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谦就时常与他发生争执。而今派宋谦屯兵乌伤,倒是让贺齐少了许多掣肘。
入雨季后,汉军攻势稍缓。
可贺齐并不认为,汉军已经技穷。
事实上,江东海军与汉军海军相比,差距甚大。
不管是在技术上,还是在战术上组建不过一年的江东海军,如何能够与甘宁那支在海上纵横多年的海军相提并论只说战术,江东海军的战术大都还是已江河水军的战术为主。或许在江河里,江东水军战斗力惊人。但是到了大海上
贺齐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却不代表他狂妄自大。
若非铅塘湾地形复杂,大汉海军无法展开有效攻击,说不得甘宁现在已经登陆。
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海战之后,相信甘宁已经熟悉了铅塘湾的地形。
待雨季结束,他必然会发动总攻。到时候以江东海军的力量,还能否抵挡住对方,贺齐并没有把握。一旦海军失利,便要展开陆战。贺齐要提前做好准备,给甘宁以沉重打击。
他的目光不断在地图上扫过,寻找适合与汉军决战的地点。
就在这时,有家臣来报,府外有富故人求见
富故人
贺齐听罢一愣。
他可不是富人,在富更没什么朋友,何来故人
从家臣手中接过名剌,就着屋中的灯光看去,只见那名剌上只写着富孙三个字。
贺齐心里一动,顿时汗毛乍开。
他似乎猜到了什么,连忙道:“请客人来书房说话。”
“喏”
那家臣走后,贺齐又唤来了身边心腹,让他率亲军在书房周围严密jg戒,不得任何人靠近。
真的是他吗
贺齐心里七上八下,感到有些紧张。
不一会儿的功夫,从外面走来两个人,一个个头大约在七尺六寸左右,另一个则略显矮小。
两人皆一身黑衣,迈步走进了书房。
他们一进屋,贺齐的目光便落在那个头矮小的人身上。
挥手示意家臣退出,贺齐颤声道:“公子,可是你吗”
那矮小之人抬起头,取下脸上的布巾。灯光下,一张姿容甚美,但略带稚嫩的面庞展露在贺齐面前。贺齐只觉一阵恍惚,他仿佛看到那个气吞山河的江东小霸王,又来到他面前。
“公子”
贺齐颤声道,上前一步便要行礼。
矮小少年则红着眼,轻声道:“叔父休要多礼,我如今已不是什么公子,不过一质子耳。”
贺齐止住脚步,嘴巴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少年,正是孙绍。
两载光y,孙绍看上去比之当年,成熟稳重许多。
刘闯并未亏待他母子,同时又有童渊悉心教导,孙绍与当初相比,也开朗许多。
他抱拳向贺齐深施一礼,“当年我母子多亏了叔父照拂,方不至于被人所害今ri侄儿前来,实为一事相求。恳请叔父助我一臂之力,为我报那杀父之仇。”
贺齐在经过短暂的激动之后,已经平静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跟在孙绍身后的男子身上,更隐隐约约猜到了孙绍的来意。
如果孙绍劝降贺齐,他一定会严词拒绝。
可是当他听闻孙绍让他报杀父之仇,贺齐先一怔,旋即露出骇然之se,“公子,你方才说什么”
“请叔父为我报杀父之仇。”
“伯符他”
贺齐心里一咯噔,脸se惨白。
孙绍抬起头,眼中露出愤怒的光彩,一字一顿道:“母亲与我说过,这江东上下,能够助我报仇之人,唯有叔父一人。贼人势大,若叔父不助我一臂之力,绍恐难以报仇雪恨。”
“伯符,他不是为许贡家臣所害”
孙绍冷笑一声道:“许贡家臣,焉知我父行踪
我父虽有些自负,可是身边一直有亲随跟随何以遇害时,不见亲随出现人言我父轻狂,舍了亲随。但那亲随本就该不离我父左右,何以当时不见一人”
“这个”
“况且,当时丹徒驻扎大军,守备森严。
那许多死士,又如何瞒过那斥候耳目,埋伏于江边。这两年来,绍一直在思忖此事。思来想去,那些人若没有人通风报信,暗中保护,决不可能成功刺杀我父。”
“你是说”
贺齐深吸一口气,目光却落在孙绍身后男子身上。
只见那男子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走到贺齐面前双手呈上。
贺齐接过书信,打开来扫了一眼,却见里面的内容,乍看起来有些古怪。信中言辞晦涩,说猛虎某月某ri当出没江边,可伺机猎杀。而署名处空白,只有一个ri期。
建安五年
贺齐眼睛不由得一眯。
建安五年,不正是孙策被刺的那一年吗
看书信落款的ri期,恰恰是孙策跨江攻打徐州失利,退守丹徒的ri子。而之后不久,孙策在江边被刺。
贺齐倒吸一口凉气,走到书案旁边,从一堆案牍中取出一封书信。
他在灯光下,仔细辨认了一番之后,旋即把书信放在灯火上,点燃。
“叔父”
“公子,休慌。”
贺齐摆手,示意孙绍不必着急。
与此同时,那跟随孙绍前来的男子,也把手放在了孙绍的肩膀上,示意他稍安勿躁。
“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黑衣男子一笑,拱手道:“某家徐庶,久闻贺公苗大名,特来拜会。”
贺齐眸光一冷,看着徐庶,下意识将手放在书案上的宝剑剑柄上。
“徐庶,徐元直刘皇叔帐下近臣,蔡大家夫君,某亦久闻大名。
gu903();只是先生前来我这钱唐,莫非欺我江东无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