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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大炮可叫他做什么就行,东子则是求之不得,他眼光光地看着张山长身上的盒子炮,“大炮哥,就算没有你们,我也跟刘家庄的过不去,何况现在又杀了刘二少和马师爷,只要你给我一把盒子炮,就是皇帝,我也帮你把他一枪崩了”

“好吃过饭我们就干打下刘家庄,有肉吃肉,有酒喝酒,要女人有”一想到有林子青在这,硬是把“要女人有女人”这话嗯了下去

张子山把原先林子青的枪还给了她,又把刘三的枪给了东子,自己用刘二少的那支,东子一拿到手立刻眉开眼笑。“好家伙,俺早就想抢了刘三他娘的,今天终于到手了,有了它,俺还怕他刘老财不成”

几个人仔细商量了一下行动计划,然后就吃狗肉喝粥

吃过之后,时间已是中午12点的样子,林子青恢复了力气,张山长本来打算让她在家休养,但是她不肯,于是只好带上她,并吩咐铁猴照顾她。

回到张山长的大货车旁边,众人被这大块头的车吓坏了,就算弟估佬也是重新被深深地震憾了一下

好在今年上灾年,人们大都去逃荒去了,没有逃荒也是躺在家里不会出来消耗能量,就算看到的也不敢靠近,这大妖怪一样的东西,会不会吃人呀

张山长打开后车箱,拿出六个空包装箱,撑开,让东子、弟估佬、大虎、虎头、铁猴以及林子青每人扛一个,自己则空着手,于是就向刘家庄方向走去。

张山长是假扮刘家庄在美国留学的三少爷的同学,受三少爷之托回来拜访刘老太爷,由于行李太多,所以请了村民帮忙送到刘家庄

走了不久,转过一个山坳就看到刘家庄两座高高的碉楼,碉楼上面布满了枪眼,一道三米多高围墙把刘家庄紧紧地围住。

张山长看得心里发寒,心里想自己是不是太过早率了,这样的庄子,凭自己三条枪,七个人怎么可能攻破

但是碉楼已经发现了这一行人,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张山长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直到刘家庄的门口约二十米远的地方,碉楼就有人喊,“停住干什么的”

张山长看到碉楼伸出来的几把枪,心里有点哆嗦,喊道“我是你们三少爷”

一阵风吹过,灰尘进了张山长的眼,张山长急忙揉了一下,不料,下面的话张山长还没有叫出来,碉楼上的人就已经喊开了,“三少爷回来了快告诉老爷,三少爷回来了快开门快开门”

接着,大门旁边的一个小门噶的一声打开了,一个人探头探脑地向外看,见到张山长一行马上缩了回去,接着大门也打开了。

事已至此,张山长也不再解释,就算解释也要见到老太爷才好解释,这些家丁误会就误会吧

张山长只好走快两步,赶过去,二十多米远一下子就到了,里面走出一个老头,老远就叫道:“三少爷回来了在哪老爷可是天天叨念着呢”

旁边东子小声说道:“这是管家,刘忠刘三的爹,你放心,他的眼睛不利索,不可能认出你来,而且三少爷留洋已经有五六年没有回家了,冒充他正好”

没想到东子还有这个机灵劲,张山长定了定心神,叫道:“哎呀是忠叔呀,是呀,是我回来了”

刘忠果然没有认出张山长,张山长心里安落不少,其实就算刘忠眼睛没有问题,一时三刻他也没有办法分辩出来,刘三少爷出洋五六年,出去的时候是个留着辫子的土包子,现在却是穿着洋装的洋大人,气质上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而且他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假冒。

刘忠分不出真假三少爷,但却看到了扛着纸箱的东子他们,于是问道:“少爷哎,那几个人是谁呀。”

“是帮我拿行李的几个村民,这几箱子可是从洋人那里带回来的书,可珍贵呢,让他们一直扛到我房子里去,别让其它人弄了,弄坏了,就没有了”

见刘忠认了自己做三少爷之后,张山长就懒得再叫忠叔了,叫着恶心

“好的好的”刘忠一连串地点头答应,领着张山长一行往里面走去。

“三少爷呀,自从过年前收到你的信说要回来之后,老爷这几天总是叨念,说要回来也就在这个把月了吧,这不刚才还说着什么来着,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现在老爷午睡了,等一下奴才就去告诉老爷”

原来,刘三少就要回来张山长暗暗庆幸,幸亏刘三少还没有回来,否则,别说冒充刘三少,就是冒充刘三少的同学也不成了

张山长一边走着一边查看周围的地形,除了碉楼上有几个人几条枪之外,围墙内并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人巡逻,看来刘家庄防卫比较松懈。

又进了一道门,里面亭台楼阁,水池假山一应俱有,在这乡下地方也算精致了,估计是刘家的内院了

“管家我想先去看看老爷,你带我去老爷那里去吧”张山长没有叫爹,他实在叫不出口,好在刘忠也不疑有他,于是点头道:“好的,少爷,我想老爷他也很想快点见到少爷,我这就带你去,只是这些东西,我叫人带他们送到少爷的房里去吧”

张山长当然不想,如果支开东子他们的话,等一下怎么能够一下子控制刘老财

“不用这些东西很多都是我从洋人那里买来孝敬老爷的,就一起来送过去吧”张山长于是道。

刘忠也不疑,他心中已经当张山长是他家的三少爷了,三少爷吩咐,当然照办

穿过一个小桥,来到一座房子前,刘忠远远就叫道:“老爷老爷,三少爷留洋回来了”

里面巍颠颠地走出一位花白老头子,后面还紧跟随着一个丫鬟,显然老头子急于见到多年未见的小儿子,不等丫鬟扶着就跑了出来。只可惜,来的不是他的真正儿子,是一个冒牌货,而且是一个要他命的冒牌货

本来,血溶于水,做老子的怎么也不可能认错儿子的,只可惜刘老财一看到张山长就生气了,而且生很大的气,气得没有时间想眼前这个人是不是他的儿子。

刘老财是个满清的忠实奴才,满清的统治阶层,一辈子做奴才惯了,见不得别人有半点有违满清奴才的规举

比如头发,满清可是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刘老财还没有仔细看清眼前的这个假洋鬼子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就一眼看到张山长的一头短发

老天呀,作孽呀辫子没有了,这不是欺宗忘祖吗欺宗忘祖也许不要紧,剪了辫子,这是形同造反,这个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