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饿出个好歹来,受苦的还不是自己。
“喂,老头,别装死,再不起来把帐付了,可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了。”
刚一走到楼下,便听到这声恶声恶语的吆喝。程雪歌生凑热闹,见此,原本向外疾奔的脚步戛然止住,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起了热闹来。
根据她的观察和理解,应该是那位老人家吃了人家的酒菜不肯给钱,这才惹恼了客栈里的打手。通常像客栈酒楼这种地方,为了避免有些恶霸吃霸王餐,掌柜的都会请上三个两个打手,专门教训那些吃了酒菜却不肯给钱的恶霸。
、第632章神医是江湖骗子
程雪歌抱起双手,看着那趴伏在桌上疑似睡死过去的老人家,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她实在想不明白,都这把年岁的老人家了,怎么还做这种吃喝不给钱的缺德事就不怕死了被拉去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吗
“不是说饿了吗”
白凌睿见她看热闹看得正津津有味,眼中暗含无奈流光,然而嘴角却牵起了一抹纵容宠溺的浅弧。程雪歌会养成今天这无法无天的性子,焉知没有他的功劳在里面这些年来,他对她的宠爱可绝不亚于程沐侯。
程雪歌不搭理他,似乎觉得离那几个人有些远,她又往近处凑了凑。
“喂,老头,装死是不是那可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了。”那名看起来像极了凶神恶煞的彪悍打手话落,将目光落向自己的两个手下,高喊一声,“给我打”
两个小喽喽貌似就在等他这句话,他此言一出,那两人立刻抡起手中又粗又长的木棍,朝着老者残忍砸去。
可是,想象中那老者被木棍砸得头破血流的场面并未出现,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似有一道光闪过,待看清时就发现那老者换了个以手托头的姿势继续酣睡。而刚刚持木棍欲打他的打手则不知何故地坐在了地上,揉着肚子不停嚎叫,“是谁是谁暗算老子给老子滚出来”
老者换了姿势,这一露出脸来,就见程雪歌与白凌睿齐齐瞪圆了双目,吃惊地喊道:
“苏老头”
“苏神医”
“喝了人家三大坛的女儿红却没钱付账喂,我说苏老头,以后行走江湖千万别再自称是神医了。依我看,江湖骗子还差不多”
正喝着茶水的苏摩西听到程雪歌这话,气得一口茶水喷吐出来,吹胡子瞪眼睛地冲她吼道,“你这臭丫头有你这么跟师傅说话的吗”
他只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另一个徒儿纳兰雪,从西夏客栈里出来的时候太过着急,以至把钱袋忘在了客栈的房间里。哼,看他哪儿长得像吃酒不给钱的无赖地痞这臭丫头,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吗
“老头,你来这里干什么该不是跟踪我吧”
程雪歌充满狐疑地盯着苏摩西,若说这只是单纯的巧合她才不信。
“哼,你以为你师傅我就那么闲啊少在那儿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了,你师傅我此番来帝京是为了我另外一个徒儿,和你半枚铜钱的关系都没有。”
程雪歌一听,当即火大了起来,“什么你还有另一个徒弟不是说就我一个吗”
糟糕,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苏摩西暗自懊恼,表面则依旧是一副欠扁的淡然神色,四两拨千斤说道,“我可不记得我几时说过就你这一个徒弟。”
“所以你是打算耍赖不承认了是吗”程雪歌的牙磨得咯吱咯吱响。若是现在手里有把刀,她一定是早已经磨刀霍霍向猪羊了。可恶的老头儿,竟敢骗她
、第633章血蛊发作
坐在一旁的白凌睿深知,若由着他们这样抬杠下去,一会儿,雪儿一旦气起来,搞不好会上演一出手刃恩师的悲情戏码。赶在那之前,他还是结束掉他们之间这听上去没什么营养的对话吧。
“苏神医,不知你的另一个徒弟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话题被白凌睿巧妙地转移过来。苏摩西听后连连摇头,“我也不知。不过我想纳兰那丫头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否则,她也不会千里传信与我。”
“那令徒现在身在何处”白凌睿又问。
“说是在帝京西郊的一个叫做绿柳山庄的地方。”
“绿柳山庄,我倒是听说过这个地方。我看不若这样好了。左右雪儿与我也没什么事,就陪苏神医走一趟吧,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啧,我可不想和一个江湖骗子同行”程雪歌双臂环胸,晦暗冷沉的面色一看就是还没消气。
“那你留在客栈里休息,我陪苏神医同去”说罢,白凌睿起身,与苏摩西一前一后地向外走去。
什么要把她自己留在客栈
程雪歌脸色更黑了几分,暗自咬牙,气得直跳脚。这里,她人生地又不熟的,睿哥哥把她一个人丢在客栈里,就不担心她出什么意外吗哼,都怪那个臭老头,干嘛要出现在这儿,还好巧不巧偏偏让他们给碰上
“诶,我说你们两个倒是等等我呀”
帝京西郊处,绿柳山庄
此刻,上官蕙正经受着剧烈无比的疼痛。她痛苦地蜷缩在床上,嘴里不时发出一两声,发,早已被汗水浸湿,脸色惨白如纸。
这次的疼痛远要比前两次剧烈得多。感觉,就像有个东西在一点一点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似要把她从内而外地掏空一样
好痛好痛
纳兰雪早早便让人备下了止痛散,只待她一发作,便将止痛散给她喂下去,哪怕是聊解她的痛楚也好。
“蕙儿,来,把这止痛散喝了”
纳兰雪用一只胳膊托起上官蕙沉重的上半身,另一手则拿着刚刚熬煮好的止痛散,欲要喂给她喝。
“啊”
忽然一阵猛烈的剧痛袭来,上官蕙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扭动、痉挛,胳膊不小心将纳兰雪递来的药碗掀翻在地,她的人也紧跟着掉下了床。
“蕙儿”
纳兰雪一惊,忙要扶起她。地上都是碗的碎片,她这样会伤到自己的。
倏然,上官蕙用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近乎乞求道,“将我打昏,快”
纳兰雪心一紧,不忍看她如此痛苦下去,她以手做刀,正欲朝着她的脖后砍下。恰恰正在这时,一道熟悉的浑厚嗓音在屋外响起。
“徒儿,为师来了,还不速速来迎接”
gu903();是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