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浩哈哈一笑,意气风发的道:“奉孝你但问无妨”
郭嘉沉吟了片刻,说道:“不知大哥对于塞外的游牧民族,将如何谋划呢”见夏逸浩微微一愣,郭嘉笑了笑,解释道:“大哥请恕小弟直言,虽然我军盛锐兵锋,但是要想尽平塞外,只怕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以高祖皇帝之威,曲逆侯陈平之智,仍有高祖白登之围,由此可见一斑。后文景二朝,国力强盛,但仍有和亲之辱小弟敢问大哥,将如何尽收这些桀骜不驯但却又jg锐异常的塞外民族呢”说罢,郭嘉目光炯炯的盯着夏逸浩。
夏逸浩沉默了下来,诚然,塞外的游牧民族对于中原统治者来说,的确是颇为挠头。说句实在话,此时夏逸浩夏逸浩心中也是犹豫不决。若是说想凭借着武力尽收塞外,大军不仅是鞭长莫及,即便是能够达到,也必将会耗费太多的jg力,得不偿失不过若是任其逍遥的话,最多二十年,必将又会是中原大地的心腹之患而且根据夏逸浩所了解的历史来看,三国时期结束之后,正是由于塞外民族的入侵,才造成了中华民族历史上的又一次民族大融合,当然,是伴随着无数鲜血和生命才完成这次融合的
现在历史的走向虽然偏离,但是塞外民族的崛起,相信依然会来到的。夏逸浩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心知若是避而不谈这个问题或是含糊不清的一笔带过,必会使得郭嘉这个才智高绝的贤才瞧自己不起,于是一边思索,一边缓缓的道:“奉孝所问,其实我已经思索了很久了。”
郭嘉见夏逸浩这么说,顿时jg神振作起来,他问起夏逸浩这个问题,倒没有考教的意思。其实对于他来说,这也是难以解决的难题,而且这个难题已经困扰了中原统治者几百年之久了。否则那巍峨的万里长城,也不会一直屹立到了热兵器出现的年代。适才见夏逸浩沉思不语,虽然郭嘉有些失望。但也没有过多的其他想法,毕竟多少才智高绝的人物都为之挠头啊此刻见夏逸浩似乎已经有了打算,安能不让郭嘉打足了jg神仔细聆听呢
见郭嘉正襟危坐的样子,原本爬在城墙上的夏逸浩,不j也稍稍坐直了身子,微微一笑道:“塞外之事,历来为中原统治者们所头疼,因为他们呼啸而来、奔腾而去,行至难以捉o。况且塞外天地辽阔,纵横万里,游牧民族又是逐草而居,因此即便是我们兵强马壮,亦难o其首尾,更别提尽收了。故而,战国之时,赵秦等国,深感于此,无奈建造了宏伟的长城,更是布下了烽火瞭望台,日夜提防。据我看来,这种高大坚实的城墙,正是抵挡塞外游牧民族的最佳武器。”
“大哥的意思是说再建长城么”郭嘉愕然的看着夏逸浩道。
闻听此话,夏逸浩呵呵笑道:“怎会如此虽然长城御敌有效,然而绵延横亘数万里,战线终究是拉的过长,又怎么能指望它便可抵御住敌人的到来呢我的意思是说在塞外逐渐造起象洛阳这样的城池,辅以驻军,千里之遥便造上一城,逐渐的向前延伸而去,慢慢便可将塞外之地尽收于中原的治下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一决雌雄12
郭嘉倒抽一口凉气,咂舌道:“那该需要多少银两,耗费多少人力啊大哥此法,怕是耗费百年之光,亦不能尽收塞外吧”
夏逸浩点了点头,长叹道:“奉孝你说的不错若是照这种做法,不知要猴年马月才能达到目的”见夏逸浩这样说,郭嘉知道他接下来定有下文,于是继续仔细的倾听。“奉孝,你可知游牧民族为何一强大起来便想着如何侵入中原么”见郭嘉露出凝神思索的神色,夏逸浩自问自答的接下去道:“嘿嘿,无外乎金银、女人、土地以及舒适的生活罢了”
