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们怎么叫嚣,也改变不了侵占中国领土的事实,我来这里是收复国土,所以丝毫不会对你们有任何怜悯。
苏正卿挥了挥手,轻机枪和冲锋枪一齐开火,把日本人扫掉一大片。那些勇敢的武士、天皇的臣民们致死也不敢相信,中国人竟敢向他们开枪他们的身体被打得像筛子一样全身是洞,倒在地上,鲜血从他们死去的躯体中流出,流淌在街道的水泥地上,形成汩汩的细流。
国防军脚下的大头皮鞋重重地踩在街道上,溅起的血水沾污了他们的鞋跟、裤脚,但是他们毫无所动,面无表情一般以平时训练的战术动作,迅速地向租界中心推进。
三井洋行的经理松下由树正在办公室聚精会神地算着帐,他听到外面枪声,站起来从窗户向外看了一眼,街道上的场景使他震惊,他不由自主地只叫了一声“八嘎”
就这样,他成了国防军的打击目标,日本军人这样叫,武士浪人也这样叫,警察也这样叫,所以凡是叫“八嘎”的都是国防军要打击的敌人。
一粒子弹穿从窗外飞来,穿过松下由树的脖子,然后钻入办公室洁白的间隔木墙上,从他脖子上带出的血液在白色的墙上留下一个红红的圆点,就像他与妻子美铃子新婚之夜后,美铃子在白白的纱布上留下的贞洁一样,如此的美丽
松下由树脖子上的血液狂喷,他似乎有意识地用尽最后的力气把自己转动了一下,使狂喷而出的血液不至于玷污了白墙上红色的圆点。
松下由树最后留恋地望了一眼,他心满意足地倒了下去。
一名国防军士兵用枪托砸开了三井洋行的大门,商行内一名日本人拿着武士刀,躲在墙角外吼叫着,国防军战士的枪口对准了他,日本人绝望地吼叫一声,挥刀扑上来,战士旁边的冲锋枪响了,班长教训这个战士道:“看到有武器的日本人不要有半点犹豫,马上打死他,否则死的有可能就是你。”
战士答了一声是,转向搜索楼上的其它房间去了。
苏正卿和一帮人走进这个商行,参谋人员拉过一张办公桌,把地图铺在上面。
2团的两个营,由东向南,占领了日本总领事馆,把日本警察、侨民、居留民团、巡捕渐渐向海光寺日本军营的方向压了过去。
苏正卿问参谋道:“跟1团联系上没有”
参谋报告道:“1团以一个营加一个步炮连的兵力正在对于海光寺的日军发起牵制性的进攻,刘元洲参谋长要求我们配合他们的进攻。”
“刘参谋长”苏正卿咯了一下,心里明白,肯定是那个林大爽林大傻又冲向前线,把指挥部交给参谋长了。
“团长那边怎么样”
“还没有消息。”参谋回答道,“不过东门只有两百鬼子,我们有六百多人,何况我们守日本人攻,有团长坐阵,日本人讨不了好”
苏正卿点点头,来到地图前,凝视一阵,然后命令道:“命令部队加快速度,不要让那些日本侨民耽误了时间。”
林小虎坐镇东门外,在东门外布下埋伏,只要东门楼的日军离开城楼,东门外的地坪上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日本租界里面的枪声一起,东门城楼里面的日军就坐不住了,他们绝对没有想到,中国军队会冒着与日本全面开战的危险,进攻日租界。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带队的中队长不信,日军占据东门楼和东马路街道的只有一个中队共才180人。
战斗打响之后,日军中队就失去了跟海光寺指挥部的联系,他们没有配备电台更没有配备步话机。接下来的行动全靠中队长北野自己的判断了。
日租界受到攻击之后,北野决定支援日租界,毕竟租界才是根本,哪里有太多的帝国侨民了,如果被中国军队占领了租界的话,他只有剖腹的份了。
2时20分,在东马路监视日军的1营长忽然发现对面的日军稀疏了许多,机枪也撤走了。沙包堆起的临时阵地只有两三个鬼子趴在那里。
“鬼子开始辙退了”一营长喝叫道:“兄弟们跟我上,不要让鬼子跑了”说着一跃而起,向日本兵的沙包阵地冲过去。
剩下的几名日军连忙开枪,子弹“啾“的一声地从一营长的耳边飞过,打在后面一个战士的肩膀上,子弹穿过了战士的身体,打在青砖墙上,迸出了一点火花,战士只是摇晃了一下,拾起掉在地上的步枪继续向前冲锋。
趴在房顶的狙击手早已把枪口对冲了日军的沙包阵地,几个小鬼子一抬头,刚刚射出一发子弹,狙击手已经逐渐把他们点了名。
一营长带着一个连的士兵赶到东门城楼,果然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日本兵已经放弃了城楼,向租界的方向退去。
日军的一个中队一出东门,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带队的日军中队长北野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为了保护日租界里面的侨民,为了天皇的荣誉,他又必须这样做。
北野抽出指挥刀,向着租界的方向一指,“杀给给“
170多名日本兵高叫一声“贴闹黑卡板载”
“班载”
全体日军不要命地挺着刺刀由城门突然跃出,不要命地向租界方向冲去。
一群矮子,个头虽然矮,但是营养充足,个个长得敦敦实实,面目狰狞,手中持着长长的步枪,步枪上装着长长的刺刀,日本人已近乎变态了,人长得矮矮的,却什么都搞得长长的。
这群矮子持着光晃晃的刺刀,嚎叫着一拥而上,倒也有一点吓人。
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五十米林小虎还没有下达开火的命令。
机枪手何文征的额头已开始出汗,心里发慌。握住板机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三十米,日军狰狞的面目已经清晰可见,其中吓人的嚎叫声就好像在耳边响起,可是林小虎还没有下达开枪的命令。
“班载”日军更加疯狂了。
直到日军全部跑出那条巷子,进入那块宽大的空地坪,而此时,日军距国防军也只有二十米的距离了。
林小虎终于下了命令,何文征松了一口气,板机一扣,马克沁重机枪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火舌一般射出的子弹钻入冲在前排日军的躯体,如此近距离的扫射,冲在前排的日军被带着高动能的子弹撞击得向后飞了起来,他们胸口喷出的血箭射向天空,如同喷血的喷泉一样。
国防军一个营有6挺马克沁重机枪,组成几道交叉火力网。再加上每个班一挺的轻机枪,冲锋枪,如此多的自动武器,想冲击他们的防线,简直是自寻死路。
除了被打死的日军,其余的日军纷纷倒卧在地上,但是这样也不安全,因为空地坪里毫无遮挡,即使趴在地上,仍然不断地有日军被打中死去。
北野心如刀绞,他没有反思自己的鲁莽,反而责怪中国人太过狡滑,太没有武士道精神,不敢光明正大地跟皇军拼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