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到五倍左右,而并州狼骑的造价则是普通骑兵的二到三倍,也就是说,这一仗,吕布等于损失了数万精锐。眼下吕布虽然占据三州之地,拥有三十万大军,六百多万的人口,但他心里清楚,地盘虽然大了,但意味着边境也长了,需要防守的地方也多了。士兵虽然多了,但有不少是收编的俘虏,还有不少新征召的民夫,和并州的精锐根本没有可比性,就连并州的屯田兵,似乎都比这些菜鸟胜上一筹,他要的是精兵,而不是民兵。要想让他们形成战斗力,还得等一段时间。控制的人口虽然多了,但人口分布的很不均匀,有很多肥沃的土地没有人耕种。所幸有大量流民涌入冀州和青州,但这也意味着自己要掏出大量钱粮安置他们,要想得到回报,没有几年功夫怕是不成了。还有大漠的胡人,他们似乎又蠢蠢欲动,大概皮子又紧了一想到自己面临的处境,吕布脑袋都疼了。
乌丸、乌桓、匈奴等胡人部族聚集一处,兵马十余万,商议征伐之事。乌丸首领塌顿首先道:“我们还等什么,我们冲上去,击溃吕布,不就完了”
乌桓王率领了五万人马参战,实力最为雄厚,老谋深算的他反问道:“你比鲜卑大王檀石魁如何”
塌顿脸色一变,愤怒的道:“檀石魁是草原上公认的英雄,难道你认为自己超越了他吗”
匈奴左贤王刘和急忙劝阻道:“我们是来商量事情的,不是来吵架的,何必发火呢”
乌桓王微微一笑,也不动怒,平静的道:“我怎么能比得上草原上的雄鹰,檀石魁大王呢可檀石魁大王唯一一次败绩,就是拜吕布所赐。当时吕布只不过是一郡的太守罢了。现在他坐拥三州之地,虎视幽燕,你难道认为公孙瓒是他的对手吗”
塌顿的脸色再一次变了,刘和的脸色也变了,他们都沉吟不语。
乌桓王微笑道:“我知道你们在想,既然公孙瓒要败,我为什么还要出兵。说实话,我也在犹豫,我是归顺吕布好呢,还是跟他作对好。我老了,没有力气再征杀了,可我得为我的子孙后代考虑啊。”
刘和沉吟良久道:“依照吕布对待鲜卑人的方法,一旦我们冒犯他,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可如果我们放弃大量的草场,作为双方的缓冲区,我又实在不甘心。可是我们的实力,比起拥有数百万人口他,还是太弱小啊。”
乌桓王微微苦笑道:“这也是我担心的事情。用汉人的话来形容,吕布用兵如同天马行空,无迹可寻,得用诡异来形容,他让我想起了汉武帝时的骠骑大将军霍去病。更可怕的是,他不像霍去病那样高傲,他像卫青那样关心士卒,深得军心。所以我在犹豫,一个不小心,我们就会重倒当年伊稚斜大单于的覆辙。”
塌顿想得可不是很多,立刻开口道:“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战又不战,退又不退,这可不是我们草原男儿的性格。难道我们在这里,等着吕布来杀吗”
乌桓王沉吟道:“如果让你们选择,你们会选择高昂头颅,然后亡族灭种,还是选择顺从臣服,等待时机当然了,选择臣服,可能永世不得翻身。”
塌顿脱口道:“为什么要臣服,谁说我们一定败了”
刘和沉吟良久,才冷冷的道:“我会选择臣服,我自认不是吕布的对手,我不想让族人的血白流。”
乌桓王苦笑道:“我们的意见不统一,这对谁都没有好处,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正在三人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侍从进来禀报道:“大王,一只辽东军的粮队撞了进来,他们看样子吃了亏,一个个浑身血污。”
乌桓王眉头一皱道:“怎么可能,公孙康的大军离我们足有三百里,运粮队怎么会到这里,难道吕布已经杀到附近了”
刘和脱口道:“难道有诈”
乌桓王摇头道:“不会,公孙康还没有这个胆子。看来附近已经有吕布军出没,我们要速下决断了。”
塌顿询问道:“那些汉人怎么办,杀了”
乌桓王摆手道:“没有那个必要,让他们领头的来见我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呼啦啦的进来了十几个人。
乌桓王的脸色变了,自己只要见领头的人,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他身边的几个乌桓勇士的手都放到了刀柄上,恶狠狠的盯着进来的汉人,所幸这些汉人的配刀都被收走了。
为首的将领一脸的委琐,一看就知道是个胆小鬼,如果遇到什么大事,肯定是个叛徒的料。他猛的扑倒在地,放声大哭道:“大王,你可要为小将做主啊。我手下的数百儿郎,让吕布给杀了。”
乌桓王眉头一皱,顾不得想别的,喝问道:“怎么回事”
委琐脸抽泣着道:“我们奉公孙太守之命,运送粮草,突然杀出一只三千人的骑兵,向我们射箭。幸亏我家太守英明,粮草足有四千民夫,五千精锐士兵护送,一时间倒也没什么大事。可他们一直飘忽不定,我们没办法,正好知道大王您在附近,就赶过来。还望大王看在两家联合的情分上,不吝帮助。”
乌桓王沉吟道:“你说敌人有三千人马不是我小看你们,如果真是并州铁骑的话,怕是你们”
委琐脸脸色一白,随即拜倒道:“大王英明,您说得一点都不错,小的只碰到了几百名骑兵,可他们真的很厉害,弓箭射得又快又远,我们只有防守的份。”
塌顿起身道:“我率三千勇士,灭了他们。”
刘和脱口道:“不可如此,这可能是吕布的诱敌之计。”
乌桓王点头道:“不错,数百骑兵,发现我们的大队人马,还流连不去,其中定有诡计,还是小心为上。”话音未落,外面一阵喧哗,一个匈奴都尉冲了进来,神色异常慌乱。
刘和眉头一皱道:“怎么回事”
匈奴人惊恐的道:“粮草起火了,马惊了”话音未落,一个汉人从怀里掏出匕首,割断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