郭嘉缓缓的点了点头,夏逸浩继续道:“当然,拥有这些yu念的人,定是他们族中的权贵,至于普通的民众,只要能够不让他们颠簸流离,过上安稳平和不受风霜折磨的日子,便已经会满zu了。因此我打算分而对之”
郭嘉用力的拍了一下大tui,恍然大悟的道:“原来如此,一语惊醒梦中人”
夏逸浩哈哈大笑道:“这些年来,我没少和这些游牧民族打交道,我深深知道,这些塞外的民众,并非生来就嗜血好杀,只不过是生在苦寒不毛之地,只得为此罢了根据我菲薄的经验来看,民族之间的摩擦,往往都是因为彼此之间的文化、语言、传统等等的不同而引起的,想要处理好这些东西,除了不要主观的设置民族之间的界限外,更要采取通婚、混居等等一系列的手段,这才能够做到同化。”
“大哥说得有理,小弟佩服不已”郭嘉微微一笑,顿时觉得眼前一片开朗。
再说袁绍那头,先后派去了十名探马,以求探晋阳方面的情况,但皆是石沉大海,音信全无。袁绍自然不知道派去的探马在半路便被夏侯敦劫杀,故而气的暴跳如雷,当众大发雷霆地训斥负责派遣探马的次子袁熙办事不力。
田丰、沮授、审配三人见袁绍既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不由隐含笑容,袁绍以为是在讥讽自己,当下却动了杀心,不过碍于眼前形式,只怕杀了他们马上便会引起军心大乱。袁绍虽然刚愎自用,也却不敢在此大敌当前的关头意气用事,也只好暗将恶气耐住。但却不愿再见几人之面,当下将田丰、沮授和审配几人打发去徐无山中看守粮草去了。待几人愤愤的出了营帐之后,袁绍这才转变了脸色,好声细语的抚慰了袁熙几句。
田丰等几人出了帐后,相视苦笑不已,当下也无甚话好说,心灰意冷之下,各自回营收拾了随身物品,领了本部人马,径直往徐无山而来。
徐无山在范阳东北方向,地势平缓,袁绍将粮草安放此地,正是吸取了官渡之战乌巢被偷袭的教训。有了防备曹操军再次偷袭粮草之心,袁绍虽然刚愎自用,但是终归是名门之后,又是统兵多年的人物,这个粮草营地选择的即便是田丰等人也无可挑剔,此处背依徐无山,西南两方俱有大兵驻扎,唯有南方值得担忧一些而已了。
交接完毕之后,田丰等人愁眉苦脸的坐在大帐之内,相互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身上懒懒的,提不起劲来,显然是心灰意冷之极。这几人都是深通兵法之人,当今形式如此,更兼袁绍心智若丧,这才使得几人大有如临末日之感。
正当大家默然无语之时,大帐的幔帘“刷”的一声被掀开了,众人循声望去,却是高干巡完粮营返回。
高干大步进了营帐,正要说话,却见几人面色惨然的样子,心下古怪,想了一想,马上明白过来,不慌不忙的将头盔取下抱在怀中,立在营帐之中故意问道:“几位大人何事忧愁啊”
田丰几人抬起了眼,想要答话时,却发现无话可说,唯有齐齐的长叹一声。高干见状哈哈大笑,自顾自的寻觅了座位安然落座,一面还望着几人大笑不已。
沮授恼怒的问道:“高将军你笑什么我等同僚正为前途担忧,你却好没道理,在此发笑”
高干收了笑容,慢腾腾的道:“莫非几位大人在此发愁,这便能够愁出出路么”
田丰见高干话里有话,忍不住发问道:“高将军不必着恼,莫非你有解决眼前困境之奇谋么”
高干先是望了一眼垂头不语的审配,这才慢条斯理的叹息道:“高某纵使是有千条妙计,无奈却无进言之门啊”
田丰和沮授互望一眼,心知高干此言正中要害,微一摇头,但觉一腔赤诚,却换来今日下场,均觉无趣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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