,文德殿,赵光义正黑着脸静坐在龙椅之上。
“赵普他回府了”
弯着身的王继恩忙应道,“回官家,确实回府了,他与秦王用灯谜来赌王、颜二公的真迹。”
“谁赢了”
“赵大人出了灯谜在汴梁与宋州各设了一个高台,接过汴梁的被张齐贤所破,而宋州城的则是杨璟。”
“张齐贤杨璟”
念了一声,赵光义挥了挥手,“下去吧。”
那王继恩领命躬身往外退去,正要走去殿外时,却突闻殿中再次有声音传来,“郑国夫人来了没”
闻言,刚松了口气的王继恩顿时汗毛竖起,惊恐的应道,“官家恕罪,小人已经派人去了侯府,郑国夫人传话来说违命侯身子不适,她需照料床边。”
“哼”
一声冷哼让王继恩的腿不由得打起颤来,许久,殿中传来一个滚字,他才如脱重负,忙谢着恩离去。
“这莲花灯真是好看。”
夜已深,灯市也落了幕,特别是这灯魁被杨延昭挑下,自然也就多了些无趣,遂转了几圈,便结伴往回走了,看着罗氏女手中的花灯,八妹不由得赞道。
“八妹儿要是喜欢,给你便是了。”
罗氏女捂着嘴轻笑着,后者忙摇着头,大眼弯成月牙状,“这是我六哥给罗家姐姐的,鱼儿哪能这般不懂事的占为己有了”
说道着,拉住杨延昭衣袖嘟起嘴,“六哥,你可不能有了罗家姐姐便将鱼儿、排风还有碧月小娘子给忘记了,这样可是见sè忘义哦”
小丫头说的一本正经,顿时让杨延昭不禁莞尔,转首望去,恰好也看到抬眼望来的排风与碧月,见到他的目光,又忙将头低了下去。
“鱼儿说得是,改明个六哥有好玩意儿定先给你们,好不好”
“这样才对嘛”
八妹欢喜的摇了摇杨延昭的手臂,对这句话很是受用,得意的模样引来众人一阵笑声。
正说笑着,一群人围了上来,为首的黑衣大汉满脸的厉sè,指着张谦身旁的碧月,对他身前穿着绿sè短袄,头戴毡帽的三角眼青年人说道,“公子,就是他们”
见到这两人,杨延昭还未反应过来,那碧月却是一个哆嗦,下意识的移步到他的身后。
“哼,敢抢我胭脂馆的人,我司马兆云活了这么久,还未遇到过,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三角眼中满是嚣张神sè,随着他一句话下,身后的数十随从蜂拥而上,那起初说话的黑衣汉子却将身子往一侧靠了靠。
似乎那两名未出手,板着脸的白袍人才能让他安下心。
见到这样为虎作伥之人,杨延昭哪里还会讲什么君子之风,“萧大哥,你带弟兄们将这帮聒噪之徒的腿给打断,并擒了送往知府衙门。
那两名白衣人便交给合德师兄了。
我倒是要看看谁能将我杨璟的人给抢走”
杨延昭的话刚说完,早已经忍不住的萧慕chun等人便冲了上去,灯市虽然热闹,但大多是文人士子的游戏,他们这些汉子还是觉得挥拳头打架来的舒坦。
最为要紧的是这些天每ri都被郭淮给棒打摔练,心里早就是憋着火了,如今杨延昭发话,哪里还忍得住
“砰砰”
随着两声沉闷的声音响起,看着自己带来的两名高手被人给打晕,那司马兆云脸sè惨白,“你,你,你要做什么告诉你,不要乱来,本公子的叔父可是当朝散骑常侍司马品
啊”
杨延昭哪里给他继续说话,一只脚踹下去,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后者顿时跌倒在地,身子蜷缩着,哭天喊地。
“我杨璟管你叔父是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冷眼扫过地上满地打滚之人,杨延昭扭过头,“萧大哥,你带兄弟们将这些狗仗人势之辈送往知府衙门,我这就给你写上状纸”
说着,杨延昭从衣袍上撕下一块白布,手指站在司马兆云腿上渗出的血迹,飞快的书写着。
“官家居高,治理九州明,府尊乘天恩,理一方安,今乃古之上元欢庆之时,却逢宵小生事,藐国法,强抢良家女子;毁朝纲,言为散骑常侍所指;残百姓,拳打棒杀无辜之众;灭孔道,yu杀睢阳书院三位举子。
学生侥幸,未能遭其所害,现将匪类交予府尊大人,望大人还学生一个公道,还宋州城一个朗朗乾坤。
学生杨璟。”
写完,杨延昭将状纸递给张谦与韩国华,二者当然明白其中深意,相视一笑,也手指蘸血,在一边留下了名字。
牵扯到睢阳书院三名举子,更是冬试之后备受推崇,有望登科入殿的举子,那就不是塞银子能解决的。
看着眼前之景,何钰在一边未作声,但是脑子中不知为何想起了府州城的齐文彦,凡是打兄长身边之人主意的,没有一个好下场。
再想起那满院的银子,心里也不由得生出几分庆幸。
“六哥,我们回去吧”
八妹一个侧身,将靠在杨延昭身后的碧月挤到一边,后者脸sè不知觉的闪过一丝的失落。
对着八妹点了点头,杨延昭唤来两名毒蝎的队员,“张大哥,郭大哥,你们去给我收集胭脂馆的不法罪证,越多越是好。”
吩咐完,转头望向何钰,“今夕,从此以后,你的营生可以多一个勾栏之所。”
第一百三十章投一石激数浪
“郭先生,这事该如何是好”
宋州城府尹,肖荣很是苦恼的问着这位白衣先生,这司马兆云惹是生非,其父司马从德所开设的胭脂馆更是鸡鸣狗盗之所,但是碍于那朝中当差的散骑常侍司马品,所以他才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如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竟然惹到了读书人,还是睢阳书院的举子,且不谈秦王,单凭官家放榜求才若渴,这事便非同小可。
更何况眼前这状子还是鲜血所写。
文人士子都是清高之辈,曾经也是读书人的肖荣当然明白,若是处理不好,汴梁靠在宋州,他们很有可能前去告御状。
要命的是chun闱在即,传了出去,很有可能引来士子的so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