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之躯毫无畏惧地迎上坦克。
但是他们最终的结果都非常惨烈,捷尔任斯基亲眼看到中国装甲战车上的机枪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打倒,一辆一辆的装甲战车用沉重履带从他们身上压了过去,把他们压成一片肉泥。
在大桥上,刚才的炮击虽然炸死了很多人,但是却打通了桥面上的交通,捷尔任斯基爬起来向对岸冲了过去,一下桥头就大声地命令道:“炸断大桥,马上”
捷尔任斯基是全俄肃反委员会的主席,在这个政治挂帅的年代,捷尔任斯基在喀山绝对是党政军的一把手,什么事情他都可以插一手,而且没有人敢违抗,就算方面军的司令员奥尔德罗格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大气不敢出一口。
早在桥头等候命令的工兵认出是捷尔任斯基之后,党员出身的军官毫不犹豫地按下了起爆的按钮。
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大桥的中间被炸成几截,在桥面上的人和车被炸得飞了上天,掉落深深入的河里。
刚刚冲上桥头的装甲车不得不停了下来,在河边往对岸射了几发炮弹之后,又转向其它地方去了。
中队突入市区之后,利用装甲战车的突破能力,将喀山城分割成几大块,再逐步地剿灭所在的抵挡力量。
但是进展非常缓慢,红军和武装工人依据每一同行业街道,每一栋房子进行反复地争夺。
但是,他们的生存空间被渐渐地压缩,一些意志薄弱的官兵开始后退,在卡赞卡河岸边,大批的溃兵开始向对岸泅渡。
卡赞卡河在伏尔加河的入口处,最宽的有一公里,而狭窄处只有不到两百米,虽然桥被炸断,但是现在是夏天天气炎热泅水而过根本不是问题。
但是在对岸,一排的重机枪在等着他们,政委拿着喇叭大声呼喊,号召士兵们返回去,参加战斗,苏维埃政府的红军的援军很快就会过来。
当然还有恐吓:私自过河的,全部处死
一些侥幸者流到河中间的时候,就被机枪打死在河中,鲜血从河里冒出来,尸体被河水冲入伏尔加河中。
在岸边的溃兵又再次犹豫,肃反委员会和军中的政委们对待自己的同志手段更加狠毒,后退是死,前进也是死,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对岸的政委已已经不耐烦了,用无严厉的声音喊叫道:“回去回去,回去打中国人,否则作反处置”
一听这个反罪,溃兵们于是尖叫一声,如同见到鬼一样,全部反身再度加入战斗中去,相对于督战队的机枪、中国人的装甲战车,“反罪”更加让人恐怖,因为这会牵连到自己的家属、亲戚、朋友、友邻甚至后代子孙,如果你还有子孙后代的话。
中队不慌不忙,稳步地推进,一个个的分割区的顽抗分子被消灭干净。
中午,从后方赶来的5万多工人终于来到了喀山的卡赞卡河那一边,捷尔任斯基和奥尔德罗格亲自接见了这一批满腔热血的青年,只见这批人都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基里连科扫视了一眼,他看到这批人当中竟然还有一个穿着相对体面的西装,另外一个漂亮的俄罗斯还穿着裙装。
这样的女青年,要是换作平时,捷尔任斯基肯定要将她调到机关去,去陪高级的党员干部跳舞,但是现在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穿着西装的俄罗斯青年叫做基里连科,和他身边的那位裙装女青年一样,都是喀山大学的一名高年级大学生,他们在回莫斯科的路上被委员会的政工人员抓了壮丁,经过一番政治思想教育之后,和众多的同志一起来到了喀山。
基里连科紧紧拉住女青年的手,嘱咐道:“叶莲娜,你无论如何都不要跟我分开,知道吗”
叶莲娜却一脸兴奋,她望着台上的捷尔任斯基,兴奋地说道:“他就是捷尔任斯基同志天呀,我竟然可以在这里见到他,在这个炮火纷纷的战场,他的演讲是多么的有激情,他挥舞着的手臂是多么的有力量,就像他对于、对列宁的忠诚一样,是那么的干脆、坚决。”
“尽管周围炮声隆隆,我一点也听不见他讲的内容”叶莲娜说道。
“是的,这的确有一点遗憾,但是亲爱的叶莲娜,我还是强烈地想请你记住,我们是去战斗,去跟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之一的中队去战斗,所以请你不要掉以轻心。”基里连科小心地劝说道。
年轻的恋人心里早就向往炽热的战场,她渴望参加战斗,为苏维埃洒播她的热情,基里连科的话她一句也没有放在心上,她的心随着捷尔任斯基同志用力挥动着的手臂,早已漂向了对面的战场。
捷尔任斯基说道:“同志们,需要你们,喀山需要你们,苏维埃需要你们,为了列宁,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你们正式被征召入伍了,你们将被派去参加喀山的保卫战,用你们的意志和对的忠诚,赶跑中国侵略者。”
对岸激烈的炮声的爆炸声,捷尔任斯基的激情演讲没有几个能够听得清楚,不过,人们都明白的是,他们将要上战场了。
捷尔任斯基的简短的讲话之后,这批工人在政工人员的催促之下,赶到河边,河面宽阔的就坐木船只前往对岸,在狭窄的地带,就从水里泅渡。
中国人的炮弹带着凄厉的尖啸着,在河中爆炸,一股股的水柱冲上二三十米高,然后雨点像像暴雨一样噼里啪啦地打在基里连科和叶莲娜的身上,两人全身湿透。
不过两人是幸运的,前面的两个人被弹片击中,一个击中腹部,一个击中头部,两人都倒在地上抽搐,鲜血从他们身上流了出来,染红了一地。
叶莲娜正在要扑上去抢救,但是旁边的政委却历声喝叫道:“别管他们,继续前进,下河上船”
基里连科连忙拉住叶莲娜。
一下到了卡赞卡河的河岸边,一向温和而淳淳教诲的政委就变了脸色,怒目圆瞪,几乎要吃人似的。
见人群有人犹豫,政委又掏出手枪向天射了一发子弹,吼叫道:“快快快”
在他们眼中,众人打了一个冷颤,快步向河边冲了下去,涉水直到河里,抓住木船的船舷,爬上了木船。
人满之后,木船扬起了帆,迅速向对岸冲过去。
基里连科和叶莲娜的手紧紧连在一起,他们坐在船的边缘,木船上挤满了人,把船舷压得很低,叶莲娜一伸手,就可以接触到河水。
但是河水已经被鲜血染成暗红色的,而且漂浮着人体的碎片。
炮火在河面上爆炸,不时有运人的船只被火炮击中,木船立即被炸成碎片,尸体和木板漂浮在被鲜血染得暗红的河面上,从基里连科和叶莲娜的身边漂过。
卡赞卡河面上大量的船只正在横渡,在河面狭窄的地方,人们在政委的督促之下向对岸涸渡。
在基里连科和叶莲娜的对面,坐着的是他们的政委西多罗夫同志,这个尊敬的人,他的脸胖胖黑黑的,胡须有一点凌乱,在前来喀上的路上,他对于基里连科和叶莲娜和各位同志都非常和蔼,整天笑眯眯的,可是刚才却完全颠覆了基里连科和叶莲娜对他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
难道战争真的可以瞬间让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变得狰狞和可怕让一个温厚可亲的人忽然变得如此冷血,狂暴
西多罗夫手里握住手枪靠近在胸口上,手指扣在板机,空洞的眼睛望着河面。
gu903();天空中忽然传来怪异的尖叫声,西多罗夫一听马上站起,木船随之一阵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