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青儿和葎至今尸骨未寒,她怎能因一己之耀而劳师动众,享大肆宴客之奢靡
“小姐,上官怜来了,就在门外。”
青鸾走进房中,沉声道。似乎打从上官怜意图陷害上官蕙被揭发那时起,青鸾就对她有种莫名的敌意,甚至就连称呼也从原来的大小姐直接改成上官怜的直呼。
青鸾进来时,上官蕙正在拿着一件衣裳怔怔的发呆。那件原本是要做给父亲的衣裳,可是在针线的穿缝下,竟不知不觉地改变了款式,反倒变成年轻男子所穿的样式。尤其袖口那用细密针脚缝制而成的龙云纹路青鸾依稀记得,凤邺北日日所穿的衣裳,袖口通常会习惯性地绣成金丝龙纹
唉,小姐这又是何苦
离开南阳回到帝京的这几日,虽然小姐一切看似与之前无异,逢人还会送出柔浅的笑意,也会日日去向老夫人和相爷请安,也会在午时走到院子中懒懒地晒会儿太阳,甚至就连她晚饭后看书的习惯都不曾改变。
可是她或许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她这个日日跟随在她身边的人。这所谓一切正常的生活不过是小姐用来伪装的假象。时常在夜深人静的夜半时分,她会听到自小姐房中传出的压抑的低泣声。她知道,小姐哭的不只是青儿和葎,还有她自己。即使她在用行动告诉全世界,她已与凤邺北无任何瓜葛。然而情之一字,又岂是能说忘就忘、说放就放得下的
“让她进来吧”
上官蕙随意将快缝制完的男式缎袍放在一边,行至桌旁安稳落座,为自己和上官怜各斟了杯茶。
上官怜推门走了进来,只是她自己,没有一个下人的跟随。
经过上次她陷害上官蕙不成反被禁足惩罚的事,她们姐妹已形同陌路,所以她此时出现在这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尴尬的。
“既然来了,就坐吧”
上官蕙扫了似乎有些局促不安的女子一眼,淡然吐出一句。
上官怜依言在她对面的位置落座,略显苍白的娇容上浮着一抹尴尬的笑,“我听说你要去北国了,行囊可都收拾妥当了”
“没什么好收拾的。我此去是要嫁给北国的大皇子,我想,大皇子府中应该什么都有吧”上官蕙淡淡一笑,笑容却分明夹杂着一丝冷意。终究是已经破碎的姐妹情,就如同破碎的铜镜,再怎么想把它粘起原来的形状也不太可能了。更何况她可不觉得上官怜此番来是为了修复与她的姐妹感情,怕是另有原因吧
、第408章狂风骇流
上官怜因为尴尬而不停朝四下观望的视线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上官蕙随意搁置在床上的男式缎袍,似乎终于找到了话题可说,她紧绷的内心一松,站起来便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妹妹这是给父亲做的衣裳吧只是父亲素来喜欢藏蓝色,妹妹怎做了件黑色的”说话间,她已拿起了那件缎袍仔细地欣赏起来。然而越看,表情越是僵硬。这件缎袍,不若是款式颜色还是长短大小都不像是做给父亲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想到此,上官怜的双手不由得捏紧,嘴角轻勾,笑得却有些讽刺。
“妹妹都要嫁给北国皇子了,却还惦记着给别的男人做衣裳,这若是被皇子知道了可不太好吧”
“姐姐多虑了。只是一件袍子而已,姐姐又如何断定我就不是做给未来夫婿的”
上官蕙眸色倏然转为阴沉,冷冷瞪视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忽然觉得荒唐又可笑。
上官怜被堵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算她明知这件衣袍是做给那个男人的,却偏偏就是说不出口。说了,只会落下她早已暗中注意着他的嫌疑,这可是闺中女子的大忌。倘若传扬出去,只怕她从此就要背负上不知检点的污名,再也翻不了身。
呵,不过不管怎样,上官蕙要远嫁北国的事如今已成定居。她这一走,说不定她与邺王殿下还有可能再怎么说,她也是堂堂的相府嫡女,绝对有资格嫁进王府。哪怕只是屈居侧妃之位,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她也甘之如饴
置身在帝京中极富盛名的酒楼孔雀阁的二楼雅间,凤君傲临窗而坐。许是早已知晓凤邺北今日回京,所以在看见街道上那一行车马之队时,他并未露出任何诧异。手一挥,示意着身旁护卫,“去把邺王请上来,就说本王有重要的事要告知于他。”
护卫得令而去,不多时便返回到雅室之内,跟在他身后的,正是经历了长路跋涉还不曾得歇的凤邺北。
“唤本王来,何事”
凤邺北长身负手而立,冷着俊容,似乎并不很愿意见到凤君傲。
面对他的无礼,凤君傲也不在意,抬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雍容笑道,“邺王长路跋涉,定然十分疲累,不若先坐下来喝杯茶如何”
凤邺北稍一做思量,便掀起袍角,霸然落座。在他看来,凤君傲应该没这个闲工夫与他游戏,他说有事相告,应该是真的。
“说吧,到底何事”
“上官二小姐要远嫁北国,不知此事邺王可有耳闻”凤君傲状似不经意地提起,眉梢轻扬,狭长凤眸轻轻眯起,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凤邺北的神色。
凤邺北心头如被一道惊雷劈过,重重一震,然而表面仍不露任何声色。
“如果摄政王只是想告知本王此事,那么本王已经知道了,告辞”
说罢,便起身离去。他背脊挺得笔直,步伐虎虎生风,然而在走出凤君傲的视野内时,原本负于身后的双手蓦然紧握成拳,故作平静的双眸也立即纷涌起狂风骇浪
、第409章怀疑
蕙儿要嫁去北国为什么莫非是因为他这段时日照顾着孤苦无依的月儿,让她误会了什么
可是就算是这样,难道她不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吗他承认,这段时间为了月儿的事,他的确疏忽冷落了她。可这并不代表什么啊。
入夜,肖玲月走进凤邺北的房间,却发现他还在喝酒,且看样子已有些醉意。
她并不知道今日回程中他突然被摄政王叫走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回来后大发了一顿脾气,罕见的暴怒更是令这邺王府上到管家下到丫鬟侍卫们都不由得捏了把汗,以至人人自危。
肖玲月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世界已经天崩地裂她当然不知道,因为她没有任何消息源,更不会有人主动来告知她上官蕙的事。所以她直到这一刻,对凤邺北的突然转变仍是深感费解
“酒喝多了伤胃来,这是我特意给你熬的人参鸡汤,喝一点,你的胃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摆出一副贤妻的温良姿态,肖玲月盛了碗鸡汤,放在嘴前吹了吹,直到确定汤不那么烫了才作势要递给凤邺北。可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手一滑,手里的碗呈一定角度倾斜,少许汤汁溅落到凤邺北身上。
“哎呀,你看我,笨手笨脚的。”
肖玲月做出惊慌状,忙取出帕子擦拭着他被汤汁淋湿的地方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