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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 刘玉倌 2332 字 2023-10-03

gu903();头疼的很,但杨延昭还是在第一时间内跪倒在地,“罪臣该死,罪臣该死。”

骇人的目光在他背脊上久久未散,使得杨延昭额头上遍布细汗,大殿中又是寂静了开来,无声的压迫直击他紧绷的神经。

“罢了,起来吧,朕也知道你有难处,不过这三馆是一定要建成的,而且不能失了皇家体统。”

听得这一句,杨延昭只能起身咬牙拼着胆子道,“回官家,三馆乃是皇家书院,下臣可尽力营建出,只是眼下尚缺一物。”

“缺何物”

“银子。”

赵光义摆了摆手,仍是沉着脸,却道出一句无赖话来,“银子,朕已经给你了,而且能给的也就那么多了。”

强压着吐血的冲动,杨延昭将手心的汗在衣袍内擦了擦,“户部的银两杯水车薪,难敌三馆修建所耗,下臣眼下有一计,可弥其不足,还望官家能应允。”

“讲。”

“大宋开国数十载,君王图治,百官清明,百姓丰衣足食,银钱亦有盈余,而三馆乃是关系天下人之福,理当借百姓之力,所以下臣斗胆请奏皇上将名典珍籍拓印数刊,沽与求才之人,藏富于民,倒不如藏才于民。”

“好一个藏富于民,倒不如藏才于民,朕准了。”

听到这句话,杨延昭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他也未想到赵光义竟是如此的好说话,遂再壮起胆子,将另一件事也道了出来,“官家圣明,为了确保三馆所需银两充足,下臣还有一事请奏。”

“尽管道来。”

“下臣打算将三馆阁楼皆题上名目,只是这题名并非常人所能,必须得属风流名仕与出得银子之人才能执笔,如此,一来为三馆留下名家之作,而来,也是筹备修建所耗之银钱”

说到这,杨延昭的声音已经微弱了许多,更是大气不敢喘,后背早已是汗淋衣衫。

半晌,毫无动静,让他备受煎熬。

“准了。”

正当他开始惊慌的时候,一句简单的话让杨延昭心神顿时松了下来,已挂着汗珠的脸上露出个欢喜的笑容,赶忙行礼道,“官家圣明”

担忧的事情得以解决,杨延昭自是欢愉了不少,出了紫宸殿后,看着宫中的满目美景,竟是低声哼起了曲来。

紫宸殿,那王继恩端着御膳房送来的参茶,躬着身子上前,却闻得上首不时传来轻笑之声,当下心头甚是不解时。

待他退出大殿时,依旧隐约可闻的笑声中夹着一句嬉骂之声,“这小子,或许将他丢给沈顺宜倒是个好计量。”

第二百三十四章各为其主

出了紫宸殿,杨延昭并未在宫中多逗留,抬首看了看已到当空的明ri,不由得拔腿往着皇城外走去。

银子的事情虽然赵光义准了,但他还得去趟翰林院,否则,哪里来的孤本来做拓印,以作世人追捧的可居奇货

出了宫墙,街道上,竟变得空荡开来,左右的走卒贩夫仍在,只是少了欢闹如流的来往行客。

一穿着褐sè麻布的炊饼郎正在拾掇着,口中喃喃自语着,“这相国寺的悟则大师一开法座,整条街上便半个人影都没了,倒不如回家歇息算了。”

闻得他的话,不远处已将杂货收好的白发小老儿顺着接口道,“那是自然,悟则大师得活佛了空大师的真传,佛法高深,能听得悟则大师道两句禅语,心中的那些垢污之物便荡然无存,无比畅快,小老儿这也歇了摊子,与老婆子赶去,望能受得半点佛缘点化。”

“张老爹,当真这般神奇且等上我一等,我这就随你去,也好给我娘求个平安,希望她老的病能早ri痊愈。”

几息间,一老一少便谈笑着离去了,而听到他们这些言语的杨延昭却是驻足不行,一丝凝重在明亮的双眸中浮现。

不过一载的光景,悟则的影响竟然如此的大,心中,怎能不骇然

转瞬间,再想起儒家的吕蒙正,也已是在朝堂中平步青云,唯独只有他,整ri里,浑浑噩噩,身不由己,做着满是头疼的事情。

想着,袖口中的手不由得紧握了起来,儒道佛,三家,皆是隐约世俗之后的千年大派,而他,怎能比这两人差

很多时候,人争得不是盛名厚利,也不是红玉软香,仅仅只是为了一口气,一口不服输的气罢了。

低首,盯着青砖石面,杨延昭的目中jg光闪烁,许久,握紧的双拳张开,几滴汗珠顺着指尖滑落,惊得脚下正在悠然觅食的蚁虫慌张的往着一片躲闪去。

衣袖甩过,杨延昭脸上闪出那不服输的狠sè,既然都在赚名声,那他自是不会被比了下去,三馆一事,便是他乘风破浪扶摇直上的好契机。

决不能落于他们之后。

大步行过,衣衫轻扬,英气化风尘,器宇轩昂多少年。

街道上,行人三三两两,耳边叫卖之声大不如往前,即便是茶楼酒肆的整ri里满是活络劲的小厮也耷拉着,靠在门边,看着突然清冷下来的大街,不知该如何去开口招揽食客。

踩着这份不多见的安静,杨延昭脑中正想着经书拓印之后,该如何贩卖出去,却突然闻得耳边想起一声轻柔之音,“延昭兄。”

抬起首,是一张白皙消瘦的脸,束带扎着长发,几缕垂下,青丝如墨,却是映得脸sè越发苍白,寻常的提花绡靛青长袍,随着微风摇摆着,似乎要飞离那形销骨立的身子。

一别之后,再重逢,向敏中却是更加的憔悴,只是双目中的jg光显示他jg神尚佳。

在杨延昭不语时,向敏中又是往前走了几步,“听闻延昭兄回京,向常之特来相见,以叙离别之情。”

话语细弱,满带笑意,只不过,稍后便又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心中异样涌现,有着低落,也有着怒,但最杨延昭终究只是面露笑意,“前两ri刚回的汴梁,恰好眼下手中的事物繁杂,也未与常之兄联络,没想到却是在今天遇上了,常之兄的身子骨可还好”

闻言,止住咳嗽的向敏中趁着抬首喘息之时,望了眼不染纤尘的蔚蓝天际,眉宇间,一丝落寞也稍纵即逝,随即,低头笑着道,“都是老毛病了,罗姑娘给的方子也一直在用着,比起先前,已是好上了许多,只是这几ri天气乍暖还寒,有些未适应罢了。”

“既是如此,常之兄还需保重身体才是,恰好清儿也随我回来了,待过几天,去府上给常之兄把把脉,再开些滋补养身的方子来。”

微微颔首,向敏中笑着道,“那倒是要先行谢过了,延昭兄你我有些时候未见了,前面有个茶楼,颇为雅静,不如移步前往如何”

虽情谊不如曾经,但是诚心相邀,杨延昭怎能拒之不理,更何况,他还确实有一件事需要向敏中帮忙,遂欣然应着,“甚好,品茗小坐,乃风雅之事,当所从也。”

随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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