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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查探有没有人偷听,随后才缓缓凑近徐夫子,道:“徐夫子,这个消息牵扯甚大,听到后还请您一定要保密。”

“保密”徐夫子先是一愣,随后脸色一凝,点头道:“那是当然,小张你只管放心说。”

说着,也将脑袋向着赵信缓缓靠近。

“那就好。”赵信又向周边看了看,才轻声道:“其实,这个消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我们乾坤谷中有内奸”

最后一个字出口的刹那,徐夫子瞳孔一缩,周边的空气似乎突兀的冷了一瞬。

随后,死寂降临,整个小院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好一会儿,徐夫子才一脸震惊的道:“怎么可能乾坤谷外有天险绝地围护,即使是谷内的人要进来也很是麻烦,嬴政那边的探子怎么可能潜进来”

一面说着话,他一直放在剑鞘上的手掌缓缓握紧。

“如果要硬闯的话,的确是很难进来。”赵信一脸凝重道:“不过,若是有人带着,堂堂正正的走进来的呢”

“怎么可能”

“不止如此。”赵信继续道:“据阁主所说,这次的内奸甚至很可能不是嬴政那边的人。”

“什么”

徐夫子脸色大变。

激越的剑鸣突然响起。电光火石间,长剑出鞘,一道惊艳寒芒裂空斩落。

赵信脚下一蹬,往后倒翻而出。

下一刻,砰的一声巨响,灰白色石粉飞溅中,整个石桌和刚才赵信所坐的那个石凳分成齐整的两半,被劲风掀起,分别向两旁抛飞,轰轰撞上院墙。

凌厉的剑气继续蔓延,在地面上裂开一条丈许长的笔直沟壑。

“果然是你,乾坤谷中的内奸徐夫子。”

赵信把胸前被剑气绞碎的衣衫扯下,露出结实的胸膛,望着徐夫子冷笑连连。

“你们是怎么发现老夫的身份的”

徐夫子也看着赵信,目光闪烁,仗剑而立。手中之剑在月光照耀下寒芒流转,冷光四射,如一弘秋水,倒映星空。

“我们从来就没相信过你们。乾坤谷外那个小镇中的居民其实绝大部份都是我们的人假扮的,外来人少之又少,极其显眼。而你们没有飞鸟传书,消息的传递全靠人力来做,一举一动自然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更何况在你们初次进入乾坤谷之前,阁主便特别提醒过我们,你们墨家一群人之中很可能有内奸,需要重点注意的就是你。只是没想到,内奸的确有,却并不是秦国派出的内奸。不,应该说不单纯是秦国派出的内奸。”

赵信将腰间的长剑拔出,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徐夫子的脸色随着话题的继续越来越难看。

突然,徐夫子脚步一踏,身形如箭射出,瞬间冲到赵信面前,银弧一闪,剑锋破空斩落。

“徐夫子,表面上看,你在反秦势力中是墨家的人,在秦国势力中是主动投降嬴政,作为间谍的探子,但实际上,你却是张良那一边的人,是射天狼特意发展的三面间谍吧

“这样一来也就说的通了,为什么在机关城一役中流沙的黑麒麟没有杀了你和班大师,只是将你们击晕如果要制造恐慌,要制造己方的优势,把你和墨家中最精通机关术的班大师直接杀了不是更好吗是因为如果杀了班大师却不杀你,会显得太过奇怪和突兀了吧

“墨麒麟只能伪装容貌,却不能提取记忆。为什么他能在墨家机关城中如鱼得水,轻而易举,极速迅速的找到班大师,进入各处机关城重地是因为有你带路和提供消息吧那一夜,并没有值守巡逻任务的你为什么会前往机关城的中心水池,这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

“后来在桑海城,为什么墨家的秘密据点会突然暴露为什么墨家被围剿后张良与流沙一行人能恰到好处的出现是因为张良要调起墨家与秦国之间的矛盾,亦或是张良需要削弱墨家,使其变得更容易掌控呢

