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嫣然迈步走到中年汉子面前道:“大叔,还请你稍安勿燥。只要你去问问那孙学礼身上被他所害的苦主,必然会知道我们是不是污陷了他。”
中年汉子沉思点头着到了孙学礼面前,看到那孙学礼满脸血沫子都已经冻成了冰棱子。
“我说你是祝郎中吗那你可知三年前我家修宅子之事吗”围观的人暗暗称好,只有是真的祝郎中才定然知道那些事。
雪地上的孙学礼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三年前修葺宅子时,不慎从屋顶摔落。左腿摔断是你家的儿子和媳妇拉着板车送你到我家来医治的,我给你上的夹板,敷的接骨膏药。要你静卧过三个月再来看看腿骨是否接位长正,临了你媳妇还给我了两条腌鱼干。”
那中年汉子大喊道:“他说的一点没错啊,真的就是那么回事。他就是郎中祝天山,我能肯定。”
孙学礼的口中又嘟嘟囔囔含糊不清的说:“你说你说的那些事庄子上的人一打听就知道了,你就一定是认为我杀了祝郎中吗”
庄子里的人一听也对啊,谁也遇上过这种事啊。有什么事只能两个人知道的,外人又不知道的啊。众人正在犯疑惑的时候,打人群里钻出个一脸痞相的小伙子走到了孙学礼的跟前,围着孙学礼左瞧右看了一番嘻嘻笑道:“方才我好象听见了豆腐西施刘秀霞的声音,我只要一问便知是不是真的刘秀霞还是有人给你施了咒。”
“三痞子,你想问什么”从孙学礼的口中清晰的传出了刘秀霞的女声。
“呵呵,大半年前你从扬州府寻夫未果。一个人回来重开豆腐坊,我对你说了句什么话你要是能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我就相信你是真的刘秀霞,也相信那几个人都是让孙秀才害死的。”三痞子的话把所有人都怔住了,顿时间晒鱼场上是安静的能闻落针,谁也不知道三痞子会对刘秀霞说过什么话。
孙秀才身上的刘秀霞也是许久的默不作声,大家刚开始对祝郎中的说的话又有疑心了,难道是真的象孙秀才说的那样是有妖人施咒,借那些不见了的人来污陷孙秀才吗
孙秀才在雪地上哈哈大笑:“我我就说是他们污陷了我,要是真的刘秀霞又怎么会不知道三痞子说过的话呢”孙学礼脸上肿的象个紫红色的大萝卜,说起话来疼的一抽一抽的。
“你这恶人给我闭嘴,三痞子说的话我当然知道就是就是”刘秀霞的话突然间就吞吞吐吐起来。
“秀姑,你倒是说啊。你爹我的怨仇能不能报,可全都在你身上了。”
“是啊,刘姑娘快说啊。”
“你们都这里还有亲戚朋友,可是我唐二狗是让那孙学礼这恶贼骗来给你们家看风水的啊,姑娘你可要帮我申冤啊。”孙学礼的体中几个不同声音嘈杂着,把众人都闹糊涂了。
“那天,那天三痞子见我一人在豆腐坊里忙活,厚颜无耻的说什么我已非是原璧,而他亦非是童子,如此就该配成一对”刘秀霞说到这里已经是话塞无语了。
三痞子大喊道:“对,我就是这么说的,她告诉我就一个滚字。我信了你是真的刘秀霞,那个孙秀才一定是个害人的禽兽。”
孙学礼被三痞子的话惊的面如土色,围观的人虽然都知道三痞子那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但是也就是这种话才会叫人相信。有人开始指责起孙学礼,随后人们纷纷斥骂孙学礼。
孙学礼望着木渎庄里人狠狠的骂道:“我杀了他们,是他们该死。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对着孙学礼的嘶叫声,整个庄子上的人都被激怒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打死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上百个人闻言愤起,冲上去对着孙学礼是一顿拳打脚踢
暴打之后的孙学礼已经是象滩烂泥一般,哪里还能看出个人样,口鼻之中只有出气而没了进气。庄上的人朝着他唾骂不止,冷冷的看着孙学礼在慢慢的咽气
陈梦生看见了孙学礼的魂魄渐渐的脱体而出,在安魂咒的青气之中被那四个魂魄撕咬咒骂。陈梦生取摄魂瓶摄入刘秀霞的冤魂,默念往生咒将勾魂使白无常招了出来,戴着尖角高帽的白无常向着陈梦生拱手施行笑道:“判官大人,有日子没瞧见你了啊”
陈梦生在困仙阵里被困了整整一年才破了阵子讪笑道:“勾魂使今日又要劳烦你将这些怨魂和那恶人魂魄带入幽冥地府。”
“呵呵,判官大人客气了。这些本就是我的份内事,判官大人自便,白无常告退了。”白无常勾魂锁链往几个魂魄脖颈上一套,匆匆带入幽冥而去
雪地之上只留下孙学礼的死尸僵卧在雪地之中,木渎庄子上对孙学礼的后事产生了两种不同的意见。有的人觉得孙学礼这种狼心狗肺之人不配葬于庄子里,应该扔入运河喂鱼。也有的认为人死为大,谁还去和个死人去较真啊。
人群中有着一个精壮的汉子长叹了一声:“都说是有学问好,我看也是未必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在姑苏城里念书,这都学了些啥啊。原打算开了春让我家的小子去姑苏城念书的,唉,算了还是跟着我去开船打渔吧。”
上官嫣然听到这汉子的抱怨笑道:“这位大哥所言差矣,有学问和人的善恶无关。恶人纵然是有满腹的经伦迟早也是个祸害,善人即便是目不识丁但一样会受人尊敬。”
那汉子回过头看着陈梦生三人问道:“你们是谁”
第97章:初登扬州
陈梦生上前拱手道:“我们三人是要去扬州府,我叫陈梦生这位是我大哥项啸天,这位是我师妹上官嫣然。”
那汉子拱手回礼道:“我叫洛子横,是木渎庄上的一个渔子。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啊,今日为我们木渎除了一害。不过你们想要去扬州府,我劝你们还是不去扬州府了。扬州府现在闹妖精,还越闹越厉害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年轻公子遇害的消息。”
项啸天仰天大笑:“妖精我兄弟就是灭妖精的祖宗,那些妖精等我兄弟去手到擒来。哈哈哈”就在几人说话之间,庄上已经有人抬起孙学礼的死尸,埋到庄子外的乱葬冈里。
洛子横鄙夷的看了一眼孙学礼的死尸,回过身道:“不如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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