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二世在兴登堡元帅的见证下,在这个时空的一九二七年八月十六日,于波茨坦的皇宫中,草拟了一纸退位诏书,纸上写明了自己身为皇帝没能带领银月走向繁荣,现在只能依靠共和国政府来继续带领银月进一步发展。
既输了上次大战,又输了内战的威廉二世自己十分惭愧,认为自己不能继承霍亨索伦王朝家族的光荣传统,将银月帝国发扬光大,自己愧对祖宗愧对天地,于是他就下了一个十分令人震惊的命令——把自己给罢免了。
而此时最近的共和国军队也只是前进到了勃兰登堡州——萨克森-安哈特州边界到柏林州的中心位置,冲的最前面的古德里安第三骑兵师距离波茨坦的距离还有五十公里左右。
共和国军队自然不可能如有神助一般飞到首都地区,前进道路上还有着对威廉二世比较忠诚的禁卫部队,他们可是让一路顺利的共和国军队吃饱了苦头——本身以为这些肩膀上戴着黄标衣袖上留着链子的士兵们会像正常的帝国士兵一样因为共和国军队的威压望风而降,但是他们却抱着大量的爆炸卷轴,把自己捆的跟个米其林轮胎人一样,藏在废墟、角落、战壕之类的地方,等到共和国士兵们警戒心低的时候,猛地冲出去高声嚎叫……
“威廉黑卡板载!!”
“Boom——”
虽然说出现了某些诡异的剧情,但是从剧情上来讲都差不多……
这些忠诚的士兵们认真到连古德里安这个经历了战火洗礼的将军以及共和国政府的一票参谋都感到了一丝寒意……
原来帝国方面还是有着忠义之士的啊……那威廉二世为什么那么早就丧失自信了呢?
所以威廉二世说实话是被兴登堡给坑了,本身他还是有着坚挺一段时间最后狼狈逃到诸如霍兰德王国或者贝尔根王国之类的国家组建流亡政府的选择来着,因为在这些清真士兵的掩护下,他有足够的时间从首都借道波罗的海,从东普鲁士地区带着剩下的摇摆不定的海军部队离开。
不说别的说点典型的,霍兰德王国的皇后威廉明娜现在肯定十分愿意为威廉二世提供庇护,她已经为威廉二世准备好了皇宫,也已经发了很多的催促电文,但威廉二世还没准备好,所以一直没回而已。
至于说芙兰共和国——甚至说上次大战形成的丑陋产物泊兰德联合政府都有可能为了让银月内部再乱一点,而选择开放目前由他们控制的但泽走廊,然后使威廉二世可以免于走海路,撤离到东普鲁士地区。
毕竟怎么说海路还是有着十分危险的风险的,因为威廉二世肯定不能在东普鲁士地区多待,银月共和国的压力不是泊兰德联合政府愿意承受的,所以威廉二世肯定在东普鲁士地区整合一番之后就得通过丹马克王国控制的海峡从波罗的海进入无尽海,前往芙兰共和国,贝尔根或者霍兰德王国。
而别忘了林宇是干什么的。
他在丹马克王国外海的位置可是有一个天然海盗湾存在的,那个位置原本只是海盗港,海盗们的舰艇威胁不到各国的军舰,但是现在一旦换了林宇这种超级别的战舰,几乎可以封锁掉整个波罗的海到无尽海的区域。
外加现在已经渗透到帝国内部,无孔不入的情报人员,甚至已经进入了威廉二世的贴身仆人中。
所以说威廉二世不信任任何人的选择是对的……
毕竟我们的同志无所不能,甚至已经打入了某些组织的内部……
现在兴登堡元帅应该是出于为了银月的未来考虑,故意对威廉二世把目前的情况说的十分危险,简直把战况说的危言耸听。
于是就不参战的威廉二世瞬间就被吓尿了,果断的写了退位诏书。
在退位诏书起草后的第二天,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日子,八月十七日,威廉二世通过全国通电和广播,宣读了这篇退位诏书。
这代表了共和国政府的最终胜利。
消息传到了共和国统治区内部,整个国家的所有民众瞬间沸腾了。
他们涌入街头,开始欢呼庆祝着,因为战争期间的战时经济和配给制正式结束,同时一并颁布的禁酒令也随之取消。
欢呼着的群众在街头高举着牌子和旗帜游行着,一条街道整个变成了旗帜的海洋。部分的小酒馆老板们取出酒桶放在街边,供路上庆祝的行人随时饮用。
甚至时不时有人冲到桶下打开龙头对着流淌的酒一顿猛灌,而他们得到的则是来自路人兴奋的欢呼。
这是代表着他们的战争胜利,他们革命的成功,他们所付出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
就像是那个死在革命成功前的奥尔加·伊兹卡在临死前说的那样——只要我们不停下脚步,道路就会不断延伸……
所以,不要停下来啊!(指革命)
…………
温德莎原本精致的衣裙和一尘不染的白色高跟鞋,已经遍布灰尘,而她此时一头秀丽到灿烂的金发也已经黯淡下来,脸上带着几丝血痕,麻木不堪……
看上去倒颇有几分楚楚可怜。
她现在正站在汉堡最中心地区街口的位置,一脸茫然。
她的对面则是刚刚涌入街区的工农红军,但由于他们对超凡者的畏惧和害怕,所以停滞不前,虽然说目前威廉二世已经投降,但是这些诚实的共和国军队并不知道面前这个漂亮的超凡者会不会出手。
不知道她对威廉二世和帝国的忠诚度如何,所以工农红军的士兵们只能僵持着,以温德莎为中心,一个由士兵构成的圆形空地区域逐渐生成了起来。
他们在等着自己共和国的超凡者。
温德莎这时候才从帝国皇帝威廉二世的退位诏书中醒悟过来……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温德莎低下头喃喃自语道:“我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现在的确是这样子的……”
很快一个潇洒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温德莎的面前,清脆,悦耳的声音对她叫道:“资本主义的走狗!你已经被包围了!请不要作无谓的抵抗!否则别怪我代表伟大的镰刀和铁锤对你降下正义的惩罚!”
这是一个留着男孩子般短发的女孩子,是共和国一方工人运动阵营的一名中阶超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