“最后就是这次,为什么张良会在这个时候来乾坤谷为什么嬴政会在这个时候攻打乾坤谷这一切都是你们在背后谋划串朕,准备将祸水东引,而后在我们乾坤谷与嬴政对抗的时候浑水摸鱼,对不对

“除了这些以外,你的行事中还有许多奇怪的细节可以深究。你自以为伪装的很好,能将所有人蒙骗过去,其实不过如此罢了。不过让我有些好奇的是,你们徐家是著名的铸剑世家,很久以前便与墨家有深厚的关系,你本人更是在很早以前就直接加入了墨家,究竟是什么样的代价能让你甘心背叛墨家,成为三面间谍呢”

赵信横剑挡下徐夫子的攻击,随后两人你来我往,打成一团。令人惊异的是,从未在人前出过手的徐夫子剑法竟异常的高明,内力也极为深厚,以攻对攻之下,赵信很快就落在下风。

不得已,他只能一边抵挡,一边试图以言乱其心,希望能削减徐夫子的战力。

赵信的战术似乎起了效果,徐夫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中寒芒大盛,剑招越加凌厉凶残,招式中的章法却渐渐散乱。

“你问我为什么背叛墨家那当然,是为了剑。这世上也只有剑,值得我为之舍弃一切”

第三十章吃我大奥义啦

“你问我为什么背叛墨家当然是为了剑。这世上也只有剑,值得我为之舍弃一切”

激斗了好一会儿,徐夫子终于再次说话。手中之剑却更加迅疾,刺、点、斩、劈、扫、削、挑一招招顺势而为,如行云流水般连绵不绝,倾演而出,舞出千般剑光,万点寒芒,似大雪飞扬,铺天盖地往赵信浑身上下笼罩而去。

“剑”

叮叮当当当,一片片火花飞溅爆散。赵信手中之剑化成一片寒光缠绕周身,上下旋扫,勉强将抵住徐夫子急如暴风骤雨的狂暴攻势。

“老夫要铸剑要铸造一柄远远超越渊虹的宝剑你觉得老夫手中之剑如何”

“绝对是吹毛断发的宝剑,足可以列入剑谱之上。”

“哼,它名为惊虹,是老夫用渊虹的残片重新融化所铸。我本以为有渊虹的残片做为底料,这次一定能铸出一柄超越渊虹的剑,可惜,我还是失败了。凭借它根本超越不了渊虹,甚至与渊虹平齐都非常勉强。所以,我更加坚定了决心,能让我突破现有铸造境界的东西秦国没有,墨家更不可能有,只有射天狼,才能给我帮助”

徐夫子手中之剑仿佛活了过来,千变万化,灵动异常,时而轻盈欲飞,若疾电惊鸿;时而厚重沉稳,似巍峨连山;时而飘渺无踪,若烟锁雾绕;时而浩然博大,寒光璀璨,似日月升腾,光照大千

赵信抵挡的越加艰险,只能勉强护住主体。一道道剑气激荡撕扯之间,身上衣衫残破,被割出道道血痕。但他依然没有一点气馁和焦急,似乎对不利的局面不太在乎的样子,只是按步就班缠住徐夫子的同时问道:“哦,连嬴政都给不了,他们能给你什么”

“神匠欧冶子的铸剑心得还有他遗留下来的各种绝世奇矿只要能得到它们,我就一定能铸造出一柄超越渊虹的神剑甚至就连胜过剑谱排名第一的天问也不是不可能”

说到这里,徐夫子双目大睁,须发飞扬,目光火热,意气风发,满面激动之色,浑身上下内力激荡,衣衫猎猎作响。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先把绊脚石移开。”

gu903();他面色突变,转为阴沉冰冷,眸光森寒,杀气腾腾,如毒蛇一般死死盯住了赵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