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白雪防护的很严密。”
“所以今天我们就直接潜进去察看。近日来,我总有种心惊肉跳的不详预感,我已经等不及了”说罢,高渐离布满血丝的眼睛微微一眯,自顾自踏步跃起,在墙上轻轻一点,一下子翻过了院墙。
“我们也走吧。”端木蓉无奈叹了口气,对听雨点点头,两人同样飞身而起,翻墙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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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们不能进去为什么”
兰池镜苑最高层,一扇装饰精美的大门前,飞廉一脸阴沉的质问面前的高瘦中年人。
毫无疑问,是嬴政中标,得以单独欣赏雪女的献舞。不过在进入专门开辟的舞厅之前,却是出了一点麻烦。
雪女的规矩是只为一人献舞,所以身为保镖的飞廉,岳山等人当然也是不能进去的。
不过这种事飞廉等人怎么可能答应嬴政是大秦帝国的领袖,一举一动都牵动天下大势,他们怎么敢让他与一个身份不明的舞姬两人共处一室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场景。
“诸位客人,实在抱歉。这是老板和雪女姑娘订下的规矩,我们也是无能为力,还请见谅。”中年人满脸无奈的擦了擦额前的细汗。
“不行”飞廉冷笑道:“我不管你们的什么规矩,反正这件事绝对不行。我们主人的身份何等尊贵,要是出了一点问题,就凭你们小小的兰池镜苑绝对负担不起。”
“可是这这不合规矩啊。”中年人急得团团转,就是不敢答应。
看中年人始终“冥顽不灵”,飞廉背后的岳山,白泽,凌勾三人对视一眼,同时跨前一步,无形的气势如山压迫过去。
凌勾更是用冷刀子一般的目光扫过中年人脖颈,阴测测的出言威胁:“区区一个舞姬而已,摆什么谱。我们若是一定要进去,你们兰池镜苑又能将我们如何”
“这,这个”中年人身子一颤,越加紧张,手足无措。眼看着便要开口答应,一个清冷悦耳,如溪水叮咚的声音忽然传来:“说的不错,白雪不过是区区一名舞姬而已,不敢自傲。兰池镜苑更非是什么龙潭虎穴,不能拿各位如何。不过身为一个舞姬,白雪至少可以选择为什么人而舞,为何而起舞。”
同时,清脆的银铃声响起,与那美妙的嗓音和谐互衬,宛如一曲轻歌奏响。
白雪
众人同时将目光往声音的来处看去,片刻后,只见一位气质出尘脱俗的美丽佳人自走廊尽头出现,一身繁华而不累赘的舞服,肤白胜雪,身姿娉婷,如莲华在清风中摇曳,于悦耳的银铃声中缓步向众人行来。
“白雪姑娘。”中年人像是看到了救星,眼前一亮,快步迎了上去。
“不管是谁,既然来了这里,就得遵守兰池镜苑的规矩。若是心有不满,大可离开,我们绝不过过问。”对中年人点点头,雪女看也不看飞廉四人一眼,一边说着,一边漫步走过他们身侧,径直来到大门前,停下脚步,与负手站在门前的嬴政并肩而立。
“却是没想到这位贵人竟然如此胆小,连与白雪这样一个弱女子共处一室都不敢。不过如此也好,倒是省了白雪一番功夫,今日可以早些去歇息了。”秋水般的明眸含着一丝嘲讽笑意撇了嬴政冷俊的面目一眼,她微微摇头,推门而入。
那架势,明显是你爱看不看,不看拉倒。
被鄙视了。身为万民至尊,天下主宰的嬴政竟然被一个舞姬给鄙视了因为胆小。
这能忍
赢政沉默了一会儿,面无表情,淡淡道:““飞廉,你们四人就留在门外,我一个人进去。”
“什么这怎么能行陛主上”四人大惊,飞廉还要再劲,却被嬴政挥手打断:“吾意已绝,不必多言。难道尔们想抗命”
“这谨遵主上之令。”飞廉心中暗叹口气,只能颓然答应。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哪有不从之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不敢不从。何况一旁还有三位同伴在狂打眼色,拼命暗示呢。
哼,想刺杀朕哪有那么容易。
赢政轻轻颔首,目光扫了眼腰间的天问剑,嘴角微起一丝冷笑,推门进入。
“那么,希望诸位贵客玩得开心,小人先行告退。”中年人对飞廉四人拱了拱手,快步离去。
他转过几条回廊,进入某个无光的隔间,关上门,在脸上揉了揉,轻轻一撕,竟将面皮揭下,露出一张俊朗中略带忧郁沧桑之气的年青面庞。
“大鱼已经咬钩,接下来就该进行最后的布置了。哼,嬴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张良眼中寒芒闪过,冷冷一笑,迅速换了张面具,换了身服饰,再次开门走出,联络人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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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雪姑娘在哪否则别怪我手上的剑不认人”
兰池镜苑,某个少人有经过的阴暗角落,高渐离满脸杀气的将一个侍者钳制,用冰冷锋利的剑锋紧紧压在他脖颈上,割出一道细细的红线。
“别千万别动手好汉饶命”侍者脸色发白,心脏怦怦直跳,差点没吓尿。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样非常浅显的道理大多数人都懂,所以在生命的威胁下,他很快就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自己所知的信息一骨碌都说出来,然后被高渐离一掌打晕在地,拖到某个隐秘处藏了起来。
“阿雪就在最顶层,我们马上过去。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高渐离双目充血,面色冰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炸药筒,一点就爆。
端木蓉与听雨对视一眼,不想再说什么话刺激现在的高渐离,点头道:“好吧,就听你的。”“就这么办吧。”
随后,三人各自找机会换了一身侍者的服装,径直向顶层潜去。
一路上小心翼翼,倒是没有出什么差错,直至即将达到目的地时,一个声音忽然在三人身后响起:“高兄,端木姑娘,你们怎么在这里”
不好什么人竟然发现了我们的真实身份
三人一惊,转过身,便欲暴起发难。却见身后站着一大群数十个人,个个气势剽悍,下盘沉稳,目中精芒四射,明显是练家子。
只有当先一人身材中等,面目平凡,像是个普通人,却给他们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高兄且慢是我,子房”
那人见高渐离三人身形欲动,连忙伸手阻止,在脸上一撕,便露出属于张良的面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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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广的大厅中,地板光滑,铜灯千盏,火光璀璨通明,一匹匹雪白透明的薄丝垂落,为帘为屏,随风飘荡,给人以朦胧飘逸的美感。
“白雪姑娘为何要用轻纱遮住容颜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嬴政高坐大厅尽头,极富侵略性目光凌厉如刀,直盯着雪女脸上的面纱,似欲将它撕开,透视下面被遮掩的容颜。
之前被雪女嘲讽了一下,一直唯我独尊的他自然是心有不甘,想要在这里找一下场子。当然,也未尝没有顺势试探的意味在内。
却不想,面对羸政隐含恶意的询问,雪女很是坦然的点头道:“的确如此。白雪曾经生过一种怪病,脸上有很多丑陋的疤痕,为了不污人眼目,便用轻纱把它们遮了起来。”
轻易得来的胜利和雪女满不在乎的态度让嬴政心中丝毫没有报复的快感。他顿了顿,又道:“原来如此。吾曾经上过战场,亦曾周游天下,勉强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不如白雪姑娘把面纱除下让吾一观,说不定还能有诊治的办法呢”
gu903();雪女摇头道:“那倒不必了。这些疤痕在脸上数十年之久,白雪早已习惯,无需再寻人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