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伤势不轻,特别是被刘闯最后一击,令他内腑振荡。不过,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吕布羞怒难当。哪怕张辽没有责怪他,吕布也觉得无颜面对张辽。之前他已经委托张辽处理此事,结果又擅作主张,把好好的事情,弄的变成一锅粥吕布,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张辽的劝说之下,吕布被送回下邳养伤。
“文远,恨不该自作主张,竟使局势变成如此模样。
接下来,便拜托你了铃铛儿的事情,请你务必费心,一定要让她完好返回,布感激不尽。”
高傲如吕布,何曾说过这样的言语。
张辽不禁万分感激,“将军放心,张辽定竭尽全力,保护铃铛儿周全。”
就这样,吕布走了。
可是张辽却陷入两难困境。
接下来,是打还是不打
最让他感到吃惊的,莫过于麋芳竟然归附刘闯,令刘闯等人兵不刃血,占领郯县。
也许在别人眼中,这件事似乎并无什么不对。可是张辽却敏锐觉察到其中的奥妙联想到之前刘闯自称是汉室宗亲,而且是中陵侯刘陶之子,张辽隐隐感觉到,这也许并非谎言。
那么,郯县究竟打,还是不打呢
屯军于沂水西岸,张辽在思忖解决的办法。
昨夜刘闯突然动手,恐怕是发现了吕布的意图。现在再去派人和他交涉,刘闯还能否相信自己
若不信,他坐拥郯县,背靠羽山,大可以和张辽周旋。
除非吕布下令,把驻扎在开阳的臧霸调来,否则想要解决刘闯,必然会非常困难。
但是,若抽调了臧霸的兵力,泰山郡的吕岱,是否会趁虚而入还有琅琊相萧建,之前被臧霸所败,不得已才退守阳都。萧建并非吕布手下。他原本是兰陵人氏,得陶谦举荐,出任琅琊相一职。可惜他刚去琅琊,就遇到陶谦病故,刘备旋即就吞并了徐州,成为徐州之主。
未等萧建向刘备表示臣服,吕布突然发难,占领徐州,把刘备赶走。
萧建无奈之下,只好暗地里与曹操勾结。
也正是这个原因,臧霸将萧建赶出开阳之后。却没有赶尽杀绝,因为在萧建背后,还有一个吕岱。
这吕岱,却不是臧霸可以得罪。
所以,臧霸不能轻举妄动,张辽若要速战速决,就只有一条路可选,与刘闯议和。
但问题是,刘闯还会议和吗
“张将军”
就在张辽犹豫不决的时候。有扈从来报,辕门外有刘闯使者前来求见。
刘闯使者
张辽闻听一怔,旋即大喜。
刘闯派出使者前来,也是向张辽释放一个信息:他不愿和吕布为敌。
若是如此,一切就都好商量。
张辽连忙命人把刘闯使者请入大帐。就见来人年纪不到三十,看上去眉清目秀,颇有几分书生气。
只是,他的头发很短,总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不等张辽开口询问,就见来人拱手一揖,“在下淮阴步骘。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有一句话要问张将军。”
淮阴步骘
张辽并没有在意步骘言语中的强硬,而是颇为好奇的打量步骘一眼。
“刘公子,何以教张某”
“我家公子只问张将军一句话:接下来。是战,是和”
张辽眼睛一眯,心中骤然生出一股杀机。
只是,他很快冷静下来。闭目沉吟不语。
军帐中,一派寂静。但是在寂静中,却充斥着一股淡淡杀气。
步骘面色如常,丝毫没有焦躁之色,脸上始终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张辽,等待他的回答。
“战如何和怎讲”
“战,便鱼死网破。”
步骘淡定而笑道:“我家公子的意思是,如果张将军要战,他奉陪到底,无非以命相搏耳。
他兵力或许不如吕温侯强盛,但至少能让吕温侯焦头烂额。
我家公子虽出身贵胄,却自幼流落民间,受尽磨难。所以,他只让我带一句话与张将军:光脚不怕穿鞋的人。我家公子就算是死,也会让吕温侯难受万分,在这徐州,更无法坐的长久。”
如果是一个月前,张辽听到这些话,会嗤之以鼻。
可现在面对一个转战千里,实力却越来越壮大的对手,张辽很清楚,刘闯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资本。光脚不怕穿鞋的他刘闯现在就是个光脚汉,而吕布却是那个穿鞋的人。
真要是把刘闯逼急了,这厮倒是真有这个能力,和吕布鱼死网破。
“若和呢”
张辽沉吟片刻,又问道。
步骘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笑容,“若将军欲和,更简单。
请将军以沂水为界,兵退三十里三天后,我家公子会送吕小姐与吴普先生到岸边,从此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我家公子本就无心徐州,只想借道通行。若非君侯苦苦相逼,昨日撕破协议,我家公子也不会做出昨日的决定。今我们已占据郯县,只看将军决断。”
张辽道:“刘公子就不怕我再次反悔吗”
步骘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家公子曾言,文远将军质忠性一,守执节义,有古之召虎之风。
所以,我家公子愿意相信张将军,更相信张将军绝非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张辽心里,不免感到有些得意。
任谁被人这么夸奖,都会感到非常高兴。
他突然道:“步先生,我想请问,刘公子果然是中陵侯之后”
“然”
“可有凭据”
步骘哈哈一笑,“我家公子早就猜到,张将军会有此疑问,故而命我带来一副族谱拓本,以取信将军。”
说罢,步骘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张辽。
张辽接过来,一目十行扫了一眼,猛然抬头道:“刘公子这番苦心,张辽已经明白。
今徐州动荡,实不宜再有战乱。既然刘公子只是借道,那张某便代君侯做主,送公子离开。
只是,我家小姐”
步骘道:“非是我家公子不肯放吕小姐回来,实前车之鉴,令我家公子有些不太放心。”
张辽不由得脸一阵发烫,轻轻咳嗽两声,便不再言语。
送走步骘以后,张辽不禁暗自感叹。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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