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卓芹担惊受怕了一下午,也确实是累了,转身回了房间。
夏千易的脚步却在抵达房门口时,缓缓的停了下来。
她有些疲累的靠在墙边,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很累,真的很累,可是再累,她的脑子里还是随逸染血的模样。
旁边传来低低的脚步声,申伯过来了。
夏千易这才慢慢直起身扭头看他,“漠漠没有回来吗?”
“是,二少爷打电话回来了。详细的事情我也已经知道了,二少爷让我好好照顾你,别让你累着了。大少爷还不知道,今天家里出事的时候他正好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看着似乎是喝了点酒,回房歇下了,我也没去打扰他。漠漠那边,我也打过电话给项先生,项先生说过两日再送漠漠回来。千易小姐,我让厨房煮了粥,你先吃一点再休息吧。”
申伯手上还端着托盘,很是担忧的看着她,“就算没有胃口,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多少吃一点吧。”
夏千易轻吐出一口气,手缓缓的抚了抚肚子,点点头,让申伯将粥端进了房间里。
“对了,谭丹露怎么样了?”
“夫人早先受了惊,三少爷整个下午都在陪着她,现在已经睡下了。据夫人所说,那个什么齐教官,是趁着她睡午觉的时候从窗户外边进来的,夫人听到了动静醒过来,本来想喊的,结果那人拿出匕首,她就吓得噤了声,后来被他绑在了椅子上,嘴上被贴上了胶带。”
夏千易点点头,喝了两口粥后,又和他说了两句话,这才歇下。
申伯临出门的时候,她又叫住他,“一会儿要是时境迁打电话回来了,你记得来和我说一声。我现在也睡不着,没有确切的消息,我也休息不好。”
申伯犹豫了一下,这才点点头,出去了。
随逸的手术时间有些长,夏千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直至半夜的时候,申伯才轻轻的敲响她的房门。
她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打开门看着申伯。
申伯脸上有着喜色,“手术结束了,二少爷说没事了。他以为你睡下了,就没给你打电话,千易小姐要是实在不放心,再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不了,他也需要休息,我还是不要让他担心了。”
申伯点点头,转身下了楼。
夏千易这才安下心来,重新躺上床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她找借口说要去医院重新包扎伤口,挥别卓芹,让司机带他去了宝信医院。
随逸还没醒,夏千易站在病房外,看着玻璃窗里面躺着的那个昏迷不醒人,忽然鼻尖酸涩起来。
时境迁一夜没睡,反而没有一点睡意了,他同样担心着随逸。
见到夏千易这样的表情,不由的上前搂着她的腰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怎么了?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反倒哭起来了。”
“我只是……有些难过。”
“难过什么?”