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脑袋,惊呼道,“差点忘记了,兄长,你可知道汴梁城中chun满楼来了几名绝sè美女之事”
chun满楼,杨延昭有所耳闻,是城中有名的青楼,本生意很是火爆,只是云烟阁名声传来之后,因汴梁与宋州相隔不远,所以对其生意冲击不小,当初何钰还信誓旦旦的要将生意萎靡的chun满楼买下。
“近来忙着科试,倒是没有在意,难不成出了事”
“昨ri,chun满楼给云烟阁送了帖子,说是要在这个月末举办花魁选举,本来小弟是不在意的,可是一想到若是能夺魁,云烟阁的名声岂不是更加响亮,如此在其它州县开办也能方便不是”
确实是这么一个理,杨延昭在何钰殷切的目光下点了点头,“放手去做,琼林宴已过,这两ri反正也是闲着无事,明ri我便陪你去探探虚实。”
第一百五十章青楼
翌ri,虽然琼林宴已经过去,但是有些事情杨延昭仍需去做,比如手中还留着的请柬。
将一叠请柬看了看,良久,杨延昭苦恼的摇了摇头,“看来还是得去与这大宋权相打交道了。”
稍作了收拾,便与前来的李至一道朝着朱雀大街的赵府走去,而温仲舒等人也是各自拿着请柬外出赴约。
慢悠悠的走着,估摸着时辰,到赵普府邸之时,恰好他已经下朝回府,杨延昭二人整了整衣襟,很是恭敬的将手中请帖递给板着脸的门房。
见那不爱搭理的小厮甩袖进门通报,杨延昭露出了丝苦笑,世人说得果然不错,宰相的门房七品官,确实有着当官的架势。
不多时,那门房折身而返,这次,脸sè倒是客气了许多,忙将杨延昭二人请了进去。
赵普正在书房看着书卷,并不像赵廷美那般出门相迎,待听到书房外传来杨延昭与李至的拜见之声,这才放下手中的书。
进了书房,赵普首先是将二人一阵夸赞,至于前天夜晚他们前往秦王府之事倒是只字未提,继而命下人上茶,在态度上显得很是亲和。
天sè尚早,摆宴设席有些不合适,遂便在书房中品茶论着诗赋,赵普果真如杨延昭之前揣测一般,胸中满是笔墨,引经据典,滔滔不绝。
或许那半部论语治天下只不过是他的清高与孤傲之言罢了。
心中对赵普有着些防备,杨延昭言行上自然谨慎了不少,一边的李至倒是侃侃而谈,大有感觉到韩国华他们所说的赵太保近人与可亲一事所言不虚。
不知不觉,天已到了晌午,赵府管家前来,“老爷,午膳准备好了,是否开始用膳”
“那是自然,赵柯,你将我那坛女儿红取来。”
老管家听了愣了片刻,继而退去,赵普则是笑着将杨延昭二人往外领去。
客厅,两名身穿华服的男子已在那里等候,杨延昭见过他们,是赵普的二子。
“见过父亲。”
赵普挥了挥衣袖,指着杨延昭与李至道,“平然,安攸,这是今科状元杨璟,杨延昭,以及探花李至,李元沛。
延昭,元沛,这是老夫犬子,赵飞,赵平然,眼下为太子右庶子;赵劼,赵安攸,尚书右司郎中。”
“见过两位大人。”
杨延昭与李至弯身行礼,那赵飞兄弟自然口中忙呼着无须多礼,继而又是将二人赞许了几分。
午膳的菜肴并不是丰盛,并以淡素为主,与赵廷美所摆之宴相比,简约了不少。
“习惯了清淡,倒是显得寒酸了,延昭,元沛,你们切莫怪罪老夫吝啬才是。”
“太保大人严重了,学生见太保大人如此勤俭,当是我大宋之福。”
杨延昭抢声说着,这赵府辉煌大气,内府也是jg雕细琢,只是刚才在书房之时,他便发现赵普的桌椅都是极为粗陋陈旧。
而这午膳也是如此简单,难不成是故意而为之的做作
要知道,开宝六年,这本是权势滔天的大宋宰相因为金瓜子一事被太祖下放到河阳三城。
也使得这天下交口称颂的赵普顿时名声尽失,遭来无数文人士子的唾骂。
就在杨延昭思绪纷飞之时,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睁开眼,却见到赵飞将一坛女儿红上的泥封取下。
“也算你们有口福,父亲从十多年前便埋藏了二十坛好酒,这些年,都会宴请士子,也差不多该喝完了。”
端着赵飞满上的酒盏,放在鼻前,香气越发的浓烈,杨延昭不禁赞道,“果真是好酒,果真杨璟的福气,能饮此美酒。”
坛中酒已尽,赵普的脸sè露出丝丝红晕,如同昨ri的琼林宴上一般,显示出了他的不胜酒力。
“太保大人,学生这就回去了,多谢太保大人与两位大人的款待。”
午膳之后,做了会歇息,杨延昭起身告辞,那半眯眼喝着茶水的赵普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轻声道,“真的是老了,喝了点酒就开始犯晕了,与你们年轻人比不了,看来是时候回老家种地去了,以后大宋的社稷还是得靠你们。”
闻此言,杨延昭忙出声应道,“太保大人乃是大宋国柱,岂是学生所能相比的,还望大人保重身体,为朝廷尽力,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个道理老夫明白,朝廷和百姓的担子也该是你们后生晚辈接过去了,今后若是有闲暇便来府中坐坐,陪老夫聊聊天吧。”
赵普摆了摆手,往着后院走去,身影有些落寞。
出了赵府,李至感叹着韩国华等人所言非虚,从他神sè上不难发现他已对赵普有了尊崇之意。
而杨延昭则是低声不语,与赵普的接触也有两次了,虽说一直走有着防备,但一感觉到有些事情不同于之前的想象。
他似乎并不是专权弄政之人。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可是发现他也越发的看不透赵普了,富丽堂皇,堪比王府的宅院,在穿着与饭食上却是清减德很;极力的钻营朝堂,也居于高位之上,却看不出半点权臣该有的野心与飞扬跋扈。
这些让杨延昭感觉到了困惑,该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处在这般的矛盾之中
心不在焉的应着李至的话,好在后者仍沉在当朝太保的温和之语中,因而对杨延昭得走神也未作理会。
回到院子时,温仲舒他们还没回来,倒是何钰已经在了,见到杨延昭忙从观看郭淮炼丹中抽回了兴趣。
gu903();李至因酒劲上来,到杨延昭的屋子中睡觉去了,何钰则是拉着杨延昭说道其今晚的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