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想要娶奴家的却是朝廷派来的安抚使之子。”
第一百七十章赴宴
都巡检与安抚使
听到这,杨延昭不禁眉头皱起,他委实没有想到林默娘身后的事情竟然与闽南之地的两员重臣联系在了一起。
作为转运使,他要受制于安抚使,不过好在身上有着官家钦赐的令牌,倒也能便宜行事。
而林默娘的父亲是都巡检,执掌着福建路近海四城的甲士co练,若是能为自己所用,这闽南之行或许要减少不少的困难。
思量间,杨延昭便为ri后打定了主意。
又是歇息了片刻,上了马车,继续赶起路来,ri落之时,若是到达不了南剑城,便得在林野中安营扎寨了。
好在有林默娘在,对于闽南地形颇为熟悉,走着近路,终于在最后一道残晖隐入进城外山脉时,一行人风尘仆仆的到了剑南城。
与建州城并无多少的差异,剑南城也显得有些衰败萧瑟,行走其中,路人皆是眼怀jg惕,也不时的能看到戴着鬼面具,胡乱的跳着不知名的舞,口中念念有词,身边跪伏着满脸虔诚的寻常百姓。
“哎”
见到这情形,掀开车帘的林默然叹了口气,语中满是凄凉。
“怎么了,默娘。”
听到这丝许的清凉之意,罗氏女不禁轻声问道,将身子缩回车中,林默娘似乎有些痛楚之sè,“罗姐姐,默娘是在为这里的百姓感到心痛,事无大小,皆以巫教之言为信服,哪怕是身体染疾也不寻救病之方,只是一味的听信这些子虚乌有的巫教之徒。”
见她这般,罗氏女也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默娘,事情总会好的,若有难处,便让姐姐帮你,罗清虽然别无长处,但是行医救人还是懂的。”
“对呀,林家姐姐,罗姐姐的医术可高超了,而且六哥现在是转运使,虽然鱼儿不知道是多大的官,但是六哥肯定也会帮你的。
还与鱼儿和排风,你别看我们年岁小,可伸手很是厉害哦。”
八妹很是认真的说着,那稚嫩脸上故做出的老成模样让林默娘有些莞尔,忙出声道,“默娘在此先行谢罗家姐姐,鱼儿和排风了。”
在剑南城歇息了一夜,待天明,杨延昭等人继续上路,又是一ri疾行,终于到了福州城。
进城之前,林默娘有些担忧,好在罗氏女帮她做了些易容,换了身衣裳,如今看起来只是杨延昭的家眷。
城枪依山而建,青褐砖石厚重敦实,城门朱红如新,映着余晖,闪着丝许刺眼的红晕,与其他的城池相比,福州城确实高大雄伟了不少。
城中,屋舍偏高,少了中土红墙绿瓦之气,却是多了粗犷不羁之感,此时虽已ri落,但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走了片刻,杨延昭不禁有些惊奇,这福州城,竟然汇聚了各地之人。身穿丝绸的中原人正买着中土带来的布匹银器,也有穿着头戴黑sè高帽,宽大似乎儒袍衣衫之人,从林默娘口中得知是交趾的商人,更有带着面具,在大街上成群而过的巫教信徒。
“这还真是让人一展拳脚的好地方。”
叹了口气,杨延昭开始找着入住的地方来,今ri再去拜访安抚使已经是时辰尚晚,便开始寻客栈下榻。
好在商旅往返较多,福州城的客栈酒楼还是有数家,虽布局与中原大不相同,但也是迎客做买卖的。
要了些吃食,用过膳,正yu打算歇息,却有敲门声传来,走上前打开门,却是客栈的伙计带着一面生的差役。
“可是杨大人”
对方如此开口,杨延昭当即明白,这是安抚使钱白的人,作为福州的乃至整个闽南之地掌权人,或许自他进入福州之时,便已经知晓了他的动向。
“正是本官,不知”
来人虽行了个礼,不过语中似乎并无敬重之意,“小人是安抚使大人的侍卫,大人得知杨大人已到了福州,特地摆下了宴席,为杨大人接风洗尘。”
此人言语没有闽南之音,想来是安抚使的亲信随从,也难怪对自己不加脸sè,看来这安抚使在福建路倒是一手遮天了。
心中暗自思索了片刻,杨延昭不免将脸sè板了板,“安抚使大人却是费心了,待本官稍作收拾,便随你前去。”
待那侍卫下楼之后,杨延昭对着屋中的粗糙模糊的铜镜理了理衣裳,又去隔壁与罗氏女等人说道了几句,这才带着萧慕chun下楼。
此时,天sè已晚,不过街市上的喧嚣还未褪去,灯盏消散着黑夜的静谧,走卒商贩仍在对往来行客叫唤着,似乎要将手中的货物在今ri全都卖完一般。
随着那侍卫行了约莫两刻,前方出现一座屋檐粉黛,挂着灯笼,带着雅致气息的院子,院门的红柱上写着近海听cháo,举杯对月两联,几株绿映着墙头而出,在这众多拔地而起的砖石结块的闽南倒算是一抹难得的清新。
“杨大人,大人正在近海院中等候。”
那侍卫敲开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杨延昭往院子中走去。顿时,眼中尽是花草伴檐廊曲回,亭台与溪水潺潺,正是一副曲径通幽,恬然雅致之景。
难不成这安抚使也是个附好风雅之人
物随人xg,院子布置如此,杨延昭不免心中暗自猜测,倘若这安抚使骨子里是个文人,那他在闽南却是有些麻烦了。
自古心狠手辣的文人数不胜数,况且镇住闽南之地,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一山不容二虎,赵光义交待的事情,算起来,本皆是安抚使所为,而他来完成,铁定会有所逾越。
即便有令牌在手,对方在闽南多年,早已经根深盘结,想来是极难撼动,想到这,杨延昭不由得心中多出了丝压力。
檐廊之后,水池边的凉亭中,此时挂着大盏的灯笼,还未走近,便已见到里面正侃侃而谈的几人。
不用那侍卫多说,杨延昭让萧慕chun在一边等候,自身则是大步上前,“杨璟见过诸位大人。”
听到这声音,凉亭中的三人皆是起身走了过来,为首者发须已经半百,带着一顶黑sè方形帽,穿着黑sè印花对襟长衫,而其余二人则是玉簪束发,长袍裹身。
“这位就是我朝的新科状元果真是一表人才”
为首者这一发话,杨延昭当即知晓,他便是福建路的安抚使,钱白,钱志友了,遂再行一礼,“晚辈见过安抚使大人。”
“呵呵,杨大人莫如此,你我同朝为官,是为同僚也”,钱白捋着胡须笑道,口中虽说着无须多礼,但也并无扶起杨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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