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挂着慈和的笑容,伸出大手揉了揉两人的头发,叮嘱道:“好了,赶快把东西给阁主大人送去,别贪玩误了时辰。还有,虽然那条路已经被清理过很多遍,还被阁主大人亲自布了阵法,但一路上还是得注意安全,遇到危险就叫人,再不行就跑,或者都躲到树上。”
“是,我们知道。”2
“那就好。记住,千万小心。”说完,赵信又蹲下身,揉了揉两人圆圆软软的脸颊,这心满意足的起身,走进大门。
“呸呸呸,刚刚做过饭的手,还油腻腻的,就来揉人家的头发和脸。”
“就是就是,爹爹是笨蛋,像个大笨熊,比妈妈还啰嗦,我们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赵信一走,两个小家伙立刻不复之前的乖巧模样,一边用略显宽大的袖子擦头发擦脸颊,一边对着大门挤眉弄眼的做鬼脸,玩了好一会儿,才由一人提起地上朱漆描金雕花食盒,并肩向外走去。
s:啊,这章才二千多字,就用了我四五个小时,真是苦逼啊,压力山大
第四十二章剑意
赵金阳和赵明月同为八岁,是赵信的子女,聪明伶俐,天资聪颖。李梦然看他们潜力出众,又有赵信这层关系,便打算把他们好好培养一番,将来收入门墙,成为自己的弟子。之后,再历练观察几年,若能让他满意,便让他们继承衣钵,在自己离去后执掌御剑飞仙阁,若不能,则再寻良材。
金阳和明月是龙凤胎,面容长得极其相似,再加上又处在表面上难辨男女的孩童时期,更让人难以分辩,有时连赵信都会搞混。于是,为了区别两人,同时中和名字所带来的影响,阴阳调和,为以后打下基础,李梦然在两个小家伙的额头上分别画下了两个符印,少阳印与少阴印。
两个符印皆是以朱砂一笔书就,淡淡的纹在两个小家伙光洁的额头,结构简洁,看上去却又具有一种神秘的美感,散发着截然不同的两种气息。
少阳印,纹在女童明月额前,笔法柔缓,形似一团初升之阳,一眼看去,恍如一颗红彤彤的朝阳自地平线上升起,放出柔和的明光,心中一片暖融。
少阴印,纹在男童金阳额前,笔法利落,形似一轮皎洁残月,一眼看去,恍似一支白色的月牙悬在黑色的星夜中,洒下清寒的月色,心里满是清宁。
藏剑阁前,赵信走后,两个小家伙对着大门做了一阵鬼脸,终于想起赵信交代下的任务。
明月看了看地上的食盒,眼珠子一转,昂着脑袋,板着小脸,奶声奶气的对着金阳颐指气使起来:“金阳,今天轮到你了,还不快拿起东西出发每次走得慢都是因为你磨磨蹭蹭的。”
“哼,男子汉说话算数,我拿就我拿。不过走得慢可不能怪我,都是你,老是去追蝴蝶,采花什么的。”撇了撇嘴,金阳深吸一口气,嘿的一声提起食盒,身子摇晃了几下,实在事让人担心会不会半途将东西打翻。
“呿,什么男子汉,力气还没我大,提个小小的食盒都累个半死。”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明月挺着小胸脯,背着双手,像是一只骄傲的小天鹅一样当先向外走去。
“不过是比我先学了几天武功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小脸涨红的嗫嚅了几句,金阳双手举起食盒,摇摇晃晃的紧跟在明月身后。
“王大婶早上好。”
“哦,金阳明月,早上好。是去给那位大人送饭吧,一路小心,回来大婶给你们做好吃的。”
“谢谢大婶。”
“李大叔,早上好。”
“是金阳和明月啊,早上好。又是去那边送东西这次要走快一点呐,路上别贪玩。”
“嗯,今天我会好好看着金阳的。”
一到有人的地方,明月立刻又变了副形象,脸上挂着孩子特有的天真笑容,有礼有节,乖巧可爱,出村的一路上收获了不少表扬和赞许,甚至还有一些实质的“好处”。
可恶,明月这个小骗子,不但自已做假,还让我背黑锅。
不幸成为“绿叶”的金阳低着脑袋默默不语,心中却是腹诽不已,怨气冲天。
晨曦微露,和风徐徐,天空微微泛着朦胧的红光,给云朵镀上了一层金边,大地上青色的草叶随风轻摆,五色缤纷的百花簇簇盛放,鸟语花香,清新的空气和生机勃勃的春景让人沉醉。
明媚的春光中,金阳明月两人一前一后,顺着出村的道路前行。他们走过栋栋木屋,穿过片片良田,出了村子范围,踏上山间的小径,没过多久,便来到一块刻着“藏剑村”三个大字,有半人高的界石前。
“呼,终于到了,快累死我了。”看见界石,金阳眼睛一亮,立即加快脚步,率先赶到界石脚下,放下食盒,气喘吁吁的转过身招呼明月:“明明月,快快过来,轮到你拿了。”
“啊好漂亮的蝴蝶”明月恍若未闻,大叫一声,突然加速,一阵风似的自金阳身旁跑过,袍袖飞扬,蹦蹦跳跳的追向一只在空中翩翩舞动的五色凤蝶。
“明月你”金阳瞬间傻了眼,徒劳的向明月不断远去的背影伸出手,呆若木鸡,眼角闪烁起泪光:“你欺负人”
不务正业的分割线
金风和明月还是小孩,心性不定,极为贪玩,一路上,时而扑蝶,时而爬树,时而逗鸟,时而折花,时而在冰凉的大青石上躺倒,暂时休憩,时而又在清澈的小湖泊中濯足,玩得不亦乐乎。
待他们终于穿过一块三人高,刻着“禁地”鲜红二字的巨大界碑,看见一株撑天矗立,露出地面部分有七八丈高的金丝檀香木,迎着片片金黄花雨前行,来到目的地。乾坤谷中心,一个方圆十数米的小型天坑前时,已是离出发约一个时辰之后的事。
而就在两人到来的同一时间,天坑下方一角,一个片不见天日的黑暗里,一盏置于长案上的铜灯中,油脂正静静燃烧着,放射出团团明光。
透过明黄色的灯光,能看见这是一方狭窄粗糙的石窒。石窒的四壁坎坷不平,满是剑痕,其中物品稀少,只有一长案,一书架,一蒲团,以及一些油灯,笔,墨,纸,砚等零碎物品而已。李梦然此刻便坐在长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