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一怔,旋即露出一抹古怪笑容。
“公子当初攻下彭城,将他妻子俘虏,莫非公子不知”
杜氏
这家伙是秦宜禄。
刘闯突然想起这秦谊任何人,也明白了这个秦谊,为何是满脸的怨毒。
很正常,老婆被人家给俘虏了。当然心中不爽。不过更为重要的是,他当初逃回彭城,信誓旦旦说是魏越如何如何。可后来被人打听到,魏越之所以出击,就是他秦谊戳哄的结果。
这样一来,不禁令张辽等人对秦谊颇为反感,就连吕布,也对他有些不满。
秦谊在下邳的地位,也自然降低。
虽然还能参与议事,可大多数时候。根本没有他开口的余地。
这一切,应该怨哪个
秦谊这等人。自然不会怪罪自己,他又不敢向吕布抱怨,于是这心中的怨恨,便转移到刘闯身上。
只可惜,而今的刘闯,更不是他可以报复。
“今袁术起兵,七路征伐,不知诸公有何主意”
吕布话音未落,秦谊终于忍耐不住,跳出来大声道:“君侯,袁术兵势惊人,七路大军近十万兵马来袭,不可力敌。为今之计,当请一使者,与袁公请和,想必袁公也不会一意孤行。”
秦谊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袁术今为众矢之的,如果和吕布硬抗,难免两败俱伤。
所以,袁术也不一定真的会和吕布死战,只要吕布低头,袁术说不定会收兵罢战。
可问题是,这秦谊说的太过于阿谀。
袁术并不在这里,他袁公长,袁公短的称呼,让许多人感到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魏续道:“君侯,伯友所言,也有道理,袁术来势汹汹,不可力敌,当以请和为上,请君侯三思。”
“敢问,魏将军要如何请和”
一旁曹性沉声问道。
他根本不去理睬秦谊,仿佛这屋子里,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秦谊站在那里,感觉好生尴尬。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半天悻悻退下。
魏续道:“其实这件事也不难,袁公所为者,不过是铃铛儿。
只要君侯将铃铛儿送去寿春,到时候袁、吕联姻,乃天作之合,想必袁术自然会收兵罢战。”
“魏续,你好没面皮。”
不等曹性开口,成廉怒声骂道:“想君侯起于并州,纵横天下,何曾有过畏惧
袁术无德小儿,七路兵马,某视之如乌合之众。魏续你不思力战,反而要用铃铛儿消灾解难,是何道理难不成,我徐州无男儿乎要用一个小女子来换取荣华富贵,某不屑为之。”
“公诘音ji此话怎讲
我也是就事论事,并无其他意思。
今袁术势大,当避其锋芒,一味死战,乃莽夫所为。就算拼得个你死我活,到时候还不是平白便宜别人公诘,我并非怯战,实为君侯基业考虑。你就算胜了袁术,还不是元气大伤”
“未战便要请和,此非怯战是什么”
“你”
成廉曹性似乎和魏续等人颇有芥蒂,竟然在大堂上争执起来。
吕布感到极为丢人,这他娘的还没打起来,自己人就先乱了更重要的是,这里不仅仅是自己人,还有个刘闯在一旁看热闹,简直就是丢人。吕布顿感脸上无光,心里更勃然大怒。
“都给我住嘴”
他啪的一声,拍案而起。
成廉魏续几人立刻息声,但却仍旧怒目相视。
吕布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头怒火,而后强自一笑,沉声道:“孟彦,你以为此事当如何是好”
刘闯很想说:吕布,你真不会做人
这屋子里都是你的人,更不泛骄兵悍将,还有智谋出众者。你不去问他们。反而问我一个外人。岂不是让他们心生芥蒂你啊你啊。打仗你真是一把好手,可说手段,你真的幼稚。
吕布问完话,屋中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时候,刘闯自然不会做那出头鸟,于是微微一笑,“君侯帐下,武有文远将军可运筹帷幄。文有公台先生能妙计安天下。这种事情,君侯不问他们,何以问我我对君侯兵马并不熟悉,甚至不知道君侯你如今帐下,有几多人可以调用呵呵,君侯问我,怕是问错了人。”
张辽眼睛蓦地睁开,凝视刘闯。
而陈宫则轻轻摇扇,脸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吕布一拍额头,狠狠瞪了魏续和成廉几人一眼。“却被你们吵得昏了头,孟彦切莫笑我才是。”
刘闯微微一笑。端起铜爵,饮了一口酒水。
“文远,公台,你们怎么看”
刘闯给吕布一个很舒服的台阶,吕布顺杆就滑下来。
你们别怪我,刚才我问刘闯,不是小看你们,实在是被那几个家伙吵得昏了头。
张辽这心里面,顿时舒服了不少。
同时,他又因为刘闯这一句运筹帷幄的评价,对刘闯顿生好感。
他和刘闯打过交道,事实上在几个月前,两人虽未真个交锋,但也有过接触。他对刘闯并不厌烦,而且在得知刘闯是名门之后,大汉皇叔之后,更生出几分敬重。如今这友好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这刘闯,也非那些好事人所言,是一个只知杀戮,嚣张跋扈的莽夫。
此人心思细腻,颇能体谅他人感受,倒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张辽想了想,沉声道:“袁术七路并进,看似强盛,实则如公诘所言,乌合之众耳。”
这句话,从成廉口中说出来,吕布会认为成廉不知轻重,是个莽夫;可如果从张辽口中说出来,就不太一样。张辽胆大心细,不会轻易做出结论。但他这么说的话,自然有他道理。
“文远,何以见得”
“七路大军,善战者无几人。
只需破起一路,则其余六路兵马,自然不敢冒进。
今盛夏将至,酷暑难耐袁术恐怕也不敢和君侯僵持太久,到时候自然会收兵罢战。”
吕布闻听,眼睛一眯。
“公台,你也这么认为”
陈宫摇扇一笑,看着张辽,沉声道:“文远,你以为当痛击何人”
“自当与袁术交锋。”
陈宫想了想,轻声道:“文远之计虽好,却还是有些莽撞。
相较其他六路兵马,袁术兵力最盛如果与之力敌,只怕君侯也伤亡不小,此两败俱伤之局。我以为,当打一路,拉一路。”
“打一路,拉一路”
陈宫点点头,扭头道:“君侯,宫有一计,可败袁术。”
“公台请讲。”
“请文远坐镇夏丘,与垓下聚阻挡袁术一路兵马,只守不攻,拖延时间。
七路兵马中,出袁术一路之外,当以张勋兵势最盛,然则其麾下多为乌合之众,兵力虽盛,却不足为患。君侯当亲率兵马击之,必能大获全胜。如此一来,陈纪兵力最为薄弱,到时候心生畏惧,君侯遣人与之劝降,必愿请降。如此,七路大军两路被破,袁术焉敢再进犯”
刘闯坐在一旁,实有些吃惊。
他是亲眼看到这顶级谋士,是如何出谋划策。
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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