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听到支峰接着说道,“不好意思,这份检验报告是假的,是时总让人做的。”
“什么?”于思脸色大变,居然,连时伯伯都被瞒在鼓里吗?
“为什么?”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句,只要问话不是对着时境迁的,记者们就少了一层顾忌,也敢出声了。
“是啊,支助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份DNA报告是假的,时总为什么让人弄一份假报告出来给……给,给时老先生看?”
支峰面无表情的样子,声音平淡无波,开口道,“并不是单独给时老先生看的,只不过前段时间有人针对时总进行敲诈勒索,情况特殊。漠漠是时总的亲生儿子,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才会对外隐瞒他的身份,并且让人弄出了这份假的检验报告以防万一。”
说着,支峰顿了一下,继续面不改色,“时老先生年纪大了,对孩子自然十分的渴望。若是让他知道漠漠是时家的孙子,时老先生必然格外宠爱,被有心之人看在眼里,对漠漠不利。所以,时总才会连时老先生都隐瞒了,等到危机解除,自然会同时老先生解释。”
随后,他瞄了一眼于思,“没想到,时总的用心良苦,却被人拿来利用攻讦漠漠的手段。一个对待五岁的孩子都能用上如此卑鄙的手段,人品方面实在让人质疑。”
众人恍然大悟,顺着他的视线,所有人都看向了于思,眼神里带着谴责。
于思冷汗直冒,全身都是冷意,她有些无措的看向舞台上。
时境迁至始至终没和她说过一句话,由着支峰代替他解释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于思猛地倒退了一步,满脸的不敢置信。
不是的,明明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她忽然捂着脑袋尖叫了一声,“不对,你们在说谎。那个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子呢?这不可能的。”
她接受不了,她觉得这一定是在做梦。
于思晃了晃脑袋,忽然看向潘芝珍,指着她说,“对,对,潘芝珍亲口和我说过,夏千易六年前根本就没有朋友,她只有一个华煜,怎么可能会和伊斯集团的时总有关系?他们六年前的身份一个天一个地,怎么可能有所交集?”
潘芝珍见好不容易大家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转身想溜的,没想到于思的一句话,让她再度成为大家的焦点。
她有些气急败坏了起来,眼看着时境迁冷冽的视线又转过来,她忙死死的低着头,恨不得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一直站在舞台上的卓芹忽然说了一句,“你刚才说……潘芝珍亲口和你说过?于小姐,你的意思是,你们两个私下里有来往?那潘芝珍刚才说的那些话,难不成……是有人教他的?”
这话就耐人寻味了。
是啊,潘芝珍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怎么就敢掺和到这种事情里面来?
于思那话的意思,明显是他们私下交流过的。
一时之间,大家看于思的目光更加古怪,还带着一丝鄙夷。
潘芝珍手指紧紧的拽着,耳边就响起时境迁的声音来,“我六年前和谁来往,难不成还要告诉你们不成?潘女士,你不是千易的母亲,我和她在一起,需要经过你同意吗?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女儿吧。”
潘芝珍脑袋‘轰’的一声,那句明显带着威胁的话让她呼吸急促起来,一直以来的威压终于让她承受不住,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的身子轻轻的颤抖,右手指着于思,唇瓣哆嗦道,“不关我的事情,真的不关我的事情,是她,她说只要我说那些话,就能给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