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上了船弦扶梯项啸天趁着黑去船上的厨房,想给齐瑛找点吃的喝的。肚里有了食才能捱到陈梦生来救她,一般像这种大货船厨房都会设在船头甲板之下那样不占地方能多装货。项啸天贴着船梆子摸着黑蹭到了船头,一提甲板差没被浓烈的血腥味熏死
李家老三抢了人家的船还把船家杀了,扔在了厨房之中横七坚八的死尸堆叠在一起竟有好几口人,难怪是不让在船上动火了。项啸天刚盖上甲板抬头却发现主桅栏上张的大帆在急速的调转风向,原来向西的航道被改成了南。这不对啊,船已经不是去铜陵的了啊
船头的驾驶舱里李家三兄弟全在里面,李龙正在责怪着掌舵的李豹:“老三,你也忒小心了吧杀了几个人丢在厨房里,害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你这叫什么事啊”
李豹阴笑了一声道:“大哥,你当愿意那么做啊船一共就这么大,下面两头关着人中间是兄弟们摇桨的地方。二楼上房间还不够住的呢,那些死人抛在江里不正好给煞神线索了吗”
李彪笑道:“大哥,三哥切不要为了这点省事伤了和气,我从路上买了些干粮熟食,好歹只要熬上二天就到了嘛。我这就去带人发放干粮去,顺便也去看看那几个被关在舱里人老不老实。”
李龙不悦道:“有什么好看的,杀老二的那个姑娘已经醒了。和个瘸子又哭又笑的,看着就来气”李彪笑了笑提着灯笼就回二楼去吩咐人发放干粮去了。项啸天伏在驾驶舱顶心里恨的咬牙切齿,三个恶人就在咫尺之间,可是把他们杀了自己一个人又开不了这大船,要是此时江猛在就好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先救齐瑛要紧,暗中跟着李豹上了二楼船舱,等李豹走出他的船舱后,藏在暗处的项啸天手里一用劲打开了他的舱房。好小子桌上摆着烧黄二酒,又是鸡又是鸭的熟菜放了满桌。项啸天挑了只最大的肥鸡又取了一囊袋水,临出门时还正看见了上官嫣然的犀筋软骨鞭被挂在舱中横梁上,探手拿了软骨鞭从船舷急步下了船头底舱
李彪就差不多是和项啸天前后脚到的底舱,李彪笑着问道:“大嘴,这里没出什么事吧”
“没没事,有我看着四爷你就放心吧。”大嘴恭声道。
“开门,我进去看看。”李彪笑着道。
大嘴掏出了项啸天给他的钥匙打开门,李彪提着灯笼要进去。大嘴手心里冷汗都下来了大声道:“四爷,你手里包袱里是什么啊好香啊”
李彪望见舱里躺着三个人也就心安了,回头对大嘴道:“这不是三哥仓促间决定要离开宜城吗,我在路上买的一点干粮。原本打算是去铜陵的,这倒好一天的路程非要改地方了,我的干粮也没准备那么多现在正派人分发呢。大嘴就要委屈了两天了,三哥也真是的,什么事都不给我透底等天亮了我会安排人船停上岸买些吃的回来的。”李彪安抚着说道,解开手里的包袱拿出了两个冷硬的馒头给了大嘴,项啸天一直眯着眼睛看着李彪,只要他敢再过来那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周年
“大嘴,大嘴换班了,换班了该你小子去划桨了。哎呦,四爷你也在这里啊,呵呵,兄弟们刚才还都夸四爷细心呢给咱们来送吃的”船舱门外又来了个陌生人朝着李彪点头哈腰的,李彪转身对那人吩咐了几句就和大嘴一起退出了船舱。
“哐嘡”船舱的门又被锁住了,项啸天起身把身上缠着的绳索扯开丢在了猴子的死尸上,上前几步扶起齐瑛柔弱的身子。揭开水囊小口小口的喂着她,项啸天从小随着项滕学功夫打架是当家常便饭。可是抱着姑娘喂水这倒是第一次。齐瑛干裂的嘴唇有了清水的滋润慢慢的开始嚅嚅而动吸啜着
