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各行各业都有涉及,可是这兵器朝廷管得紧,有谁敢沾染
不过兄长要是为鱼儿寻件兵器,小弟倒是有人可以介绍,聚宝阁中有着铜器、玉器工匠,他们手艺活虽不算数一数二,但也非常人所能比的。”
何钰这一说,刚好解了杨延昭的难题,当即笑着道,“甚好,今夕你快快领我前去。”
张谦与韩国华等人对打铁之事并无所好,便一行人逛街听说书去了,而杨延昭则是带着八妹和排风上了何钰的马车。
“今夕,我要打造的兵器或许会关系到鱼儿ri后的安危,你可有心腹之人”
闻此言,何钰心中一凛,思索了片刻,“聚宝阁在汴梁的铜器铺有四个,其中一个是由小弟府上的旧人负责,里面的工匠师也皆是府州带来的人,兄长要是为了保守秘密,我们便去那里。”
车轮粼粼,到了城南的一家铺子前停了下来,铺子门额上挂着裕兴斋,门匾的右角有着聚宝阁统一的标志,一只聚宝盆。
进了铺子,到了后堂,很快一中年人匆忙走了过来,“公子,你怎么了”
“黔叔,这是我兄长,今ri来有些事想要黔叔帮忙。”
公子的兄长
何黔明显的愣了下,作为何府的老人,他当然知道老爷膝下也就公子一人,怎会多出来一个兄长
但毕竟是负责一个铺子,脑子自然也就转的快,当下明白这是公子时常挂在嘴边,推崇无比的异xg结拜的兄长。
“见过公子”,对着杨延昭行了一礼,何黔忙连声道,“公子有事尽管吩咐,哪里要这般的客套。”
“黔叔,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忙打造一杆长枪。”
何黔眉头皱了起来,朝廷对兵器之事严加看管,若是此时在府州,或许没有大的问题,但这天子脚下,他平ri便在何钰的吩咐下兢兢业业的做买卖,丝毫不敢做逾越之事,因而听到要打造一杆长枪,为难的神sè下意识的表露了出来。
“怎么,黔叔,有困难”
听着何钰的话,何黔忙出声道,“既然公子开口,小人怎敢推脱,裕兴斋这边都是家里老人,应该无事,只是这长枪有何种要求”
做了多年的生意,何黔也是个jg明人,一般的枪汴梁城中也有暗中买卖的,既然寻他来专门打造,那肯定不是普通之物。
“我想要的是点钢枪,不过在枪身上做了些小动作,寻常时候只需一丈长,按动机关后,可再增半丈长度。”
一边说着,杨延昭一边比划起来,何黔是从铁匠铺子走出来的,对兵器还是有些耳熟,当即失声道,“公子所要的是子母剑”
“恩,差不多是这样,这枪头也要做成两边倒钩锯齿,至于枪身,我想黔叔会做的极其标志,也就不多言了。”
听完杨延昭的描述,何黔沉默了好一会,这才缓缓开口,“公子,所提要求需要多试验几ri,因而这枪怕是一时半刻是完成不出。”
暗自算了算时ri,吏部的公文下来应该还有半个月,虽然不敢保证自己会留在汴梁做官,但哪怕是派到了地方,只要何钰遣人送一下也不会存在多大的问题,遂点首谢道,“有劳黔叔了。”
皇宫,王继恩罕见露出恭谦之sè,对着闭目的了空以及跟在他身后的悟则轻声道,“两位大师,官家已经在延和殿等候多时了。”
闻言,了空睁开合着的双目,道了句阿弥陀佛,便跟在王继恩往着延和殿走去,他的身后,悟则虽然面无表情,但步履似乎没了往ri的稳健。
第一百五十三章深宫
“了空大师,佛法无边,能渡世人,可为何还有男娼女盗,手足相残,这些伤尽天理之事”
大殿之上,赵光义语中似乎带着些责问之意,那被赐座的了空双手合起,面无变化应道,“阿弥陀佛,赵官家之言有所不妥,佛曰众生皆善,只是因所经之事不同,心中才有了善与恶,世间也才有了凄苦。
地藏菩萨曾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我佛门弟子当以此为己任,领受佛祖之意,行走人间,普渡众生。
至于官家所言世间丑恶之事,贫僧只能言求佛之路任道而重远,这也是贫僧今ri来觐见官家的缘由。”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赵光义脸sè有些寒意,对于佛宗,他自幼并无喜好之意,如今大宋ri趋繁盛,这些整ri里吃斋念佛之人前来求见,用心昭然若现。
每朝都有国教,大宋朝也不会列外。
“了空大师今ri是为了佛教一事而来”
被一言点出来意,了空脸sè仍是无惊无喜的从容,又念了句阿弥陀佛,不否认的道,“我佛慈悲,大宋朝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官家若是定佛家为国教,以佛家慈悲之心渲染臣民,想来民心会更加安定,无论是对百姓,还是对官家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哼没想到大师除了佛法高深以外,还是个口舌厉害的说客”
“阿弥陀佛,赵官家谬赞了,若是民心向佛,怀悲悯之意,则民安,此事了空便言于此,望赵官家三思,贫僧告退。”
起身,行了个佛礼,了空便转身离去,待走到殿门时,回首道,“了空时ri不多,很快便要去行走尘世,宣扬我佛真谛,若是官家有了计较可派人往相国寺寻贫僧师侄,悟则。”
望着了空二人离去,赵光义一言不发的坐着,身边的王继恩忙低下头,心中不免埋怨着,了空大师这些方外之人行事虽说是洒脱了,但总不能如此的藐视君王,这下官家要是发了火,他肯定要遭殃。
“罗网那边传来的消息可派人搜查了”
半晌,王继恩听到这声音,忙慌张的低声道,“龙神卫的韩大人已经着领在汴梁城中进行搜索,应该很快便有消息了。”
“给流沙传信,此事交由罗网和龙神卫厢军负责,他们不必插手了。”
“小人领旨。”
待王继恩退去之后,赵光义静坐了稍许,退去了跟在身后的宦官与侍从,径直的走向皇宫的内院。
福宁殿,太祖曾经的寝宫,如今已经空了下来,无人居住。
挥手让守在殿外的一队禁军退去,赵光义推开门,脚步犹豫了片刻,但还是跨了进去。
许久没人居住了,虽有人来打扫,桌椅不染尘埃,布置一切如旧,但少了那道身影,让曾经很熟悉它的赵光义感觉到丝许的失落。
看着墙上挂着的玉斧,赵光义脸上闪出狠戾之sè,大步走上前,将其取下,在手中舞了舞,“尔之斧钺今为朕之臣下,治理江山,朕比你强”
喘着粗气,在清冷的宫中显得格外清晰,待理智恢复之后,将那玉斧又挂到了墙上,“既然你已经去了,便在此好生的看着朕如何将大宋治理的国泰民安”
一甩衣袖,赵光义走向床边,在床头雕刻的龙头上转了两圈,吱呀的声音响起,床竟往一边移开,一条密道露了出来。
看着密道下点点的灯火,赵光义顺着石阶而下,两侧的砖壁刻着飞禽走兽,待他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一间密室出现。
隔着厚重的铁门,赵光义轻咳了两声,见密室中却无声音传来,脸上闪过一丝的不快,又是咳了两声。
“哗”
是铁链的声音,随之密室传来苍老的声音,“有话便说,要是有病就回去治,别在搅了此处清净。”
gu903();愠sè生起,赵光义捏紧了拳头,好一会才深吸了口气,“多ri不见,你的jg神依然不错,倒是让朕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