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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他举杯向旁边的青年邀酒。

青年听到刘闯的名字,不由得一怔,旋即眼中闪过一抹恍然之色。也举起杯道:“北海刘政。”

咦。是同姓

不过。刘政这个名字,在东汉时期出现频率不小。

之前有东汉东海王叫做刘政,又有东汉河间王叫做刘政。同名同姓的几率很大,甚至刘晔的儿子还叫做刘陶,和刘闯之父同姓。不过这也说明,这个刘政和东海王、河间王并非同宗。

见刘闯露出愕然之色,刘政一笑,“颍川刘闯。字孟彦

我听说过你,据说你勇力无双,曾与虓虎争锋。我心里一直在想,不晓得这位族弟,是何模样。没想到今日居然在这里与孟彦相逢,实乃幸事孟彦,来,你我满饮此杯酒水。”

信息量好大

刘政这一句话,表明他也是皇亲国戚,不然不会说出和刘闯同族的言语来。

刘闯也不推让。便举杯一饮而尽。

身处北海,又是皇亲国戚这刘政的身世。也就呼之欲出,估计是北海王的某一个分房子弟。

看他衣着,家境似乎并不是太好。

想想也正常,似刘姓子弟开枝散叶,自东海以来,北海国近二百年,历经多少位王爷这一房一房的分下来,有的混的好,有的混的差,谁又能说得清楚所以,刘闯也没有去追问。

刘政似乎对刘闯颇感兴趣,而刘闯呢,这满堂中人,也没有认识的,所以就与刘政闲聊起来。

大家同时汉室宗亲,这关系也就亲近许多。

聊了一会儿,刘闯便确认了刘政的身份。

他的确是北海王之后,不过正如刘闯所猜测的那样,是偏房庶子。

刘政这一房,原来也有个挺厉害的人物,名叫刘熙,是个训诂大家,不过已远赴交州,躲避战乱。刘闯不太清楚刘熙是何方神圣。不过听刘政的意思,似乎是代刘熙前来向郑玄道贺。

“康成公也是,怎什么人都能为座上客”

刘闯正在与刘政闲聊,忽听旁边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心里不由得一怔,他扭头看去,却见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就坐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脸上露出不屑之色,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是在向刘闯挑衅。

可问题是,刘闯并不认得此人。

“敢问阁下何人”

“某家胶东公沙卢今得康成公之情,特来道贺。

倒是你,又是何人看你衣冠,不过一介庶民,这满堂高士,哪里有你的座位”

公沙卢

刘闯听到这名字,先是一怔,旋即就想起这公沙卢的来历。

这厮,不就是那个胶东豪强,与武安国有血海深仇的家伙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话语中,还隐隐有挑衅之意。

“公沙卢,尔不过一介商贾,又如何有资格坐在此处。”

不等刘闯开口,刘政便起身怒斥。

只是,没等公沙卢说话,就听他旁边有人慢条斯理道:“公沙卢而今已被我征辟为北海从事,今日是随我前来。政公子不在家好好习武,却跑来这里,和一个流寇悍匪交谈,岂非丢了北海王族的脸面。”

刘政大怒,便要还嘴。

却见刘闯一把将他拉住,看着那说话之人。

“阁下,又是哪位”

“我乃新任北海相彭璆,刘闯你好大胆子。”

北海相不是孔融吗不对,孔融跑去许都,好像如今是朝廷的将作大匠,那这个北海相,又从何而来

刘闯心中疑惑,同时更生出一丝警惕。

不过,他可不害怕什么彭璆,千军万马历练出来的胆魄,又岂是他一个北海相就能吓走

“实在抱歉,北海相我只听说过孔融孔相,却不知什么彭璆。”

“大胆”

公沙卢拍案而起,刚要开口喝骂,却见刘闯猛然长身而起,一步就到了公沙卢近前,抬手一拳,便狠狠砸在公沙卢的脸上。

“我与你家主子说话,你这狗奴才有何资格与我交谈

北海从事呸好大的官威我听人说,胶东有个公沙卢,私建坞堡。自为营壑。为祸乡里。行欺男霸女之事。难不成我大汉的官员,便不讲德行了吗如此一个人物,也敢拜为从事。

北海相

又算得什么狗屁

我乃淮南厉王之后,大汉中陵侯之子,颍川刘闯

我就奇怪,这天下还是不是我大汉的天下,这江山还是不是我大汉的江山。一个不知所谓的东西,居然做上了北海相;一个横行霸道。为祸乡里的泼皮,也敢跑来自称什么北海从事。

可惜,今日我未带兵器,若不然,就先杀了你二人,为我大汉除去一祸害。”

刘闯的拳头,力量何等惊人。

也是今天在郑玄府上,他不好大开杀戒,若不然的话,这一拳就足以要了公沙卢的性命。

公沙卢被刘闯打得满脸是血。爬起来刚要和刘闯拼命,却见刘政突然绕到他身后。抬脚就把他踹了个狗啃泥。刘闯上前一脚把他踩住,低声道:“放心,我今日不会杀你刚才是我代人与你打个招呼。可还记得胶东武安国吗他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自会与你算账。”

刘闯突然明白过来,这彭璆恐怕是曹操安置下来,准备恶心他的一枚棋子。

既然这家伙上来就表露出敌意,刘闯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而且,他看得出来,这厮纯粹就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家伙。如果他真的有手段,必然不会表露于脸上。事实上,那个有手段的人,不是养气功夫极高,喜怒不形于色哪像这彭璆,恨不得跳出来和天下人说,他要找刘闯的麻烦。你既然要找我麻烦,那我就不会给你客气。

刘闯这突然动手,让满堂人大惊失色。

“你就是刘闯”

一名颇有官威的男子,突然站起身来,厉声喝问:“今日乃康成公想要,在座皆为高士,你何以混入其中”

“你又是哪个”

“本官高密令,王修”

呀,居然来了一个父母官。

刘闯负手而立,傲然道:“我今来,自是得康成公所邀。”

说着话,刘闯从诸葛亮手中接过请柬,啪的一下子丢在王修的面前。

王修拿过来扫了一眼,眉头一蹙,“你方才说,你是中陵侯之子,可有证据”

“天下人,哪有随便认爹的

我的证据,已经呈送与康成公盖因康成公当年与先父有旧,故而我也想请康成公为我正名。”

王修,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

他是土生土长的北海国营陵人,七岁时丧母。

年二十,他游学南阳,曾就读于颍川书院初平中,孔融召王修为主簿,而当时彭璆则为方正。两人虽然不是特别交好,但终究是有那么一段袍泽之情。后他出任高密令,没多久孔融就逃往许都。王修当然知道,彭璆被委任为北海相,他心里面,甚至颇有些不服气。

可是不管怎样,他和彭璆都是同僚,更是同乡。

所以,王修有心站出来为彭璆张目,可是听刘闯这么一说,他立刻就猜到了郑玄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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