项啸天知道齐瑛现在最需要的是吃点东西恢复她的元气,从怀里摸出了从李彪房里顺来的肥鸡。但是要怎么去喂齐瑛姑娘吃鸡呢看着齐瑛一直昏迷不醒的样子,项啸天左右为难了起来。自言自语轻声的道:“糊涂,都火烧眉毛了救人大过天。等香兰姑娘醒了要打要骂都行,眼下只有得罪姑娘了。”
项啸天把齐瑛的身子压在自己的腿上,单手托住齐瑛的后脖子小心的避开她背上的伤,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咬下一小块鸡肉嚼碎磨烂喝了口水,一点一点的度入到齐瑛的嘴里。项啸天活了三十来岁从来都是以报父仇杀猪婆龙为首要,认识了陈梦生后虽然是有时敢倚老卖老开开玩笑。可是温香软玉怀抱在手莫名其妙的让他满脸通红心跳加快,项啸天此时深深体会到原来给姑娘喂食远要比杀猪婆龙斗鬼王更惊心动魄
小半只鸡喂下去后,齐瑛的面色有了一丝红润。项啸天正含口度食时齐瑛突然间就醒了,四目相对之下窘的项啸天连死的心都有了
第184章:狡兔三窟
项啸天含在嘴里的鸡肉碎末,不知道是继续送入齐瑛的嘴里还是该自己吞下去了,愣怔着一动不动的看着齐瑛。齐瑛的苍白的脸色中飞起了两团绯色,笨拙的女人容易制造难堪,聪明的女人却善于化解尴尬。而齐瑛偏偏是非常聪明的女人,她在项啸天给她喂水时就已经模模糊糊的醒了,苦于在路上失血过多全身无力眼皮如灌了重铅一般。项啸天的所作所为齐瑛虽然是不能看见,可是心里却是明明白白
齐瑛看到项啸天满面的羞愧之色涨红了脸细如蚊音道:“项大哥,真是难为你了。”
“哦,哦,哦你醒了啊,那个鸡是我见你不能吃东西才喂你的不对,不对不是我喂你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香兰姑娘你要打要骂我都没有一句怨言,但是现在先欠着成不你眼下的伤口还没愈合,真的不该多说话的留着元气等我兄弟来就好了。”项啸天就像是个闯了弥天大祸的孩子,低头结结巴巴的道。齐瑛在夜暗一片的船舱里看不见项啸天的窘相,要不是听到他浑厚的说话声,实在是很难联想起往日里威风八面的项啸天一双铁拳打的敌人胆战心寒也会有怯懦的时候。
项啸天僵硬的保持在原来的动作,依然是半抱着齐瑛倒不是项啸天想占她的便宜。项啸天是真的脑袋里成了空白的混沌。船外春寒料峭,齐瑛依偎在项啸天的怀里仿佛是模模糊糊的又回到儿提时代,在自己受伤的时候总会有爹爹齐长水坚实的臂膀抱着自己,渐渐的齐瑛阖上了眼帘昏昏沉沉又晕过去了
齐瑛这一觉睡的很踏实,直到被伤口的一阵剧痛惊醒,睁开明眸还看见项啸天如泥塑木雕般将自己搂在怀里一夜,此时的项啸天就像过年时才能在徽州庙会里看见的阿福不倒翁一样摇摇晃晃的打着盹。从齐瑛心里就莫名的泛起了一阵涟漪,自己是个上过花轿被古家少爷一纸休书的女人,虽没有过夫妻之实但却有过夫妻之名。自己对古家只有报恩之心,就未有过像现在心如撞鹿的情愫,可是如今自己的命已然是朝不保夕还去想这些干什么啊矛盾在齐瑛的心里反复的煎熬,两行清泪悄然无声的簌簌滑落滴在了项啸天的胸膛上
项啸天突然惊醒,瞧见齐瑛泪流满面急声道:“该死,我怎么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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