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子徒孙,啊,我都已经被那杨戬压了近千年,现在又是你这个头上无光非人非仙的恶厮”猪婆龙狂怒了,千年来的积怨瞬间开始被点燃暴发了。血红色的赤目中眼瞳在放大,嘴角两边的獠牙开始在慢慢延伸出来
“陈梦生,十绝烈焰。”数十道太玄烈焰从四面八方笼罩着陈梦生。
项啸天被陈梦生推出了丈许,从天而降的太玄火把陈梦生围困在烈焰之中。金钢咒护体的陈梦生,身上的头发衣物皆被烟熏火燎焦卷起来。几次运气都被猪婆龙源源不断降下的太玄火所压制,火堆之外的猪婆龙正咬牙切齿的看着陈梦生在向外挣扎,他恨不得能一下子杀光元始天尊的所有徒子徒孙。
陈梦生在咫尺空间的烈焰之中,反而沉下心来。想起自己在太华山时,师傅曾教过心无杂念以火攻火,身边的炙浪在汹涌进逼陈梦生。心静之后的陈梦生,十指翻动阴雷火如长虹贯日般射向猪婆龙而去
从被陈梦生推开到陈梦生被那妖怪的妖火所困,对项啸天来说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等反应过来时,眼前的局势已经开始在转变了。一团赤焰将那在那妖怪包裹在里面,项啸天举弓就射。
猪婆龙没想到自己的最具杀伤力的十绝烈焰竟会被陈梦生所破,还引烧身反让阴火而伤。“噗”的一声,猪婆龙的脊背又被项啸天的霸王弓射穿。猪婆龙暗生惧意想要遁走,转身就往寒潭纵去。
陈梦生和项啸天又岂会让猪婆龙轻易脱身,阴雷火电神弓利箭如暴雨一般打在猪婆龙身上。猪婆龙是后悔自己用噬灵刀斩断了双翼,如今就在水寒边的数十丈路被打成了筛子,箭上带着秽物让猪婆龙失去了自愈的能力
陈梦生和项啸天紧追其后,等到猪婆龙离碧水寒潭不足一丈时,相互一点头按照昨日所计。两个人左右开攻直击猪婆龙两条腿,猪婆龙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双手作足向着水潭爬去
项啸天手持长箭,使劲从猪婆龙的脖颈处钉入直插没羽。猪婆龙浑身上下都冒着黑气,双手乱舞。项啸天朝着金狗村的方向跪倒:“爹,今日孩儿为你报仇了,虽没有诛杀此妖的真身保孩儿誓将此妖真身妖首祭项家所有被害之人。爹你走后娘便积劳成疾也走了,愿爹娘泉下有知助我诛妖”
项啸天从腰间拔出短刀,一脚踏住猪婆龙的背脊。手起刀落斩断猪婆龙的两条臂膀,猪婆龙哀叫连连,断臂落在地上就化成了黑烟。
“妖怪,你听着大爷明天还会来杀你,一直杀到你的真身出来。”猪婆龙现在就剩下了一截,脑袋瞪着他们两个人。
项啸天把地上的猪婆龙踢向了陈梦生道:“陈兄弟,交给你了。”
陈梦生顺着猪婆龙滚过来之势,提起降魔尺一挥,猪婆龙的幻身被劈作两半,顿时间黑雾腾起,猪婆龙的幻身灭的是无影无踪了
“痛快,今日终于一吐心中多年的一口恶气。陈兄弟哈哈哈”项啸天看着陈梦生大笑起来。
陈梦生自己也明白一定是自己头发和身上衣服,被太玄火烧的惨不忍睹。干脆解开发髻抖落了被烧焦的毛发。原来的长发一下子成了凌乱披垂至肩的模样,倒是让陈梦生更加添了几分狂放和豪气。
“陈兄弟,我与你是一见如故。我想与你结义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项兄弟太客气了,陈梦生如无根浮萍,无亲无故的哪有不愿意之理啊。”
项啸天大喜道:“方才听那妖怪所说陈兄弟是上仙,我正怕高攀不上你呢。没想到陈兄弟也是性情中人,择日不如撞日咱们这就回去结义去。”
回到金狗村项家老宅之中,项啸天和陈梦生搓土为香拜起了兄弟。项啸天年庚三十四就成了大哥,陈梦生也不瞒项啸天告诉他自己是在人界的一个冥判
项啸天虽说是吃惊,但也是十分好奇问这问那的。两个人一聊就到了日头西沉,吃罢完两人轮流戒备,就恐那猪婆龙会来偷袭。
一宿无事,天明之后二人又来到碧水寒潭。这次不论是项啸天的神弓还是陈梦生的雷火,那潭底的猪婆龙就是缩在潭水之中不在上来了
一连三天皆是如此,陈梦生和项啸天在潭水边也只能是干着急。回屋陈梦生问起项啸天平阳府落霞山吴雅子的事。项啸天是一个劲叹气:“我去平阳府落霞山不下有十趟,除了山上有一块无字墓碑别无他物。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吴雅子是否还在”
陈梦生沉思片刻道:“大哥,我们再上那落霞山”
第72章:桃花深处
兄弟俩也无他法能逼碧水寒潭的猪婆龙出来,商定完明日天亮雇驴车去那平阳府。打湖州府一路往西,车行三日就到了平阳府境内了。
项啸天是已经熟门熟路吩咐赶车把式如何如何行路,估计这从湖州府雇来的驴车把式下回要有人再来落霞山,他也能熟门熟路了。
车停落霞山山脚,项啸天和陈梦山下车步行。陈梦生抬头观望,这落霞山高千尺且山间无路尽是荆棘遍布,陈梦生心想此山这般的荒芜必是久无人走,难道山人会有仙道高人
项啸天笑道:“也不知道当年是谁想要在这山上修道炼法山上就一无字墓碑,兄弟你不是能招魂吗把那墓里的死鬼招出来一问便知道了。”
陈梦生摇头暗笑道:“大哥,这无字墓碑中多半是衣冠冢,我又去哪里招魂呀”
两个人说笑调侃着到了半山腰,幸亏这项啸天神力盖世要不然背影那一百二十七斤重的霸王弓不被压死也要累死了。他倒象个没事人一般,面不改色气不喘。
陈梦生在山腰四望突然叫住了闷头赶路的项啸天道:“大哥,留步。你且过来看那是什么”
项啸天被问的一头雾水自言自语道:“看什么啊这荒山野岭的除了树就是石头了。”嘀嘀咕咕的来到了陈梦生跟前。
“大哥,你看这山南边是些什么花啊”
“我说兄弟啊,你真是好性致,那不就是一些寻常的桃花啊。有什么可奇怪的”项啸天看着陈梦生似笑非笑低头思索的样子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大哥,那是桃花不错。可是不寻常啊,他想眼下是什么时节了”
“哦,对啊。若不是兄弟想到我还真没注意,这不眼下都过了立冬了,哪会开桃花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啊,白白走了这十多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