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皇后,却始终无所出。这一年多来,她用下的手段无数,甚至不惜用媚药皇上。可恨的是,她就是迟迟无法怀上龙种。宣了御医来瞧,都说她健康得很,未有丝毫不妥,怀上子嗣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每每听到这种废话,她都忍不住想要大吼。既然她无病,为何迟迟怀不上孩子眼见后妃一个接一个地传出好消息,她心中别提有多气有多恨了。
莫非,这是她害死了肖玲月的代价报应不爽,活该她生不出孩子来
大殿之内一片鸦雀无声,肖芸熙与上官瑶相望对峙着,尽管无人出声,气氛却是冷若寒冬。
在这一片诡异的静寂中,上官蕙原是无聊地抬眸四处张望,眸光却不经意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林凤娇她怎么会在宫里难道林家就不怕她被发现,招来祸事吗
林凤娇的身影只一闪,便消失了。上官蕙默默起身,悄然尾随走出了大殿。因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皇后肖芸熙与菁妃上官瑶的双凤相争上,并没有人留意到她的忽然消失。
上官蕙一走出大殿,便瞧见林凤娇的身影消失在了一个长廊的拐角处。那里应该是进关雎宫内殿的方向。林凤娇此时会去内殿,还特意引了她去看来,林家果然想利用今日大做一番文章。为了引她入局,林鼎寒与林峯甚至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将林凤娇秘密带进宫来,当真是煞费苦心
就在上官蕙欲追上前面的林凤娇时,忽然一个身影从暗处走出,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不要去,是陷阱”
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上官蕙心头猝然窜上一抹狂喜。转头望来,映入眼帘的是肖天翔伟岸劲瘦的身躯,以及浮着阴霾冷鸷的面颊。
似乎到了今日才发现,她的天儿已经长这么高,甚至已经比她足足高出了一个头来。她再不能平然与他对视,须得仰高了头,才能望进他漆黑幽沉的双眸。
见她只是怔怔望着自己,仿佛没听见他适才所说,肖天翔耐着性子又冷冷重复了一遍。
“别跟过去,这明显是陷阱。”
说不清为什么,他就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掉入到危险之中。其实他大可以不理闲事,反正上官蕙于他不过只是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毫无意义。可是冲动的情感却先于理智一步,待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拽住了她的手臂。
、第295章小皇子之死
“我知道”
上官蕙勾唇一笑,美眸之中尽是明澈的了然。
“知道你还要跟过去”
肖天翔挑了挑剑眉,不解她既然明知那是陷阱为何还要傻傻地跳进去。看似她是一个挺精明的人,怎会犯下如此糊涂的错
“不跟过去怎能将计就计,奉献一出好戏给大家看呢”
勾勒在唇边的笑意愈发显得深幽不可测,黛眉一挑,盈盈发亮的眸子透出了几分狡黠,却隐隐又混合着一丝幽冷,仿佛在说:敢得罪我的人,我定不会叫他们好过
因着与肖天翔谈话耽搁了些时间,待到上官蕙循着林凤娇的踪迹进入到关雎宫内殿之时,早已不见了林凤娇的身影。
偌大的寝殿之中蔓延着一股诡异阴森的氛围。与喧嚣的外殿恰如其反,这寝殿之内却安静地近乎诡异。不但连个侍候的宫女都看不见,更是安静无声得让人头皮发麻。
“什么人你怎敢擅自闯入皇宫内殿”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凌厉的质问呵责。
上官蕙倏然转身,双眼所见之人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出头的妇人,着宫装,领口却打开着。
只一眼,上官蕙便猜到此妇人应该是负责喂哺小皇子的乳母。
“快出去,快出去,这里岂是你能擅闯之地”
那乳母一边往外轰赶着上官蕙,一边迈着稍显急切的步伐匆匆走入轻纱环绕的睡榻。就在那睡榻之上,尊贵的小皇子不理世俗烦扰,正兀自酣睡着。不过现在到了小皇子吃奶的时间,所以乳母须得将他弄醒,方能哺乳。
妇人熟练而又小心翼翼地将小皇子抱起,可这一眼望过去,却发现原本该是泛着红润光泽的婴儿面颊此时却呈现出异常的紫青色,心头顿时涌上了惊慌。
“殿下,醒醒,快醒醒”
襁褓中的婴儿任由妇人怎么叫唤怎么推搡,双眼仍是紧闭,丝毫醒来的迹象也不见。
一个可怕的想法从妇人脑中飞快闪过,她颤抖着手,屏住了呼吸,将右手食指探到了婴儿鼻下。
“啊”
一声足以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声嘶喊霎时间响彻整座宫殿。乳母惊吓之余,颤抖的手险些没抱住婴儿,将他扔了出去。可就算小皇子躲过了被扔的厄运,他这会子已经没了气息,却已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闻得这声嘶叫,没用多久,以菁妃为首的一众人便匆匆赶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菁妃一见乳母抱着小皇子,整个人如同灵魂脱壳了一般,双目呆滞,神情木然,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她立刻走上前,一边伸手作势要将孩子抱过来,一边冷声询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惹你这般喊叫。”
“没没气了,小皇子没气了”
话落,抽气声此起彼伏地在殿内响起。大受打击的上官瑶更是双眼一翻,晕瘫了下去。
菁妃这一晕倒,关雎宫便没了主事的人。作为后宫之主的皇后,肖芸熙自然要在这时候站出来。她深表惋惜地连连哀叹一声,然而黯然沉痛的眸色在掠过乳母仍紧紧抱在怀里的那已然没了气息的婴儿时,却闪过一丝隐不可见的快慰。
死得好这样一来,倒省去了她再费力除掉这个小杂种的功夫了。
、第296章痛心疾首
瞬间所有的情绪尽敛,肖芸熙看着跪在地上怔呆如木头人的乳母,面容肃威,冷声问道,“小皇子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没了气息呢你这个乳母是怎么当的可是你照顾不周,才致小皇子驾鹤西去还不快从实招来”
跪在地上的妇人被她这么一吼问,无神空洞的双目缓缓注入了一丝光亮,却瞬间转为惊骇,匆促磕起头来,一边磕着头一边凄声为自己辩白道,“奴婢冤枉啊,皇后娘娘明察,小皇子之死可与奴婢没有一点关联。”
“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已有宫女搬来了椅子,肖芸熙端然坐了上去,冷凝着面容,威肃而慑人。
那名乳母将头垂了下去,声音亦含着浓浓的懊悔,“是奴婢疏忽,奴婢早晨吃坏了东西,因一时内急不得不离开了一小会儿。等到奴婢回来的时候”她猛然想到什么,露出一副恍然状,“哦,奴婢想起来了,当时奴婢回来内殿的时候,看见了上官家的二小姐。奴婢当时还曾对她说,宫室内院,岂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任意乱闯的随后,奴婢便走上前来,欲喂哺小皇子。却、却在这时惊愕地发现,小皇子已经没了气息。”
又与上官蕙有关
肖芸熙有意无意地瞟了角落里站着的上官蕙一眼,眸光遂亮而隐有几分仇视的波光闪烁。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若有一句欺瞒,本宫就立刻打发你去刑司。”
妇人乍然听到刑司两个字,身子重重一颤。在这宫里的人,无不对刑司有着深深的恐惧。听说犯了错进到那里的宫人,几乎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刑司的五大酷刑是出了名的,可将活人生生折磨致死
身子如秋风中落叶涩涩发颤,妇人吓白了脸,带着几分仓惶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句句实情,绝不敢有所欺瞒。”
gu903();妇人的话声才落,殿外忽然传来内侍的朗声报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