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愿意等他从未去过郁洲山,却能够看出我郁洲山的危险,说明这小子的确是有些门道。妈的,这小子在朐县生活这么久,我居然对他一无所知。按道理说,似他这样的人物,至少能闯出一些名号来可为什么从没有听人提起过呢
这次如果不是老黄你出事,我可能要错过这个机会。
虽然我现在也不敢肯定,他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我想赌一下,为我郁洲山的未来赌一下。不过,他的时间不多,三年之内,若他不能够成就气候,到时候我也只能选择另一条路。虽然那条路会让我们失去很多,但总好过在那荒岛之上忍饥挨饿三年希望我这次没有看错人,也希望他能够闯出名号对了,以后就请你代为关注,若他真有危险,就帮他一下。”
黄劭用力点头。
就算薛州没有这个吩咐,他也有这个打算。
三年不晓得三年之后,这小子又会是什么样子
刘闯没有去盐水滩,和薛州分开之后,便匆匆赶回朐县。
回到家,他换了一件衣服,把甲子剑放入刀囊,跨在马背上,便翻身上马,直奔县衙而去。
“亥叔不在县衙”
“是啊,县尊有令,让朱贼曹在城门值守
大熊兄弟,这两天也真是古怪。县尊似乎很焦虑,似乎要出什么大事。你见到朱贼曹,帮忙打听一下。如果真的要发生事情,就请你代为传个消息,免得我们在这里整天提心吊胆。”
刘闯答应了那衙丁的请求,拨马往城门方向行去。
“没想到,这胆小鬼真的变了”
看着刘闯的背影,一个衙丁忍不住发出感慨,“当初这小子空有一身气力,却胆小如鼠。
不成想被人陷害了一回,居然变了xg子他娘的,我几乎快认不出他来,真是世事无常。”
“切,依我看大熊以前未必就是胆小。”
一个老衙丁道:“咱就不说老刘如何,他的本事你我也见识过,他娘的当初一人一枪,就跑去十里坡杀了十几头恶狼,算是为咱朐县除了一大害。就说朱贼曹,那也是一等一的好本事。
一个人能斩杀几十个盗匪,那是什么本事
大熊在他二人身边,又岂能是胆小怕事的人只不过人老实,所以才不想和人发生争执。可被人欺负狠了,差点丢了xg命狗急了还能跳墙,再老实的人若是给逼急了,也会跟人拼命。我听麋家管事说,大熊这次随麋家护卫,在浮屠寺一个人就杀了三十多个盗匪,比朱贼曹还要狠辣。
你们几个小子,以前可是欺负过大熊。
小心点,到时候大熊找你们算账,有你们的罪受”
两个衙丁听了,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刘闯在浮屠寺斩杀三十余盗匪,已经在朐县传开了。不过,那毕竟是传言,他们也没有亲眼看到过。
但是这两个衙丁,却见过那牢狱之中,被刘闯打死的四个刺客。
想想以前,他两个还真没少欺负过刘闯。
而今刘闯xg情大变,更杀人如麻两个衙丁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一丝恐惧。
“老马,我看大熊兄弟对你挺尊敬。”
“废话,我又没欺负过他”
“呵呵,以前我们两个是有眼无珠,得罪过大熊兄弟其实,我们也挺后悔,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向他道歉。老马你既然和大熊兄弟关系好,就帮我们说说呗了不起,以后下个月你值守的活计,我二人顶下就是。虽说大熊不是咱朐县人,但终究是在这里长大,也算乡亲。
呵呵,乡亲嘛,又有什么解不开的仇,你说对不对”
老衙丁笑得脸上皱褶层叠,好像一朵盛开的菊花,“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回头就与他说说
大熊那孩子虽然看着粗豪,但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肯定不会与你们计较。”
“那是,那是如此,就拜托你了”
三个衙丁在衙门口外打屁闲聊,刘闯已骑马来到城门口。
“亥叔在吗”
他拉住一个门丁问道。
哪知道,那门丁却脸sè一冷,看了刘闯一眼之后,寒声道:“什么亥叔休要在这里闹事”
第二十四章谁是颍川陶上冲榜求票
朐县有巡兵三百,为常备兵力。
所谓巡兵,有点类似于后世的巡jg,为管亥部曲。
刘闯虽然不可能认识每一个巡兵,但大体上三百巡兵,都认得刘闯。
毕竟管亥这层关系在里面,哪怕刘闯不可能认识每一个人,也或多或少能有些印象。可是眼前这门丁,刘闯却不认识,甚至非常陌生。所以当门丁话音落下,刘闯脸sè也发生了变化。
下意识把手放在了马背上的甲子剑刀柄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大熊,来找朱贼曹吗”
就在这时,一个巡兵跑过来,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朱贼曹在上面,你上了城楼,就可以找到他兄弟,这是朱贼曹的侄儿,自己人,是自己人”
巡兵显然认得刘闯,连忙大声的解释。
“原来是朱贼曹的侄儿,得罪了”
门丁看了刘闯一眼,刻板的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拱了拱手,权作见礼,便转身不再理睬。
刘闯眉头一蹙
“大熊,我给你带路。”
似乎看出刘闯不快,巡兵连忙上前劝阻,拉住了刘闯胳膊。
如此一来,刘闯也不好再发作,于是便把五花虬系在城门楼下的马桩子上,从马背上取下刀囊,往背上一跨,便跟着那巡兵走上驰道。
“这位大哥”
刘闯小心翼翼问道。
“大熊哥哥忒客气,我比你还小两岁呢,怎敢当得大哥二字
我叫,说起来和大熊哥哥还是同门呵呵,朱贼曹曾指点过我刀术,以后还请哥哥多关照。”
刘闯一副恍然之sè。
他那认得是谁至于同门之说,怕也是凑上来,拉近关系的话语。
管亥co练那巡兵,自然少不得有些指点。而又在管亥手下做事,当然想要和刘闯混熟。
刘闯也没有揭穿,只是心里嘀咕:这家伙长的可真有些着急。
比我还小两岁看不出来怎么看,这家伙都像是二十多岁,看着至少要比我大十几岁。
“方才那人,怎看上去有些眼生”
压低声音道:“那厮是黄县尊的外甥,两天前才投到朱贼曹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