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回府”
扔下她自己坐马车回大皇子府,夜天泽则是匆匆忙忙地骑着马不知去了何方。
在马车里的软榻上坐定,上官蕙弯唇笑了笑还能去做什么事情发生得完全不是他事先预知的那样,此时的夜天泽,心里定然是又躁又急,还可能充斥着些许不安。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北国皇帝一定会对她做些什么。以为她不知道吗若他真心想保护她,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将她带离大皇子府。即便当时高嬷嬷出面阻止,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若真想阻止,凭大皇子府,难道还找不出几个能保护她的人
夜天泽,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来北国,虽我的无奈之举,可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成了被你捏在手掌心的布偶娃娃
闭上眼,她暗自思忖起接下来须得如何做才能阻止夜天泽的进一步计划。适才在皇宫,她已经给了北国皇帝几句警醒。夜天泽是他的儿子,知子莫若父,他又何尝不了解他的野心而一旦北国皇帝那里有了警戒与防备,夜天泽的计划就难有成功之期
、第444章他的身影
不过,她能猜得到的,以夜天泽的精明,也定然能够想得到。所以,恐怕接下来他要加紧动作了。
正在上官蕙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之时,马车忽然一个剧烈的晃动,貌似是被障碍物所绊。
上官蕙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轻挑柳眉,正欲掀帘看个究竟时,马车外,响起了护卫风轻冷沉如冰的声音。
“你们是谁”
即使中间有一层轿帘相隔,上官蕙仍能清晰感觉到风轻身上瞬间散发出的嗜血杀气。她微眯起一双美眸,眸色沉黯如冬日里的寒潭。
看这样子,他们是遇到麻烦了
轿帘外很快便传进了打斗声,一时间,刀剑相摩擦所发出的声音此起彼伏。上官蕙谨慎地掀开帘子一角,向外探看的双眸当不经意捕捉到一张张明明看起来瘆悚却让她莫名感觉熟悉的鬼面面具时,她瞬间犹如置身寒潭,只觉一股快要把人冻穿的凉意在四肢百骸迅速地蔓延开
是他的人可是为什么
她粗略数了下,与风轻等三名护卫形成乱战的鬼面人足有七八人。这些人分明都是无名的手下。而据她了解,他们只听命于无名的指令。
所以,是他派他们来杀她的吗为什么难道是他担心她会泄露他的真实身份,所以便对她大开杀戒,意图斩草除根
哪怕仅仅只是个猜想,她仍觉得不寒而栗。而震惊的同时,心里更多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情绪。呵呵呵,这世间,她究竟还能相信谁
怔愕间,忽有一把长剑穿透轿帘而来
风轻看了一惊,想飞身去阻止,可恨同时有三个人缠住他,让他根本无暇分心去营救马车中手无缚鸡之力的上官蕙。
此时,无半点功夫在身的上官蕙完全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眼看着那柄剑朝自己刺来,她美眸瞠圆,尽管以最大的努力向旁边躲去,可手臂还是被划了一剑,鲜血恣意横流。然她此时根本无心去在意胳膊上的伤口,因为危机尚未完全解除了,那攻击之人眼见第一剑未曾击中要害,暗自恼恨的同时,紧接着又刺出第二剑。以那剑势的凌厉,上官蕙再想幸运地躲开似乎已经不太可能。
她闭上双眼,脸色略显苍白,却坦然迎受着死亡的降临。然而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涩苦的意味。
对于她而言,前世已经经历了一次生死,所以死亡之于她并没有那么恐怖。只不过这一世的重生,让她的心多出了许多眷恋:有祖母,有父亲,有青鸾当然了,在越接近死亡的时刻,脑海里便越会显现出她最爱之人的身影,且越来越清晰。
呵,以为忘记了,结果只是可笑又荒唐的自欺欺人。原来,他的身影一直深深地印刻在她脑海里,不曾有半点的退色。
凶猛而又泛着冰冷杀意的剑气霍然来到她面前,上官蕙神色平静,可是等了好一会儿,想象正的疼痛也没降临到她身上。她不觉奇怪地睁开眼,却发现那一心想要夺取她性命的鬼面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随即快速地掀开轿帘一看,原本混乱的战局因一个人的出现而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第445章荒芜的庄院
那人着黑袍,戴鬼面面具,右手持着一条长鞭,浑身散发出凛然威势。而那原本欲置她于死地的七八个鬼面人则齐齐单膝跪地,对着男人恭敬喊道,“主上”
毫无疑问,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正是无名
上官蕙微微蹙起了柳眉,神色间多出了一丝困惑。不是无名派这些人来杀她的吗他现在又出面阻止,这到底是
无名身上凛然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露于鬼面面具之外的一双冰瞳杀意四溅,让人不敢恭维。
看到这里,上官蕙心里已大多有数。想来并不是无名派这些人来杀她的,只怕他的手下出现了叛徒。
莫名的,这个认知竟让她的心豁然开朗。知道并非他要杀自己,她眉目之间的阴郁瞬间飘散,嘴角亦微不可见地勾起一丝弧度。
无名现在还没有时间处理这些叛徒,因为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得做。他翩然飞到上官蕙面前,不由分说,长臂横搂过她的腰就朝着不明方向飞掠而去。
见状,风轻忙要飞过来阻止,却被那七八个鬼面人瞬间围住。而他的另外两名同伴已经在适才的打斗中,一死一重伤。也就是说,若再打起来,他方毫无胜算。
风轻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见势不妙,并没有采取强硬突围的战术。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虽然这个女人有可能会成为大皇子妃,但也只是理论上的可能罢了。她根本不值得他舍弃性命去搭救。为今之计,还是要尽快把这件事告诉给大皇子知晓
“放我下去”
坐在马上,上官蕙拧扭着身躯,冷冷对身后的男人说道。
“到了地方,我自会放你下来”
无名的声音里,莫名的竟夹杂着一丝欣悦。不枉他们日夜兼程,总算让他见到她了。也亏得他们这七八日来不分黑夜白昼地赶路,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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