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骑士惊恐之下,猛的侧身,长剑斜挑,想挑开画戟。左侧的骑士忙着控马,右侧的骑士则用双腿牢牢的夹住坐骑,努力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双手握剑,狠狠的从侧面劈向沈傲秦。
沈傲秦再次发出了长啸,身子一歪,躲开左面骑士的长剑,画戟斜劈,目标竟然是右侧的骑士。那人措不及防,连人带帽被劈去一半,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鲜血撒了一地。
中间的骑士惊恐的收回长剑,随即再次刺出,显然想乘沈傲秦旧力未去,新力未生的时候占个便宜。但内心的惊恐和侥幸的心理使他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平时。
沈傲秦身子还没有落地,手中的兵器挥出,然后收回,没有让他失望,月牙刃轻易的削断了骑士的长剑。随即毫无悬念的砍断了骑士颈部的动脉。
残存的一个骑士惊骇之下,竟然拨转马头,想要逃跑。沈傲秦看都没看一眼,向前跨了一大步,随手一戟,刺中了他的后心,手臂发力,将他的尸体挑了起来,随即一挥,远远的抛了出去。
断手的卫伯涛脸色苍白,目光中露着惊恐,看到沈傲秦把目光望向他,立刻歇斯底里的喊道:“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给你钱,不要过来。”
沈傲秦冷笑道:“卫阀的人原来也会惧怕啊,哼哼,可惜了,卫阀的势力虽然强大,这里却不到十人,非死既伤。你还奢望什么呢记住,我是九原吕布,吕奉先。”说完长戟一伸,刺进了卫伯涛的心脏。随即又依次杀死了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伤者。
望着被鲜血染红的草原,沈傲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摆脱不了命运的捉弄,如果自己不杀人,必然被人杀,这就是现实。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自己在这里,也算是一个强者。
收拢了跑散的几匹马,收拾好盔甲这套盔甲对于他来说,眼下太大了。
望着在月光下变成诡异红色的草原,沈傲秦微微一笑,平静的道:“你们放心的去吧,作为天下第一猛将手中第一批的死者,你们会感到荣幸的,从今天起,我就是吕布,将来,所有人都会记住这个名字。”
第三章出山
一转眼的功夫,又过了几个年头,用现在的标准来看年仅十五岁的吕布,也就是沈忆秦,他起码有一米七的个头。现在的他,即使空手,也可以轻易的杀死老虎。这几年,他四处拜访名师,拼命的锻炼着自己的武功和骑术;为了磨练自己,他经常单骑在草原上游荡,寻找马贼的踪迹。在同马贼和野兽的搏斗中,创造出了独有的戟法。那是为他自己创造的戟法,一出手就毁灭一切的功夫。没有太过华丽的招式,只有古朴和简洁,但却流露出自然的至理。
渐渐的,九原吕布的名声响彻草原,无论是匈奴还是鲜卑,就连骄横的门阀和剽悍的马贼都闻声而遁。上党太守也因为他的名声,破例征辟他为从事,一时间,吕布之名和门阀子弟一样,在并州百姓口中传诵。当然,当上了从事的吕布有他自己的打算。
一身显得有些宽大的明光龙鳞铠的吕布骑着一匹从鲜卑人那里抢来的好马,横握着银月飞龙戟,带着个从人,押着一辆马车,慢吞吞的向洛阳进发。现在已经是光和三年了,自己也已经十六岁了。按照的记忆,也许用不了多久,黄巾起义就会爆发,自己眼下最大的任务,就是有一席之地。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在黄巾起义中攫取最大的利益。眼下,自己就是到洛阳,走走门路,看看能不能弄个郡守,自己在收拾马贼的时候,没少从他们那里搜刮财宝,其中不乏西域的异货。
也许是吕布打扮太出众的缘故,也许是马车的车辙陷得太深的缘故,一路上居然有几十伙不长眼睛的蟊贼打他们的主意。唯一的遗憾是这些蟊贼的实力太弱了,根本不是一合的对手。不过想想也难怪,吕布自从被征辟为从事,对身边的亲信可是进行了认真的筛选和训练,无一不是小将之资。
眼下已经在司州境内,从脚程上看,还有十余天的路程。看了看天色,吕布喝道:“加快速度,翻过前面那坐小山再休息。”
一名亲随纵马上前,低声道:“主公,这里虽然是司州境内,但森林茂密,难保不会有马贼。”
吕布闻言斥道:“什么马贼这里的贼人最多是山贼。如果有的话,正好杀了领赏。记住,不要丢了并州骑兵的脸。”
一名前哨的亲随忽然奔了回来,待到跟前,收缰勒马,禀报道:“主公,前面有一伙人被山贼围攻。双方现在战成平手。”
吕布皱了皱眉头道:“被围的是些什么人”
亲随立刻道:“非富即贵,虽然有些家丁护卫,但山贼悍勇,多是亡命之徒,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吕布闻言大笑道:“放慢脚步,体恤马力,慢慢走。”
随从齐声道:“诺。”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众人已能望见前面厮杀带起的烟尘。家丁已然处于下风,地上十几具尸体分外醒目。
吕布一声大喝:“好贼子,光天化日,竟敢拦路抢劫。九原吕布在此,吃我一戟。”身后六名亲随齐声呼啸,搭弓张箭,一起冲了上去。
双方距离并不是很远,最多只有一箭之地。射出一箭只后,所有的随从都收起了长弓,握住了随身的长戟,七柄长戟分开矛槊刀枪,犹如虎入狼群,山贼竟然没有反抗的能力,损失了十几人后,立刻四散奔逃。
吕布哼了一声,冷冰冰的道:“杀”
随从立刻弯弓搭箭,追杀山贼。追出不到两里的路程,就将山贼尽数射杀。
吕布纵马来到车前道,车的主人已经出来了,一身华丽的服饰,苍白的脸色还流露着惊恐的痕迹。
吕布微微一笑,抱拳道:“兄台莫怕,贼人已被我的人杀光,不会有危险了。”他已经发现,这个人高傲之中带着委琐和谦卑,显然是豪门、世家中管事一类的人物。
那人松了口气,向吕布拱手道:“多谢壮士,不才赵安,乃是赵中官门下的管事,敢问壮士高姓大名。”看似谦恭,实则高傲,几句话就抬出了自己的身份。
吕布强忍着心中的兴奋,故做平静的道:“原来是赵先生,失敬。在下并州吕布,吕奉先,现为上党从事。”
赵安立刻道:“原来是吕大人,哼,大人如此英雄,居然仅做个从事,上党太守的眼睛只怕长到脑袋顶上了。”
吕布微微一笑,知道上党太守不是门阀就是外戚一党的人,否则赵安不会如此诋毁。
赵安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转头问吕布道:“不知奉先欲往何处啊”
吕布习惯性的拂拭着银月飞龙戟道:“奉太守命,到京城办点公事。”说罢摇了摇头,显的有些无奈。
赵安大喜道:“我正好也要回京城,不如我们同路如何。”
吕布佯装大喜,点头答应。自己出身庶族,又有胡人的血统汉人很少有那么剽悍的体型,无论是门阀还是外戚,只怕都不会重视自己,攀上宦官这条路,那是最好的结果,毕竟阉人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权倾朝野。
没有几天工夫,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就打得火热,加上吕布刻意逢迎,更是让赵安把他引为知己。在席间吕布也向赵安微微透露自己此行的目的,同时向赵安分析了一下阉党、外戚和士人之间的矛盾关系,加上金弹的攻势,终于打动了这个没有官职的“贵人”,答应为他在赵忠面前为他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